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睁开眼看见小浅坐在榻上数钱,小浅数得十分开心,铜钱清脆的声音在屋子里响着,她悠悠开口,“你还整日说蕊色是攒嫁妆,瞧你自己成个守财奴一样。”
小浅见她醒了,把铜钱装起来,嘿嘿一笑,“你可别把我跟她想在一起,她攒钱是为了嫁个好人家,我攒钱是打算以后自己买地买房,过自己的逍遥日子。”
“难道你不打算把自己嫁出去?”沈画扇来了兴趣,躺着问。
小浅翻了个白眼,“我傻啊,我自己攒着自己花多痛快,把钱财全部交出去只为了伺候一个男的,还不一定有我有钱,图什么啊,不如一个人乐得自在。”
“一个人?你家里人会同意吗?”沈画扇有些难以理解。
小浅眼皮一眨,“我是孤儿,没人管我的。”
“好吧。”沈画扇感觉自己说到了别人不该说的地方,有些不好意思,盖上被子继续睡。
“咚。”门被人从外面一脚踹开,小浅吓了一跳,沈画扇也被惊醒了,拉开被子一看,玉善带着婢女气冲冲地走进来。
☆、处置
“本郡主都已经到了,你好大的胆子,竟然还敢躺着。”玉善看见沈画扇盖得严严实实,半天功夫过去都没打算动身,自己吩咐过来叫她的那个宫女站在一边,面色又是焦急又是惶恐。这个人,气焰也太嚣张了。
“原来是郡主大驾光临,不知郡主来此,有何贵干?”沈画扇总算给面子坐了起来,困倦地打了一个哈欠,“我只是请了一上午的假来睡觉而已,并没有生病,所以郡主不用费心了。”
“你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宫女,本郡主怎么会为你费心,不管你是谁的宫女,既然领了命来服侍本郡主,那么份内的事总该做好吧,你倒好,第一天就偷懒睡觉,本郡主因此罚你,便是太后知道也不会反对。”玉善觉得自己的面子被踩了,十分生气。
沈画扇抱着被子,看着要炸毛的玉善,便耐心解释道:“郡主,是长公主殿下准我的假,你也知道昨晚上我在天机阁服侍着,长公主殿下熬夜在批折子,其中好像就有科举的事,毕竟是辰王的差使,我那边服侍好了,公主心情好了,看折子的时候才会认真,那也不枉辰王的一片忠心,我这间接来看不是也给郡主服侍了嘛。”
“你去了天机阁?”玉善盯着她,有些不相信,“那里是重地,守卫森严,你怎么能进去?”
“长公主殿下也是我的主子,我进去服侍主子当然正常。”沈画扇道。
玉善眼眸一动,声音不自觉就放平和了一些,“那,那你都看见什么了?”
“那种地方怎么敢乱看。”沈画扇一脸严肃。
“可你方才还说有科举的事?”玉善立马跟她对上。
沈画扇一抹脸,诚恳地说:“我只是不能看,但是长公主批阅奏折的时候会喃喃自语,我当然就听见了。”
“她说什么了?”玉善赶紧问。
“忘了。”沈画扇又打了一个哈欠,眼看着玉善要杀人的眼神,立刻无辜解释,“你也知道,人没睡够的时候Jing神不好,Jing神不好的话脑袋就犯糊涂,就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哼,那你睡吧。”玉善一拂袖走了,她身边的两个婢女只好跟着她一起走。
小浅本来还以为自己要吃挂落,挨一顿骂呢,没想到画扇那么轻易就把郡主给打发走了,画扇绝对不简单,她上前给沈画扇盖好被子,甜笑着说:“扇姐,我不打扰你休息了,你慢慢睡吧。”
到了晚上,沈画扇又开始了漫无边际的溜达,虽然之前端木瑾说不会在天机阁了,她脚下还是不由自主往那边迈,远远就看见天机阁里漆黑一片,没有一点灯光。
“殿下,都这么晚了咱们还不出宫吗?”假山后面传出来一声甜软的女声。
“不急。”淡淡的声音。
沈画扇猛一回头,正看见端木瑾在月下悠闲散步,身后跟着她贴身服侍的琳琅,那二人也看见了沈画扇,都没有太惊讶。琳琅还给沈画扇行了个礼,俨然是把沈画扇看作了上人,沈画扇连忙拦住,不好意思笑道:“我如今是宫女,跟你身份一样,怎么还向我行礼呢?”
琳琅谦卑道:“沈小姐客气,您是殿下的贵客,奴婢不过是下人而已。”
“你先候着。”端木瑾吩咐了琳琅一声,抬步往前走,沈画扇乖觉地跟上了。
两人前脚后脚走了一段路,也不知道端木瑾到底多熟悉宫里的守卫布防,愣是带着她绕来绕去,没遇见一个巡逻的人。
“你要是想偷偷入宫,一定特别容易。”沈画扇忍不住感慨道,想想自己昨夜先撞上巡逻的禁卫军。
端木瑾斜眼扫了她一眼,淡淡道:“宫里的布防图都是我制定的。”
“又是批奏折,又是制定布防图,还要查西北军务帐,还要平叛乱,你不会把男人学的都学了吧,女红会不会,琴棋书画行不行,煎煮炸焖成不成?”沈画扇调笑道。
端木瑾停住了步子,转身怪异看了沈画扇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