谌家哥俩闻言愣了下,谌笙对他弟道:“你没跟他说?”
谌昙耸耸肩:“我以为你跟他说了啊!”说着他就走过来勾住我的肩膀,笑嘻嘻道,“忘记给你补课,我的错,不过小糖同学你不要担心,等会师叔就带你去校外实地考察。”
我看谌昙这副样子就知道肯定不是什么好事,便也不再追问,跟谌笙在一边收拾起装备来。
期间我一直在偷偷观察老风和十二,始终没耐住那点好奇,踌躇了一会儿,还是在谌笙耳边悄声问道:“那什么,你知不知道老风和十二是什么关系?”
谌笙有些惊讶地看我一眼,半晌才笑道:“没想到你也这么八卦。”
“我靠,还不是谌昙,神神秘秘的,话又只说一半,”我越说越觉得好笑,“他还让我用心去感受,也是有够无语的。”
结果谌笙反问我道:“那你觉得他们是什么关系?”
我心下无奈,暗想怎么谌笙也这样,一个两个说话都遮遮掩掩,吞吞吐吐。难道当初在营地里还真被瘦子说中了,老风和十二是父子不成?如果不是这样,老风为什么会对身为鬼魂的十二如此上心?也许生前他们父子没有相认,十二死后老风想弥补他,所以才舍不得放他走,陆仟不就是这样的极端例子么?
我还在神游天外,越想越觉得有道理,都快把前因后果脑补出八十集连续剧了,谌笙突然拍拍我,道:“你别乱想了,他们是契兄弟。”
“契兄弟?”我更迷惑了,“那就是结拜兄弟呗,谌昙也是,这有什么好隐瞒的?”
谌笙憋着笑点头:“对,就是结拜兄弟,谌昙故意逗你玩呢。”
说完他就站起身,把谌昙招呼过来,打算出发了。我跟在他们身后,想着刚刚的对话,总觉得好像有哪里不对劲。谌昙弹了一下我的脑门,让我别瞎寻思了,赶紧打起Jing神干正事。
谌昙的手劲忒大,疼得我一阵呲牙咧嘴。我暗自腹诽他几句,跟其他人道了别,十二不放心地又嘱咐了一遍,这才放我们离开。
由于我们三人都去过陆仟的秘密手术室,所以几乎没怎么把时间浪费在找路上。只是这一路下来顺利得过了头,就连谌昙也察觉到不对劲,一下收起吊儿郎当的模样,开始谨言慎行起来。
行至中途,他突然语气郁闷道:“靠,我已经嗅到Yin谋的味道了,老哥,我觉得我们失策了,”他瞥我一眼,“我们不该把杨舒歌带来的。”
我有些不服气:“你现在才嫌弃我拖累你们?”
“唉,我不是这个意思,”谌昙停下沉yin道,“我早就习惯你这个拖油瓶了,我只是突然想起,那个毒妇有可能在骗我们。你们想想,要是真像她说的那样,陆仟想用小萱替代小糖做他儿子的皮囊,为什么还迟迟不动手?她和陆仟该不会拿小萱做诱饵,设了个套等着我们去钻吧?”末了他又指指我,“这么看来他们目的有可能还是他。”
谌笙一听也皱着眉犹疑不决地看我,我怕他们赶我走,便急忙道:“反正我们都走到这了,你俩还放心让我一个人回去?”
谌昙笑道:“你说你是不是犯贱,我都把其中的危险分析给你听了,你还铁了心思往圈套里钻。怎么,你就这么盼着给陆仟生儿子?”
我分辨道:“那只能是一种可能性而已,我被陆仟绑在手术台的时候,他也没急着动手啊。他那时好像在等什么良辰吉时……总之要是现在我再回去,也是耽误你们救小萱的时间罢了。”
谌笙果断道:“没时间了,我们一直在这里揣测陆仟的心思,也分析不出什么所以然来。如果杨舒歌仍然是陆仟的目标,那只要他还在疗养院里,就不会安全。所以他跟不跟着我们,倒也无所谓了,至少在我们眼前,还能尽力护他周全。”
谌昙闻言叹口气:“得,反正他是你徒弟,你就跟老母鸡护仔似的护着他吧。要是真出了什么事,可别怪我没提前给你们打预防针。”
接下来我们不再耽搁,继续前行。在提心吊胆了一路后,总算平安无事地来到了那个熟悉的房间门前。
我们还未靠近,那扇虚掩着的门忽然吱呀一声打开了,吓得我们赶紧闪身躲进旁边的房间里。几乎是同一时间,走道里响起了两种截然不同的脚步声。
一种是鞋跟敲击地板的清脆响声,显然是鬼护士无疑;而另一个脚步声却十分沉重,一听就知道是个庞然大物。毫不夸张地说,就这么几步下来,我们都能感受到脚下的大理石地板抖了三抖。
我颇为不可思议,对他们道:“那女鬼是出来遛大象还是怎么回事?”
谌昙稍稍探出头,看了一眼立刻把脖子缩了回来,脸色古怪:“靠,我宁愿她遛大象,她在遛她儿子呢。”
她儿子?我想起那个泡在玻璃瓶里的小小胚胎,心说不会吧,难道陆仟真给他儿子拼了个怪物身躯出来?
我们耐心地等着鬼护士和她儿子离开,结果他们却一直在走道里来来回回地走,仿佛巡逻一样,把疗养院年久失修的墙体震得直掉灰。
外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