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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才发现,他脸上除了红指印,还泛着不正常的chao红,不像是醉态,更像是病态,只是我先前情绪太激动了,没注意到。
我弯腰用手碰了碰他的额头,不出所料,滚烫得吓人。
“你发烧了。”
他长密的睫毛动了一下,没有回应。直觉告诉我,他应该这个样子很长时间了。
我皱眉道:“你拖了多久?有没有力气自己去医院?”
他依旧不理我,睡着了一样,手还捂着胸口不放,我以为他心脏不舒服,没想到他是隔着衣服攥着一个吊坠。
看着他半死不活的样子,我内心挣扎了半天,最后发现自己还是做不到一走了之,毕竟之前是他把我妈送到医院的,就当还他人情了。
我费力地掰开他的手,碰到吊坠的时候感觉到了两个环的形状,我没多想,直接把他强行背在了背上,他也没反抗,或者是没力气反抗。
走的时候出于安全考量,我顺手带上了那块玉。
季靖闲比我高一点,要是以前这样意识全无地趴在我背上,我可能还要费点气力,但现在的他体重锐减,背着像女性一样轻飘飘的。
等电梯的时候,我感觉耳根后面一阵shi.软,“别拿你刚吐过的嘴碰我,脏死了。”
我以为他会继续我行我素,没想到从这以后他就彻底安静了。
酒店工作人员帮我叫了车,很快司机就送我们到了老妈住的市医院,我给季靖闲挂了个夜间急诊,检查结果是39度高烧,等他终于开始输ye,我才得空喘了口气。
折腾了大半天,我出了一身汗,护士站的两个小护士看起来对季靖闲很感兴趣,从给他打针开始就一直密切关注着他,既然如此,留他一个人在这应该会有人照顾。
我刚准备走,就听到季靖闲焦急的声音:“小尘,你不许走。”
我吓了一跳,还以为他醒了,没想到只是在说梦话,他真的呼风唤雨太久了,连说句梦话都带着命令的口吻。
我对着他眉头紧锁的不安睡颜冷道:“得寸进尺,我没把你扔在酒店不管你的死活,就已经是对你仁至义尽了。”
他显然听不到我在说什么,依然重复着那句恼人的梦话。
回去之前,我顺便到住院部看了一眼老妈,她已经睡了,护工也准备睡觉,见我来了就跟我聊了几句老妈最近的情况。
看到老妈旁边的床位还是空的,我觉得纳闷,便问护工:“这两个床位一直没人住吗?”
结果护工比我还疑惑:“这两个床位不是因为单人病房住满了,你们家属担心病人被打扰所以买下来的吗?”
老妈常年习武,耳聪目明,感官敏锐,的确很容易受到外界声音的干扰,经常浅眠,但即便如此,我也不会干出买床位这种事,而且买卖床位是违反医院规定的,我一个平头老百姓也没这个权势和关系。
“我妈知道吗?”
护工摇摇头:“说是不让告诉病人。”
我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心里大致有了数。
第二天是双休,我上午过来看老妈的时候出乎意料地碰到了季靖闲,他正在陪老妈聊天。
季靖闲的唇色还有些苍白,但Jing神比昨晚好了不少,看到我的时候,他眼底依然泛着笑意,配上他那张病态的脸,竟然生出几分惹人怜爱的感觉,怪不得老妈看他的眼神充满了母爱。
我不自在地错开目光,把手上的东西放到桌上:“老妈,您要的那几份文件我带来了。”
老妈看上去心情很好:“尘尘,你来得正好,刚好小季也在。”
我拿文件的手一顿,发现老妈对季靖闲的称呼居然从“季总”变成了“小季”。
“你知道吗,小季昨晚也在这里挂了急诊,所以一大早就过来看我。”
我“嗯”了一声,继续整理文件。
我当然知道,是我亲自把他送来的,但我不能说,不然她一定会责问我为什么扔下他就跑了。
“小季这孩子忙的都生病了,才大半月没见就瘦成这样,这几天还没忘每天给我送东西过来。”
老妈说了我才发现,床边的角落里堆了好多营养品,多数是外文包装,一看就价格不菲。
“这些多少钱?”我问季靖闲,问完才发觉语气有些生硬,好在老妈没有在意。
季靖闲笑了笑:“不贵,我前段时间问过大夫,大夫说现在可以吃点补品了,等魏阿姨过两天出院,我就叫人从原产地送些新鲜无公害的野生鲑鱼过来,吃了对心脏好。”
老妈笑着拍了拍季靖闲的手背:“别在阿姨身上费心了小季,你们年轻人还有自己的事要做。”
季靖闲温声道:“这是应该的。”
老妈和季靖闲说话的时候,我好像根本就插不进去,我实在忍不了他们奇怪的对话氛围,便找了个由头把季靖闲叫了出去。
走出病房,季靖闲脸上柔和的笑意瞬间褪的干干净净。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