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长公主殿下不妨宽待她一两分吧。”
长,长公主殿下。
这五个字好像黄钟大吕一般在每个人的心头震荡,又仿佛海风平波而起,掀起一阵阵滔天巨浪,冲刷着每个人的心脉,一瞬间,惊如霹雳般,让所有人都回不过神来。
玉善再定睛一看,这样貌越看越熟悉,这气势,这说话的语气,可不正是端木瑾。端木瑾一向孤冷狠戾,一手把持着云湛大半的朝政,听说她是下江南养伤去了,怎么会在这个时候回京,还刚好给自己撞上,而且端木瑾此时的语气很不善,玉善腿已经开始打颤了,她如今虽然是郡主,却是第二等郡主,一等郡主封号以云为首,二等郡主以玉字为首,如今父王正在向皇上奏请给自己抬封号,如今撞上了端木瑾,怎能不心慌。
“皇姐,皇姐是你回来了啊,你做这身打扮我一时没认出来。”玉善迅速收起了脸上的惊诧,露出少女甜美纯真的笑颜,更是想亲昵地上前去亲近端木瑾,不过一道身影很快挡在了她的面前,玉善一看,是方才把自己给踢下马的那个女子,现在在反应不过来,她就真的是无可救药的蠢蛋了,很明显那个女子就是仗着有端木瑾在这里,所以才敢对自己大打出手的。
沈画扇看这小姑娘变脸比翻书还快,不由暗自称奇,见她往前,沈画扇赶忙挡着,抱着双臂似乎不解地问端木瑾,“殿下,我虽然是江湖中人,不太懂规矩,但是上下有别,难道这里的大礼就是这样的吗?”
端木瑾眼眸更加冰冷。
玉善吓得连忙跪在地上,身后那个官员也是看傻了眼,他的品阶不够,也没资格得窥摄政长公主的真颜,而玉善郡主是在底层比较有名的,因为她脾气暴躁,性子上来的时候谁都不让,曾经有个守城卫无意多了一句话,她就命人拿了套马索把那人捆着倒拖在地上在城外拖了一圈,让那人掉了半条命,所以大家都十分害怕她,其次就是她出手十分阔绰,底下的官员动用什么私权帮她办事,她都会拿出大堆的金银珠宝不要钱地送给人家,一点都不心疼,所以大家对她是又欢喜又害怕。
“阔别多日,玉善竟是将我忘了,看来是这些日子心里装得东西太多了,把该有的给丢了,也罢,宝华殿中最清静,收拾收拾入宫去静静心。”端木瑾眼光落在那个官员身上,官员不自觉身子一抖,等着端木瑾如何来发落自己,自己方才居然还胆大包天地去命人抓她们,这幸亏没碰着一根毫毛,不然就是满门抄斩的下场,即便没有碰着,自己的人还是有拿□□指着她,完了完了。
“微臣有眼不识泰山,惊扰了长公主殿下凤驾,真是罪该万死。”官员连忙惶恐请罪。
端木瑾轻笑了一声,“这倒是我的不是?”
那官员连忙往地上磕头,一边磕头一边说道:“微臣该死,是微臣的错,微臣身为天子门生却不识公主凤威,是微臣的错。”
“即是错,便该认错。”端木瑾抬手将一把□□扔到了他的面前,给沈画扇使了个眼色,沈画扇跟着她一道上马,上了马视线又高了一层,这跪了一圈的官兵,还有臭名昭著的玉善郡主和那个官员,百姓们生意也不做了,近处的都自觉跪下来了,远处的街头那边人也少了许多,周围人都在跪着,只有她们两个骑在马上,比站着的人还要高,那感觉不是一般的好。
“你们听着,天子脚下,法不容情,今日的事本公主便记着,不管你们是存心还是无意,倘若下次被我知晓,便用你们来正我云湛刑法。”端木瑾坐在马上威严喝道,周围人磕头一片,齐声喊着:“公主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沈画扇跟着她一路骑马往前赶路,走了没多久,周围豁然开朗,一个大湖边杨柳依依垂着柔软的枝条,而那杨柳后面是看不见边际的灰色高墙,正门上挂着硕大的牌匾,长公主府,门口的侍卫各个穿着银白色兵甲,手中握着雪亮的□□,神情严肃,形容淡漠,一看就是与众不同。
端木瑾跟她一起到正门下马,四个侍卫立刻单膝跪下向端木瑾行礼,他们的反应可比那个玉善郡主迅速多了,都不带犹疑的。
入了府,沈画扇感觉自己像是到了天界一样,竹林清幽如碧玉环绕着院落,露出中间的竹荫道,这条又长又宽的竹荫道一直通到前头很远很远的地方,感觉一眼都望不到底,地上铺着汉白玉地砖,上面干净如雪,晶莹如玉,走在上面有种会一直走到天上去的感觉,仰头,竹子拱卫着的两边是绿云,中间透出大块瓦蓝色的天空,看的人是心旷神怡的。
“奴婢参见殿下。”路过两个手捧丝绢的女子,都是统一穿着白色纱裙,只在腰上系了浅碧色带子,看起来十分青葱明秀。她们看见端木瑾,眼眸里是毫不掩饰的喜悦,不过情绪控制的十分好,只是淡淡行了礼。
“这是宫里送来的?”端木瑾摸了摸最顶层上面的那一层问。
“是官织坊送来的,说是今春新成的料子,共有十八匹,这九匹是太后身边的景姑送来的,交待让奴婢们好生收着,等主子裁新衣。”丫鬟答道。
“嗯,过去吧。”端木瑾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