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话要说:
☆、第 22 章
路过的服务生被书册跌落发出的声音吸引,弯腰捡起来,轻轻的摆在台面上,看了我一眼,声音就带上了疑惑:“您没事吧?”
我说不出话来,只好轻轻摆摆手。他一转身走了,没一分钟,又有人过来,问我同样的问题,“您怎么样?是哪里不舒服吗?”
继续待下去,会有更多的人过来询问,把钱放在桌上,拿了自己的物品,跌跌撞撞、逃一样的出了门,好不容易找到自己的车,尝试了好几次才把车门拉开。
不过是一张照片,不是,应该是一张图片,我就让自己变成这副模样,要是亲眼所见,该是如何?
我想离开这里,立刻离开,可手抖的不成样子,怎么也打不着火,抖抖索索的翻出电话来,“小安,我回不去了,J市。”后面她还慌里慌张的问了我许多话,我听不太清楚,也回答不了,收了线,紧紧的抱住自己,蜷缩在座椅里,任由电话继续响个不停,直到对方放弃。
很久之后,我恢复了一些,重新给小安拨电话,告诉她不用来了,我这就回去了。她在那头气急败坏的骂我神经病,并且继续追问我究竟怎么了,是不是想急死她。
我怎么了?“我没事,这就回去了,你也回去吧。”通完话,我把电池抠出来,坐着一动不动。
透过大面积落地玻璃,银行里的电子时钟显示,十一点二十分。我以为很久之后,其实只过了一个小时。
离开她,我独自过了四个春节,那些日子,我的眼里,除了工作还是工作,我没有时间去想其他,我不敢让自己闲下来。一千多天,我从来没有梦见过任兆欣,更不敢想她会变成什么样,自从我离开她开始,她所有的事,都不再与我有关。可三年零七个月之后,我还是梦见了她,哪怕我已经是个没有了心的人,也忍受不了胸腔里那种让人窒息的思念。我在想她,想见到她,从来没有这样强烈的想要去做一件事,我做了,也看到结果了,恍若不见。
回去的路上,云层似乎又变厚了,东风阵阵,只是还不曾落雨。车停进车位,收拾车内的物品,才看见被扣掉电池的电话,装上,开机,程序响应之后,一连串的未接电话提醒与未读短信跳出来,一半以上是小安的,无非是问我怎么回事,还发了两条相同的内容,让我看见短信给她电话。
我想,今天要劳累她教育我了,一个电话到我们经常去的一家餐厅,先定位子,省的一会儿小安说累了还要埋怨我不会体谅她。
上楼洗了脸,母亲见我回来很意外,问我晚饭想吃些什么,她去准备。
“您不用忙,我和小安约好了,等下出去说点事。”
听见我是和小安出去,她暗暗的松口气。我淡淡的撇开眼,心里无奈又不屑,看了看阳台上的常春藤,还好,活的不错,总算又挨过了一个冬天。
那年回来,进了一家与当初的锦丰差不多规模的饭店工作,连职位也和锦丰一样。虽然是本地人,从职务上来讲,还属于外来的,刚入职的时候,受到不少同事的排挤与暗中刁难。可能是我习惯了锦丰的那一套处事、运作模式,对新单位一时难以融入,那段时间,我不敢有一刻的懈怠,小心谨慎工作,争取让经过我手的每一件事都能得到大家的肯定。也幸亏有了这些困难,让我没有时间去胡思乱想,等我的工作稳定之后,也就过了那段最难熬的时期。而放松下来之后,一时间,我竟然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找不到自己的定位。而接下来,母亲不知怎么的找到了我,并且用照顾我为借口,住了进来。她的借口太经不起追问,我也就任由她去,她愿意就留下吧。
新单位发展的也不错,有了外部资金注入,扩充了一部分新的营业项目,本地综合性酒店,也是头一家了。
我重新振作自己,把所有与任兆欣有关的过往全部放进去,然后融入新的生活,努力学习,努力工作,充实自己,让自己今后的路能更宽广些。
还记得那年的职业规划,努力,让自己能在十年后晋升至高层,今天的长泰(新单位),规模已经有所变化,不可同日而语,还有几年时间,我还有机会去实现这个目标。
在大家眼里,我开朗、风趣,各方面都不错,年纪不小了,还整天一个人来一个人往,实在不应该。不仅是我母亲,就连单位很多喜欢做冰人的也极力的想把我变作这个社会大流中的一员,“小陈啊,我这边有个小伙子和你差不多,各方面都好啊,去见见,交个朋友?”这样的事在最初的两年里频繁上演,推了又推之后,基本上一年还要发生个三五次,大家美其名曰:结识新朋友,说白了就是相亲。
人家太热情,我不能太辜负别人的美意,咬着牙去,母亲却是高兴的很,恨不能立刻把我嫁出去。
相亲这种事,就像是去菜市场买东西,你挑我也捡,别人看我的自身条件、家庭条件、年龄、长相、身高、工作,还要嫌弃一下“岁数不小了还没嫁出去”这一茬,所有与我见过面的人,在别人问起来的时候我都会说很好,只是,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