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累了一天的文迪米娅?麦克米兰一屁股坐在沙发上。这个一头金发、身材颀长的十五岁女孩才当了几个小时的级长,就老练得出乎意料。
就在刚才,两个一年级小女生——博恩斯和安德森,为了一点小事吵得不可开交,文迪米娅磨了半天口舌才让这两只小麻雀安静下来。刚解决完这茬,她就把阿尔尼塔克?麦克米兰(Alnitak Macmillan),也就是她最大的弟弟骂了一顿。阿尔尼三年级,却没有一年级的希兹明事理。
米拉克?史密斯(Mirach **ith)在另一张沙发上清洁扫帚。“噢,晚上好,麦克米兰级长。”
文迪米娅并不想回答朋友,盯着噼啪作响的木柴发呆。
“我这里呢,有些你可能想听的消息。”米拉克故作神秘地说道。
“讲吧,我的魁地奇队长。”文迪米娅使劲眨了眨眼睛,睡意即将把她淹没。米拉克在同龄人里面算是比较高的,可他的体重却远远没达到同龄人的水平,像只备受压迫的家养小Jing灵。
“魁地奇训练这周末开始。”米拉克的眼睛在他深陷的眼窝里眨巴着。
“就这个?”文迪米娅捂住脸,“我还要巡逻……我去跳黑湖行不行?”她自二年级起便在赫奇帕奇魁地奇球队担任击球手。
“不行,”米拉克一脸不正经的严肃,“我们俩作为击球手——还是黄金搭档,需要加倍训练。”?
“那我们一起去跳黑湖吧!”
“怎么这么瘆得慌……对了,”米拉克指指门口,“那位不好惹的主刚刚溜出去找她哥哥去了。我刚才想劝劝她来着,没想到她说我是小杂种,我就不理她了。我作为史密斯家族的独子、赫尔加赫奇帕奇的直系后裔,她说我杂种就是对赫奇帕奇的侮辱!”他“哼”了一声。虽然米拉克看起来弱不禁风,但他说起话来却中气十足。
“少显摆一会儿死不了。”
“我还是去找阿尔尼吧。文迪米娅,自从你当了级长之后就一点也不好玩了。”米拉克说着合上扫帚护理箱。
“听着,别把他教坏了。”
米拉克假装没听见。
文迪米娅作为一个比较负责的级长,只好和睡意作一番斗争,站起来向门口走去。
赫奇帕奇学院自古以来就有一个特殊的现象。每年开学之际都有若干赫奇帕奇新生陷入抑郁或焦虑状态,过几日到几周便会恢复正常。个别情况严重者坚决不能接受分院帽的决定,这时候友善团结的学长学姐们就会对这些人心理辅导,他们也就不再抑郁了。
此现象还有一个有趣的影响:每一个赫奇帕奇高年级学生都极其擅于言辞,每次学生会开会时滔滔不绝的都是赫奇帕奇级长。因此,赫奇帕奇学生当选学生会主席的概率比其他学院的级长高许多。非常可惜,在二十多年以后,这个影响渐渐淡却,个中缘由众所周知。
文迪米娅早就把劝这些傻孩子的方法烂熟于心。按照惯例,她只需要把赫奇帕奇鲜为人知的辉煌历史从头到尾背一遍,再把赫尔加赫奇帕奇的教育理念从头到尾背一遍,再怎么顽固的熊孩子都该服服帖帖地走上生活正轨。
她穿过门洞,罗齐尔兄妹的争吵声越来越响。
“你有没有告诉分院帽你想去的学院?”
“我说了,可它不听我的话。”
“你是怎么说的?”
“‘啊,伟大的分院帽,让我进斯莱特林吧!’——你知道我不可能真的说出来,尴尬。”
“你怎么不说出来呢?你看看现在这个情况,让我怎么跟爸爸说?”
“你当我不会写信吗?我用不着你替我告诉爸爸。”
文迪米娅正在纠结该不该打开门,门却自己打开了。虽然罗齐尔小姐不太乐意接受她赫奇帕奇的新身份,但她倒是把敲桶的节奏记得很牢。
“晚上好,麦克米兰小姐。”
文迪米娅充分作好了接收白眼的准备,罗齐尔小姐的礼貌倒是让她措手不及了。用脚趾头想都想得出来,斐克达罗齐尔愿意跟她讲礼貌的唯一原因,就是她血管里流着的巫师血统。
文迪米娅不一会儿就整理好惊诧,把级长的态度挂出来。“罗齐尔小姐有什么问题吗?”
“是的,麦克米兰小姐。你能带我到邓布利多教授的办公室吗?”
“很抱歉,罗齐尔小姐,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
这种说话方式实在是太矫揉造作了,跟这么说话的人待久了也会被传染。文迪米娅想。
“噢,麦克米兰小姐,我以为你和那些饭桶不一样呢。”罗齐尔一脸的理直气壮,“你竟然不明白我换学院的意图!”
闹了半天……你在变相骂我傻是吧……
文迪米娅使劲咽了几口唾沫才把这句话咽回去。
“不好意思,罗齐尔小姐,没有人——自建校以来——没有人,换过学院,没有人。分院帽的决定向来没有错误。”
不知这话哪里出了问题,罗齐尔平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