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被人捉了手腕揽入怀中。
那人脸色太过苍白,若凝不放心的抬手去探他心脉却被他握在那低凉的大掌中。
“沧屺…”若凝担忧的唤了声,朝他关切道“伤哪了?”
说罢便唤一旁的司药来替他诊看,只因那人原本所著的白裳被他幻作了黑色的外裳,加之鼻尖嗅到的淡淡血腥味,他分明是受伤了!
沧屺拂开急忙凑上来的司药,执了若凝的手低喘道“倘若…我日后不得久站…你可会…嫌…弃…”
听他这般说,若凝忙急着去看他的腿,手下意识的扶在他腰上,却感觉到手心一片shi润,忙抬头朝他问道“腰伤着了?”
沧屺蹙眉默了默,到底是朝她点了下头。
腰上的旧患是当初凡尘一世便落下的,他眼下伤及经脉,偏偏又被削了逆鳞,经脉无法自愈,就算日后调养得当,怕是也经不住久站。不欲那丫头担心,只好点头应了。
若凝急着就去探他腰部,却被他蹙眉拦住。
“你还未…回答我…”
若凝真是要被他给气笑了,手指轻轻滑动抚着紧握住自己的大掌,朝他低哄道“不嫌不嫌,便是守在榻旁日日伺候你亦不嫌”
“蛋宝和昀儿呢”
那人没头没脑的道了句,若凝却是听明白了,他这是在同两孩儿争宠呢。
“只守着你”
若凝如今也学会了元檀教的那套,先将这人稳住,后边的事后边再说。
见那人眸里染了笑意,若凝顺势要同司药换了位置,让他先来替那人诊看,没等她出声唤那闹情绪撇过头的司药,低凉的大掌已将她脑袋摁进怀里轻轻拥着。
“不急…先抱一会儿…”
沧屺说罢,不着痕迹抬手拭去唇角溢出的血迹,而后冷着脸静静观望着汹涌的海面。
灵力低浅的怪蛇等妖物已被浸噬干净,剩下的便是修为稍高些灵力亦不弱的仙体及那难控的瘟数。
颜玥和闾阆皆在其中。
巨浪早已将他们的求救声掩埋,颜玥仍不死心的呼救,倒是她身侧的闾阆镇定许多。
那人的性子他自是知晓的,当年那般叛离,那人都未取他性命,只将他关押在寒冰狱的塔阶之下,如今他再次叛逃犯下了错事…他敢断定,如果今日那人执意取他性命,一定不是因为他施暗器伤了那人的经脉断其逆鳞,而是因为他助那瘟数在下界扩衍伤及了无辜凡人!
闾阆抬头望向那被幻作长剑朝自己飞来的浮鋆册,眸里闪过一抹了然,他的仙体分明就要被海水噬尽,便是连这一刻也等不及了吗。
“沧屺…”若凝被那人抱着不敢动弹,生怕他腰上难受站立不住才这般抱着自己。
那人低低应了声,拍了拍她背后安抚道“我无事,抱着你便好…”
若凝只好任他继续抱着,反正她也不想看海中被巨浪冲至岸边的尸骨,索性将脑袋埋在他怀里听着那并不稳健的心跳声,莫名觉得安心。
颜玥看着被浮鋆册所幻长剑刺中仙体的闾阆,叫得越发用力。
“沧屺!龙嗣在本君手中!”
随着一声大吼,司卯出现在海边。
听他提及蛋宝,若凝忙转身朝他问道“昀儿呢,他们可在一处?还有苏夫人…”
司卯打断她的话,朝她应道“便是那去寻他们的gui妖和鲛人亦被本君手中”
若凝一门心思想着孩儿,倒是不曾在意自己转身时那人微晃着站立不稳的身形以及他幻出稳住身形的手杖。
迎上司卯的眼,若凝并非在其中感应到丝毫的危险气息,忍不住皱眉问“他们在哪?”
许是同这小蚌Jing相熟的原因,加之自己确实犯过错事,司卯也不端着,放软了声音朝她好言道“小蚌Jing,你让沧屺放了颜玥,本君一定将龙嗣他们完好放回”
见他这样,若凝也知他多半不曾伤及昀儿他们,蛋宝就更别提了,她不伤人就不错了。
司卯心里担忧颜玥的情况,望向若凝的眼神越发透着希冀。
哪知他话音刚落,海中那浸噬着颜玥的海水突然加剧的旋转起来,犹如一道漩涡将颜玥限于中心加速浸噬。
若凝这才注意到身后低弱的咳声,转身看去,就见那人一手执着手杖,一手虚搭在心口处低低咳着。
伸手将那人扶住,却被他不着痕迹的避开。
“沧屺…”
“半…炷香…”
那边照料宸煜的司药虽看这对夫妇不爽,却仍好奇的张着耳朵听动静,此刻听那人提什么半炷香,忍不住好奇道“什么半炷香?”
若凝自是听明白了,那人分明是在说她隔了半炷香的时间才发现他的不适,显然是气她才刚说只守着他,没一会儿便又为旁事忽略了他。
司卯哪有心情看他俩这般闹情绪,扬着手中的铜铃便朝他们怒吼道“放人!不然本君便要击碎这铜铃!它与困住众人的灵器相连,倘若它碎了,他们皆要陪葬!”
若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