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方和姜暄敲了半小时的门也没有人开,打电话到无漫社,相关人员抱歉道:“南宁老师休假回乡下了。”
“你知道具体的地址吗?”
“我找找。”
“您在听吗?南宁老师的老家地址是峡花村二贝道。”
“谢谢。”
“不用谢。”
“祁然,南宁回乡下了,我们去找他,晚点回来。”
“好。”
树木葱郁,繁花似锦,青山秀水,空气清新。
一家一户,篱笆里的夏色关不住,多枝凤仙花出墙,蝶飞蜂舞,煞是好看。
一问二问,七拐八折,终于找到南宁的房屋。
“南宁!”两人喊了几声没人回应,上前探锁住的门。
“沈方,咱们去四周看看。”
南宁站在河边,眼中散着悲伤的光芒,感到有人走近,吓得抖动。
“南宁,吴衍没有家人和亲近的朋友,麻烦你在安葬尸体单上签字。”
南宁苦笑,自言自语般:“幸福感这种东西,会沉在悲伤的河底隐隐发光,仿佛砂金一般。”
“进屋吧。”南宁找笔,抽屉里被翻得一团糟,还是没找到笔,沈方打开另一抽屉也开始找。
姜暄左顾右盼,觉得这真是适合养老的去处,向往得往门外远眺,踢到一瓶东西。
“对不起,对不起。”
“没关系。”
“这..是Jing油吗?”
“嗯?”南宁回想:“家里怎么会有这种东西....”
“哦,村里有位老人是很有名的按摩师,他有独家配方的Jing油,每逢过年会给亲戚几瓶,我们家和他沾点亲。
“山村里总有奇人异事啊。伏案工作久了,我脊椎受不住,这瓶Jing油能不能给我?”
“你可以去找那位老人。它都不知放置多久了,兴许过期了。”
“没事,没事。”
“随你吧。”
“谢谢啊。”
“请问你们村里很有名的按摩师家住在哪?”
“你往山上走,半山腰再往右走,找不到问问其他人。”
“谢谢。”
生锈的锁链缠着门框,拍门无人应。
“您好,请问这户人家怎么不在?”
“他们家呀,每年休息几天,玩去了。”
“他一般休息几天?”
“九、十天?谁知道,反正大家左邻右坊的,他一回来就都知道了。”
“谢谢,请问您儿女在家吗?”
“小儿子在。”
“我把电话留给您儿子,要是按摩师回来,我得麻烦他给我打电话。”
“行啊,进去吧。”
“回来了?”
“我们在南宁家发现一瓶Jing油,送到化验科了。”
“他不是不用这种东西吗?”
“说是村里长辈给的。”
“姜暄,检验报告给你。”
“打开看看。”颜棪放下刚泡好的方便面。
“根据所含材料两瓶Jing油应出自同一配方。两瓶Jing油里面有一种罕见花的提取物,其他成分也与与市面上大部分Jing油不同。但南宁的Jing油没有凝合物,吴衍的有,凝合物对肝肾极其不好。”
“好的。”
“这么说来,南宁的肝肾功能也不好,怪不得他说家里没有Jing油这种东西。可吴衍不是做了体检,他应该知道自己肝肾不好。”
“证据越来越往他自杀方面靠近。”
“那不是挺好的,案子都结了,要是突然蹦出转折,我们多对不起逝者。”
“只是吴衍的想法让人难以理解。”
王督五天里开了五场大会议,三场小会议。祁然、颜棪、沈方、姜暄四人跑完四层室,跑六层室,食堂却在遥远的底层。
“明早晚上上完‘尸体腐烂分析’课,回家写课程作业,再过一天,咱们可以放假两天。”
“姜暄你得罪王医了?”
“没有。”
“那他上课老走到你身边,点你回答。”
“哎....”姜暄幽怨:“还不是上次我和祁然留在警局给他做帮工,他对我们比较熟。他不想提问祁然,那只剩我了啊。”
“姜暄。”王棐抱一叠课堂测验:“我上课提问过你,你回答错了;课堂测验一样的题,你又错了,我都怀疑你们有些人智商是不是负数?王督察还非得让我这个比你们智商高出一百倍的人教你们。”
“开会了!”
四人耷拉肩,把没吃完的外卖留在桌上供蚊蝇舔。
“近来开了很多会,同志们都很辛苦,我承诺,今天是五月最后一个会议。”
“我局一直秉承‘创新型学习’的主旨,全方面,全深度,全领域,分期开创不同类型课程,同志们学习热情高涨,上课积极提问,下课聚在一起讨论,得到老师们的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