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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恒那天早早就在餐馆把该安排的事情安排妥当了,开车去机场接王殷成和豆沙。
一个多月靠近两个月没见,等候的时间里,心情复杂无比微妙,每一分钟都好像很漫长却又很甜蜜,很期待很迫切。
机场人很多,刘恒个子高在人堆里一眼看到了豆沙和王殷成。
王殷成抱着豆沙走出来,身后还拖着一个小箱子,豆沙睁大眼珠子滴溜溜朝人群里搜索着,看到刘恒的时候死命朝他那里挥手,嘴里还喊着:“爸爸!!”
王殷成也看到了刘恒,勾了勾唇角淡笑了一下。
“爸爸!!”
豆沙在王殷成怀里朝刘恒伸手臂伸爪子,刘恒接过孩子,抱在怀里按着脑袋揉了揉,往日冷峻的眉眼松散开,溢出一丝温和:“想爸爸了么?”
豆沙扭着屁股往刘恒怀里钻,小爪子攥着刘恒身上的衣服,额头订在刘恒胸口和肩膀上,眼睛都红了,憋着口气,最后大声喊道:“爸爸都不回来看我和橙子!!爸爸也不来参加我的毕业典礼!!才不想爸爸呢!!”
刘恒一手托着孩子,一手按在孩子后脑勺上,心里眼里都化了。
王殷成一直默然拖着小行李箱站在一般看着,面容平和,刘恒的视线垂落看了看他手里的箱子,王殷成注意到了刚想说箱子里是什么东西,刘恒却突然松开按在豆沙后脑勺的手掌,倾身,扶着王殷成的脑袋一口吻在他的额头上,松开。
刘恒收回动作的时候豆沙疑惑得从刘恒胸口抬头,扭身看了一眼,咦,刚刚爸爸在干吗?!
其实,如果不是王殷成五官长得好看气质又平和,以他正常淡然面无表情的样子来说,借用老刘的一句话——也就比面瘫长得好看了点!本质上和面瘫有什么差别!!?
刘恒刚刚俯身亲了那一口之后,王殷成依旧没什么表情,手心却是汗,拖着箱子跟着刘恒和豆沙后面。
刘恒抱着豆沙,不动声色之间放慢了脚步,和王殷成并肩走在他空着手的一边。
接着,在豆沙和王殷成都没有注意到的时候,牵住了王殷成的手,握住了他微chao的手心。
机场人流攒动,人们大多神色匆匆,或者有人注意到了他们,或许没有。反正,刘恒就这样一手抱着豆沙,一手牵着王殷成,走出了机场大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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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恒现在住的地方靠近观宁街,很繁华,一个旧小区租的房子,两室一厅,家具电器齐全,交了钱之后拎包入住。
刘恒这几天忙到饭都来不及吃,整个屋子里乱糟糟的一塌糊涂。
因为王殷成提前告诉他会过来,刘恒昨天晚上回去之后还稍微收拾了一下,把那些乱七八糟的书都归置起来,脏衣服甩进了洗衣机,快餐盒外卖盒扔进垃圾桶,看上去还像个人住的地方。
但豆沙和王殷成一踏进去的时候,“母子”两个一个低头一个抬头对视了一眼。
豆沙还挑了挑小眉头,对刘恒道:“爸爸真懒。”
“没时间!”刘恒纠正。
豆沙很久都没有看到刘恒,时隔靠近两个月,不免带上了点狗腿的讨好,眼睛瓦亮瓦亮的:“没关系!有橙子在!我和橙子都有时间!”
刘恒和王殷成对视一眼,又同时错开视线看向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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豆沙一直记着刘恒是因为工作所以才来M市的,所以一来就吵着要去刘恒工作的地方看看,看是什么占去了爸爸的时间,让豆沙都不能见到爸爸。
刘恒也没有推脱,男人对自己的工作天生就带着一种满足和自豪感,于是带着豆沙和王殷成去观宁街。
餐馆的牌子已经被顾天扒掉,原先一层的所有八仙桌都被刘恒扔掉,整个一层的设计稿已经出来了,墙面和地砖都已经被瓦工刨掉了。餐馆因为整改走了几个人,刘恒也没有留,剩下的几个人倒是勤勤恳恳的,每天跟在顾天后面看工,厨房被暂时搬到了楼上,餐馆里自己开火煮饭,员工和瓦工水泥工木工一起吃,大家相处都愉快。
刘恒带着王殷成和豆沙过去的时候刚好是中午,一楼开了一扇门,大家都聚集在二楼吃饭,顾天给一帮工人将顾家当年在江南的发家史,正讲的热火朝天,手机响了。
顾天一看是刘恒,赶紧接电话跑下楼。
刘恒冷脸站在楼下,旁边王殷成戴着个鸭舌帽抱着豆沙站在一边,顾天愣了愣,跑过去,就听刘恒道:“门为什么还开着?!”
之前刚准备装修的时候,八仙桌摆在楼下就堂而皇之被人搬走了两个,本来就不要的桌子而已也没什么可心疼的,但好歹是个教训,人多的地方自然有窃贼。
顾天一时大意了,连忙道歉保证下次一定注意,转眼看了看长得软糯漂亮的小豆沙,勾唇笑道:“刘总,这是你儿子吧?!长得真漂亮嘿!!”抬手冲豆沙摇了摇。
豆沙在陌生人面前不爱笑,看着顾天,喊了一声:“叔叔。”
“哎!”顾天之前每天晚上都见刘恒定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