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被那腥臭的ye体薰得快要放弃抵抗时,门外突然传来一声巨响,接下来是一阵雄浑的啼哭声,陆仟和鬼护士都是表情一变。陆仟放下碗,神色古怪地看了我一眼,而鬼护士则是立刻朝哭声的方向走去,消失在了门外。
我暗松一口气,觉得连这怪异的哭叫声也变得悦耳起来。我心想这是哪位好汉哭得如此及时,简直就是救我于水火之中。
然而陆仟的脸色却并不轻松,他来回在密室里踱步,时不时就朝门外看一眼。
这时,我感觉自己身体的知觉正在慢慢恢复,甚至能弯曲手指了。我一时间喜出望外,真是天无绝人之路,看来我杨舒歌运气还是不错的。
我微微侧过头去看陆仟,他正一脸急色,喃喃自语道:“怎么还不过来,要错过时辰了……”
话音刚落,门外传来轻微的异响,一块木头模样的东西咕噜噜地滚了进来。上面还点了火,正袅袅地冒着白烟,随着烟雾扩散,一股若有似无的香气也渐渐在密室里蔓延开来。
陆仟盯着那块木头,脸色一变,踉跄着往后退了两步,好似看见了什么毒虫猛兽一般。
木头越烧越旺,却好像怎么也烧不完,白烟几乎快要溢满了整个房间,但这烟雾一点儿都不呛人,我闻着反而觉得安心了许多。在白茫茫的一片里我隐约看见陆仟被烟雾逼退进角落里,痛苦地大叫起来。
我心想这正是逃跑的好时机,便奋力地想挣脱绑住我四肢的皮套。正当我气喘吁吁扭着身体不得要领时,从白雾里猛地窜出两个戴着防毒面具的人,割开我身上的皮套,顺便也给我戴了个面具,一人一边抬起我就走。
我一时间没反应过来,被他俩拖着出了密室好一段路程才想起来反抗。只是这俩人力气大得惊人,提着我一个一米八几的大小伙愣是走的飞快,他们下了楼梯穿过连接桥七转八拐地进了个房间,把我啪一声扔在了一堆背包上。
我整个人还是懵圈的,回过神来才发现这个半大不大的房间里居然挤满了人。我一个个认过去,除了一些我不认识的人以外,十二还有胖子瘦子都在这里,而这里的所有人都一脸似笑非笑地看着我。
救我出来的那两个人摘下面具,露出两张相似的脸,我立刻失声叫了出来。
他们居然是谌笙和谌昙!
我呆呆地看着他们,谌昙反手就是一巴掌拍我脑门上:“小糖你翅膀**啊,一声不吭敢跑到这种地方来,要不是我们及时出现,你就要喜当妈了!”
我激动地语无lun次,一把抱住他们的瞬间都快喜极而泣了。
“你们怎么会来的?”
谌笙拍拍我的背,退出来道:“等会说,把面具摘下来先处理下伤口。”
他朝人群招招手,从里面立刻出来一个俏丽的女孩子,她手里提着医疗箱,一眼就看了我脱臼的右手。
她抓起我的手,温温柔柔地对我说道:“可能会有点痛哦,你忍着点。我数到三--一、二。”
只听“咔哒”一声,我立刻疼得身子蜷缩在了一起,我虚弱地问她:“你不是说数到三吗?!”
“哎呀,”她朝我甜甜地笑了笑,“就是要出其不意的时候接才不会那么痛嘛,没事啦,我给你包扎一下其它伤口吧。”
我半信半疑,总觉得被她耍了。
就在我处理伤口这段时间,谌笙告诉我他们是昨天来到疗养院的。由于我一直迟迟不见踪影,电话也打不通,他才开始怀疑我是不是瞒着他去了什么危险的地方,后来恰好老风联系了他说我也来疗养院了,他和谌昙才组织了人马过来救急。
谌昙在一边插嘴道:“小糖,你知不知道这里邪门到我们都不敢单打独斗进来,你居然还敢一个人过来。老风这回可被你害惨了,他本来是组织上派过来踩点的,应该等其他驱魔师到了再一起行动。但他看你铁了心要来这里,为了保护你才陪你进来的。”
我啊了一声,想起老风肩上的伤口,心里涌起无限自责和内疚。亏我当初还以为老风缺心眼呢,原来他早就察觉到我不对劲了。我扫视了一圈,问他们道:“那老风现在人呢?”
谌昙指指十二:“你问他吧。”
十二站起身朝我们走过来,他打量了我一遍:“你还好吧?”
我点点头,感觉有些无颜见他,我又给别人添麻烦了。
十二席地而坐,朝我笑笑:“不必介怀,老风没事,他等会就回来了。”
我听他这么说才松出一口气,指指放在边上的一大堆防毒面具,问他们道:“这些是干什么的,你们来救我时点的木头有毒吗?”
谌笙摇摇头:“那块木头来自在寺庙里长大的百年柏树,吸收了香火之气,是至阳至纯的圣物,专克邪祟,对人没有危害。我们带防毒面罩是因为这里的雾。”
我一怔:“这里的雾?”
“对,”谌笙继续道,“疗养院外面淡蓝色的雾你进来时应该也注意到了吧?此地埋过太多尸体,积怨太重,导致雾气中产生了一种毒素,可以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