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弓之上,双目炯炯的锁定漆权玉,开了满弓……
但听得咻咻咻三声破空之声,三支铁剑一箭快过一箭,朝着漆权玉而去。漆权玉此时却已经有了准备,知道对方军中有用箭高手,此时听得破空之声传来,也不改变方向,迎着第一支箭而去,电光火石之间,铁羽飞近,漆权玉长枪早已经对准箭头,向下一轮,箭矢朝下,射向炎娑大军,居然一口气射穿了两个人,这份力道,也着实让漆权玉心中感慨。
第一箭刚刚化解,第二剪已经接踵而至,朝着漆权玉的腹部射来,漆权玉大喝一声空出的左掌聚了真气一掌斜斜拍向来箭。而第三箭,却犹如幽灵已经迫近漆权玉的左肩——这一箭不致命,但如此大军之中,一旦自己受伤,便再不可能有逃脱的机会。
紧要关头,漆权玉凌空的身子用着诡异的姿势弯出一个幅度,居然避开了第三支来箭……
漆权玉聚了一口真气,半点儿不敢停歇,足尖在一名炎娑士兵的头顶一点,风一般的掠开。
景王爷自付自己已经发挥了全力,却伤不到漆权玉半分,一时间,只见这人犹如猛虎,朝着自己扑来,心中不由得也生出一股寒意。
不过他到底是个血性男人,哪里能轻易示弱,当下弃了长弓,拔了腰上长剑,凝神等待漆权玉扑来。
而身边的贴身护卫哪里敢让他涉险,立即散成了一个半圆,护在景王爷的身前。
远远的。漆权玉枪尖对准景王爷,目光犹如鹰隼,足下几个借力,避开了炎娑军人的大刀,已经快速扑了过来。
景王爷的贴身侍卫迎着漆权玉凶猛的来势,兵器齐出,一时间,在景王爷跟前舞成了一片光幕。中军指挥官受到威胁,这又让附近的军人自动的扑了过来。
一时间,中军战车周围的士兵,犹如一滴糖旁边密密麻麻的蚂蚁,团团将战车围住。
漆权玉挺枪,毫无花哨的刺向当前的一名侍卫,此人深知自己身后是军队指挥官景王爷,今日若景王爷有半点儿损伤,自己这颗头颅可是半点儿保下的可能也没有。与其落个护主不力的罪名,当然不如一个英雄的下场……
那人无比勇猛的举刀迎击,却哪里是漆权玉的对手,漆权玉这一枪,灌满了真气,只听得一声刺耳的声音,对方的大刀厚厚的刀脊,居然硬生生被漆权玉给刺穿,而后枪尖更是直接刺入了此人的头部。
容不得人思考,几柄兵器已经疯狂的朝着漆权玉杀来。漆权玉弯腰避过一剑,借势抽出自己的长枪,手上微松,枪身往后一滑,已经击中身后一人,但听一声闷哼,这一枪足以送他去见阎王。
身边是杀不完的人,而自己的目标就在眼前,漆权玉怒吼一声,轮圆炎凤枪,将面前三人扫得倒退几步,露出难得的空隙。
漆权玉立时足下用力,借了对方两名护卫间的空隙,无比迅速的一穿而过。
没有任何阻挡,前面就是景王爷!
此时的景王爷自然已经举剑严阵以待。这是他第一次坐镇中军,这也是他第一次被敌军将领杀到跟前。惊诧中,景王爷一剑迎上漆权玉的长枪,而漆权玉身后,所有的侍卫已经连忙朝她后背攻来……
命悬一线间。漆权玉长枪却在景王爷剑尖一点,顺着景王爷的长剑呲然一声朝着景王爷的手臂攻去——同样是功,可是这个时候,真真体现出了一寸长,一寸强的至理……
如若不避让,漆权玉这一枪能将景王爷的手臂直接划成两半。景王爷不敢硬拼,也顾不得形象,猛然朝着地上扑去,避开漆权玉毒辣的一枪。
枪锋从景王爷突然扑倒的后背划过,刺骨的疼意不过是枪风造成的伤害。景王爷只觉得后背一凉,那惊人的一枪已经走远。而漆权玉在哈哈大笑中已经朝着宣武城奔去……
“殿下!”众侍卫惊呼上前。景王爷已经鱼跃而起。面容苍白而愤恨。
众人愕然……
漆权玉的大笑之声已远,而景王爷的头冠已经被那一枪挑飞,原本在头冠中的一头黝黑长发此时已经被削去大半……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断然不可轻易丢弃。炎娑人在这点儿上与凤翎人看法一致,所以向来视头发如头颅,如今景王爷被削去大半头发,却是奇耻大辱!
侍卫匆忙低下头颅,整齐划一的跪在景王爷的面前:“殿下受辱,臣等死罪!”
景王爷早已经气白了脸,飞起一脚踢飞了跟前一名侍卫。怒气冲天的转身坐回椅子上:“全军入城!”
此时的宣武城已破,宣武城的城墙上已经插上了炎娑的旗帜。前军已经冲入了宣武城,这是唯一让景王爷觉得安慰的地方……
鼓声擂动,全军跑步冲向宣武城……
景王爷目光幽深的盯着宣武城:“你丢了宣武城,还有什么可得意的,我炎娑儿郎,定然要将你凤翎军赶尽杀绝。本王也定然要拿下你漆权玉的项上人头,以雪今日之耻!”
大军快速入城。六十多万的大军,在攻城战中已经耗掉了七八万人之多。这样的损失远远超过了景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