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肩窝上的头左右动了动,柔软的发丝sao弄著她的脖子。
Ami再问:【俱乐部里的女孩们,都不要了吗?】
【没说不要。】
後来Ami也没再追问。无法探知吉莉儿的真正想法,无法预测她下一个目标又会找上谁。然而,只要还是她的朋友,那麽,她就一定会再回来。
***
等我从浴室里出来,客厅里已经没有人了,我立即把沙发上的书捡起,幸运的是,情书还没被她们发现。
我往吉莉儿的房间看过,她的房里亮著灯,里面安安静静的,讨人厌的Ami应该已经回去了。
怎麽办?要交给她吗?说实话,我不想。
倒在自己的床上,回想起刚才在浴室里的画面,【啊……】nainai个熊,被看光了。转头再看我枕边的情书,都是它害的,最近心神不宁,吃不好睡不香,都是因为它!
【可恶,我拆,我拆,我拆拆拆!】
歪头,怎麽办,顺利拆除了。手不受控制的打开信纸,几首诗歌从头写到尾,风雅中带点粗犷,绵意中带点色情,与汪越干净的外形内在的野蛮完全相符。真是值得人去毁灭的情书。
等我的理智再度回笼时,我已经把情书撕毁了。
瞪著它,它们也不会复原,更不会消失,我木了好半天,才想到,【再写一封?】长这麽大,还没帮人写过情书哇。
可是不写?明天要怎麽跟汪越交待?而且失去体育分的话,明年五十万的奖学金就会泡汤,没有钱,在南园是活不下去的!
【啊──────!】蒙在被单下,我欲哭无泪。
【嘟噜噜……】谁找我,不想接。
【嘟噜噜……】放过我吧,用脚豆儿想想也猜得到是谁:【喂,小野,我睡了。】.
简单明了,正打算挂电话时,电话那头我听到了救命稻草一样的话!
【妃儿,你看过校刊吗?我是因为她写的诗,才喜欢上她的。】
校刊?我立马转头,我的书桌上就摆著一大堆校刊,怎麽从没听吉莉儿提到过?电话里小野的声音听起来有点像是自言自语,真见鬼,如果下午我不那麽问她,她搞不好明天就能把吉莉儿给忘了。飞速抓来校刊,在上面努力翻找吉莉儿的大作,同时,耳边仍在听著小野的自言自语。
【妃儿,我很傻对不对?……】你不傻,我才傻!
许久之後,我仍开著手机听她讲话,间歇会应个几声,但是大半都在听她讲。在吉莉儿搬过来之前,她跟小野两人其实是室友,现在吉莉儿搬过来跟我住,那麽小野现在就是一个人在寂寞的跟我讲话。
因此,在我伪造情书的过程中,既舍不得挂她电话,又忍不住偶尔嚎个几声,她才知道原来有人想找我转交情书,我顺便也邀请她明天一块儿去吃免费的午餐。
***
翌日。我拿著奋战一晚上的成果,重新包装过的简陋情书,连同我的小礼物,站在吉莉儿的房门外发呆。把我平生第一次以超高价格买回来的发夹,跟可恶的体育股长的情书混在一起送出去,这算不算狡猾?或者该说我孬种。不管吉莉儿接不接受,礼物一起送的话,它能代表我的心意。这跟平常送给她生日礼物,或者节日礼物,要来得更有意义。
【卡嗒。】门从里面打开的声音,我像是被电到,当吉莉儿从房间里庸懒地走出来时,我双手把准备了一整晚的烂情书塞到她手上,同时把小礼物也放进她手中,转身便光速逃离了现场。
情书我真的给了,我真的给了!
长这麽大,连初恋对象都没告过白,当红娘也当了有十年,可谓经验老道。遇上吉莉儿,我还是头一回递情书的时候手会发抖,声音紧张到像卡住的旧磁带一样。
漫步在校园里,唉,已经是第无数次哀声叹气了。就在我情绪跌落到谷底无法自拔的时候,有个人自愿送上门来给我宰割。
【杨-贵-妃~。】低沈的男中音,我回头,不是汪越,还能是谁?
冤家真是路窄,他手里抛著颗碍眼的篮球玩转著,一副逮著我的军官模样。
【呵呵,早安啊汪越!】
【废话少说,我托你办的事怎麽样了?】
喔呵呵,看是谁在办事,是我爱情的红娘,从小送情书送到大的杨贵妃啊!
我脸上堆满了笑意,不尖不酸不冷不热的道:【小吉莉收到您的情书了,不过啊……结果要等您请我吃完大餐才能回复。】汪越经常一身运动装出现,四肢发达头脑简单,会在A班实在有点怀疑他是怎麽升上来的,而且他害我失眠多日,取回点报酬是应该的。
【好吧,你挑一家餐厅,我买单!】没错,他真的只有四肢发达,鉴定完毕。
那天中午,我约上小野去了一家会员制的俱乐部,在里面大吃了一顿,没人知道,我的心在滴血。小野顽皮的模样,看上去是不在意我帮汪越转交了情书,但她点餐时专挑最贵的点,我就知道她其实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