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穿睡衣的女孩低头各自坐在自己的椅子上,如果仔细看还能看到她们微颤地双肩。
“死者苏生,女,20岁,大三学生。初步断定死亡时间为中午。报案人是她的两位室友。”
两杯热水放在女孩们的书桌上,俩人都没有拿起来喝。
“能讲一下事情的经过吗?”
女孩的牙齿都开始抖动,双手撑在膝盖上,始终不肯抬头。
“中午吃完饭,我们....下午有课,我和赵雨儿先走了。苏生还躺在床上,因为一般...她都会算着时间到,所以...也就没有..叫她,回来发现她一直睡着,就感觉有些...不好,可发现叫不醒她。然后我们打电话给辅导员,送她去医院。”
“你叫什么名字?”
“刘旻。”
“柏队,床上有死者的充电线。”柏珩示意木泽荇继续问,他和沈方去看现场。
“苏生一般都是自己一人去上课,我可以这样说吗?”
“嗯。”
“她最近有什么异常吗?”
女孩摇头。
“袋子里是烧坏的数据线。”
“现场没有发现其他的异常,医院那边还没有消息。”
卷起一半的床单可见抱起苏生的人有多着急,而摊平床单后也没有任何毁坏的痕迹。上床下桌的宿舍格局让人的视线转移到桌上,整齐的专业书放在最上面,素白的台灯开着,桌面上摆着两本考研政治。拉开抽屉,生活用品一一排列,像超市货柜里的商品。
“你们班上和苏生关系比较好的同学是谁?”
刘旻和赵雨儿都保持沉默,木泽荇蹲下来:“询问你们情况不是怀疑你们,明天还会和你们的辅导员了解情况。”
“苏生成绩很好...经常自己坐在第一排听课...不是我们不想说,我们对她也知之甚少。”说完话的赵雨儿叹了一口气,她锁眉,很想快点结束这一切。
“你们大三开学以来宿舍发生过的比较大的事情吗?”
刘旻和赵鱼儿眼珠向左转,前后答道:“没有吧。”
“别说大三,大一大二也没有....”
“她们俩也受惊了,咱们去医院看看。”
“好。”
“我们辛苦把生儿养大,可不是为了白发送走黑发呀!”女人抓着祁然的胳膊,身体不住地往下坠,双腿已然支撑不了这副身体。
“她昨天还跟我说等她暑假回来,今天人就没了。”
“我命怎么这么苦呀!”
“您先起来,我想您女儿也不愿见您如此难过。”颜棪想伸手拉,无奈只凭她和祁然两个女生的力量是拖不起一个悲伤的人。主治医生走出来让女人节哀,并强制把她带到休息室,刹那,走廊安静了下来。
“生儿昨天还说暑假回来,我好好的女儿说没就没...”豆大的泪珠从她眼中滚落,她还在说,总是那么几句。
“医生怎么说?”
“医生说是触电而亡,送到医院的时候就已经无力回天了。”
“因为死者的母亲情绪波动较大,我们还没有来得及做笔录。”
“没事,先回队里吧。”柏珩和木泽荇并肩走在前面,动作过于迅速的柏珩带着不平整的衣角划过旁边人的手,“没事吧?”
“无事,上车吧。”
“苏生,女,20岁,鹬钰大学大三学生。成绩优异,与同班同学接触不深。”
“死者床上有一根轻微断裂的充电线,医生最终的诊断结果为触电死亡。”柏珩双脚放在桌上,目光很远:“不慎触电身亡?”
“从我们现在得出信息和队长你刚才说的结果是吻合的。”
“苏生的家里有两个孩子,一男一女,她是长子。据她母亲说她从小懂事,和家人的感情也很好。”祁然又在黑板上补充一条:“苏生父母偏心。”
“偏心?”
“今天苏生出事都是他母亲一人来的,我们问苏生的父亲在哪,她说他还要照顾苏生的弟弟。”颜棪在描述的时候带了个人感情,有些生气。
“苏生的辅导员对她所在的宿舍有点印象,据说大二下学期的时候赵雨儿丢失了钱包,然后她想去调监控,但是学校的监控只是摆设,没有开。赵雨儿很恼火,和保卫科的人理论了一番。对于苏生,辅导员的印象也仅止于成绩。”
木泽荇轻轻的点头:“苏生和她室友感情很淡,基本没有交集。她们对于苏生的意外,恐惧远大于悲伤。”
“其实我们找到的那根数据线的断口不均匀,显然是刚坏不久,横切面还有凹凸的橡皮胶碎末,有点像剪刀磨开的。”柏珩的转椅朝向左侧,左侧是木泽荇。
“为什么是剪刀?”颜棪瞩视他的动作,她不知道柏珩什么时候有一对一描述物证的习惯了。
“因为它断头两面切口不对称,往往是一大断面与一小断面。而剪断面上多为线条痕迹。”木泽荇的回答让柏珩又往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