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好找,那个被林以修逃离、萧晚却失踪的地方,真的是不好找,也可以说是相当难找,尤其是,在林以修昏迷,并不知道自己是怎样逃脱的这种情况下,要找到那个关了他跟萧晚大半夜的屋子,简直像是大海捞针。
他带着七个人,两辆车,顺着监控盲区一直往北走,越走心里疑惑越甚。
副驾驶的陈升看上去真的是忍不了了,看着林以修的侧脸道:“师父,你是打算带我们去深山老林里隐居吗?”
林以修道:“当然不是了,放心吧。”
陈升当然是很不放心,但看林以修又执着的很,非得要找到他嘴里刚才说的那个破屋子,陈升抽了抽嘴角没再说什么。
这里真的是太荒芜了,四周全是树木,唯一的一条小路路面也已经变得坑坑洼洼,想来是年久失修造成的,这样的地方,有工厂真的是不大可能,哪怕是废弃的也不大可能,谁会把工厂建在这么荒凉的地方?建在这里的工厂能生产什么?树木吗?草吗?
但是林以修不说停,两辆车就一直往前开,又开了大概十几分钟,林以修忽然猛的踩了刹车,车子呆在原地不动了。
没路了,眼前都是草,发黄发枯,隐隐有了落败的趋势。
林以修蹙眉,打开车门下了车,心道:难道真的不是这里?
他心里其实是很焦虑的,因为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逃出来的,不知道萧晚到底是失踪了还是怎样,或者,是不是因为他跟对方谈了什么条件,当然了这其中最让林以修害怕的是,萧晚已经…死了。
要知道刑天那伙人都是不要命的,不讲理的,杀个人在他们眼里就像碾死一只蚂蚁一样无关紧要。
他漫无目的的往前走,身后的警员们都跟着他,把枪握在手里,齐腰高的半黄不黄半枯不枯的树枝花草扎的他们频繁的皱眉咧嘴,骂骂咧咧的,但好歹是没有落下队伍。
一人忽然拽住陈升道:“我说,你问问林队,这是要把我们带哪儿啊?这荒郊野外的,有没有猛兽也不知道,别救人不成,反倒被野兽给咬两口…啊啊啊!…什么东西咬我!”
这人话没说完,忽然尖叫起来,陈升眼疾手快的在他胳膊上一抓,赫然是一条成人手指粗细的绿油油黄乎乎的小蛇,不大,又是这么个颜色,躲在草里,一时不察就咬了人。
走在最前面的林以修便猛的顿住脚步,回头看了一眼,大步跑了过来,一看眼前这么个情况,从腰间掏出一把手掌大小的刀。
那是下意识的动作,因为那把小刀一直在那里,拿在手里后,林以修才惊觉,这把刀居然还在他身上,他记得昨天晚上他把它给了萧晚,让他防身用的。
眼下也想不了那么多了,林以修见一人捂着胳膊,拉过他胳膊看了一眼,安慰道:“没事,咬的不深。”
一边说着一边用刀在他伤口那里划了个十字,用手挤压出不少的血。
那人倒也不怕,还冲林以修笑了笑,道:“没事!一条破蛇要不了命!他娘的这破玩意居然敢咬我!不过林队,我看电视里,这人被蛇咬了旁人都是要用嘴巴吸毒的…”
他这话一说出来身旁就一大片哄笑声传来,有骂他的,有一巴掌拍他脑袋上的的,林以修这才看了一眼这个警员的脸,发现是郑lun。
心道:原来是这人,在这种情况下还开玩笑那也不奇怪了。
林以修对他笑了笑,道:“你自己吸一吸吧,把毒吸出来,效果也是一样的。”
众人哈哈大笑。
林以修却把目光望向远处,心往下沉了沉,开始担心萧晚会不会也被蛇咬…
他不知道这蛇有没有毒,就让其余人带着郑lun先回去了,带回医院去看看,郑lun还不想走,在这里不停的兜兜转转的帮林以修找那个废弃工厂,被几个年纪大一些的警员提着后衣领给提溜走了。
他们给林以修留了一辆车,剩下的六个人挤一辆警车,也勉强可以,只是都心知肚明,一会儿要绕开交警开,不知道如果被交警抓住的话,说他们是公差,会不会手下留情。
只剩下陈升跟着,两个人继续往前找。
林以修心道:如果这条路是错的,他就返回去往相反的方向走,如果相反的方向也没有,他再返回去往东边走,往西边走,四面八方都走一遍,他就不信找不到。
陈升忽然啊了一声,林以修心里一惊,心道可别又是被蛇咬了,连忙跑过去,发现陈升只是牢牢的站在原地,看他过来了,指着自己前方不到一百米的建筑,勉强可以称得上这两个字的房子道:“师父,你找到是那个吗?”
找是找到了,但是破旧的房门大开,房间里空无一人,而且干净的很,仿佛被人用清水冲洗过一般。
林以修跟陈升两人把枪拿在手里,看着灰暗破败的空间,皱了皱眉,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走过去摸了摸墙壁,还是shi润的。
不是好像,而是这房间真的被人洗过。
为什么要洗呢?因为有血吗?是谁的血?林以修不敢想了,他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