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朝大将军的父亲,名门出身的母亲,年少有为的兄长,不会有什么影响的。
而她就不一样了,不能嫁给表哥,对于心中隐隐已经成了执念的赵殷容而言,那便是什么都没有了,还辜负了父母亲人对她的期望,所以皎月县主一定会原谅她的所作所为的。
她又不打算害了皎月县主的命,仅仅是让皎月县主没了清白而已,对于皎月县主而言,完全没什么影响的,哪怕一开始会有一些流言蜚语。
但赵殷容相信,以将军府的权势想必很快就会让流言平息的,不是吗?什么都妨碍不了的,还能成全她同表哥的将来,大家都好了,她日后也定是会补偿皎月县主的。
逐渐说服了自己的赵殷容,面上的挣扎之色顿时烟消云散,整个人都重新振作起了Jing神,连家也不打算回了,直接便让车夫调转车身,转道前往大将军府对皎月县主进行拜访。
古月虽说对于赵殷容的到来感到莫名其妙,但想着赵殷容到底是仑哥哥的嫡亲表妹,在京城初来乍到又从未得罪过她,因此哪怕初见时对其直觉印象不太好,这次也没有将赵殷容拒之门外。
面对着不是自己亲近的人,古月向来都是稳稳地端着贵族少女的架子的,如今面对着仅仅是第二次见面的赵殷容亦是如此,态度很是疏离。
但赵殷容毫不在意,在喝了一口茶水后,笑意盈盈地对着古月开口说道:
“之前在县主父亲的庆功宴上初见县主,殷容便觉着县主面善,心中也不知为何油然而生一股亲近之意,今早入宫又从圣上处得知,县主竟然同表哥早已经有了婚约。”
“只待年岁到了,县主便会嫁给表哥,成为殷容的表嫂,从此以后便是一家人了,殷容这才知晓,自己为何会一见县主便觉得亲切,想要亲近。”
“却原来是殷容和县主迟早都是一家人的缘故,殷容身为家中嫡女,又是父母的独生女儿,除了一个不成器的弟弟,父亲母亲再没给我添一个嫡亲的姐妹。”
“殷容盼着有个姐妹是盼了许多年了,一直不曾如愿,如今见着县主,殷容可算是有了愿望成真的希望了,当然,这只是殷容自己的期盼,县主若是觉着殷容高攀了县主,殷容也自是不会强求县主认了殷容这个姐妹的。”
☆、五十七
见赵殷容话都说到了这份上,古月倒也不好否决,毕竟赵殷容提的要求听起来着实算不得什么大事,在这京城之中,贵女们无论真实交情如何,见面时互称个姐姐妹妹什么的也是常态。
如今这赵殷容在她面前表现得这般殷切,想来也应当是出自内心,一想到自己在赵殷容一见她而心生亲近时,反倒是对赵殷容在一见之下有了些许厌恶。
看着面前笑意盈盈的美人面,古月强迫自己将第一次见到赵殷容时的感觉藏到了深处,努力拿出友善的态度同赵殷容相处。
然而让古月惊奇的是,在自己放下一开始对赵殷容的成见后,她突然发现,无论自己说些什么,赵殷容都能恰到好处地接起她提出的话题。
仿佛是她肚子里的蛔虫一般,将她的心思猜得恰到好处,这下古月对赵殷容便很有些刮目相看的意味了,在短短的一个下午的相处时间后。
古月对赵殷容的印象,便成功地从想要疏离对待的陌生人,变成了相见恨晚的好朋友,态度也发生了很大的转变,在赵殷容提出要离开时,还热情地挽留赵殷容,在府中用过晚膳再行离去。
在被赵殷容婉言拒绝后,还有些依依不舍地送赵殷容直到府门外,看着赵殷容上了轿子离开了,这才往回走了。
此时心中还惦念着新交的好友的古月自然不会知道,方才还笑意盈盈地在府门前十分耐心地将她细细安抚,与她道别的殷容姐姐,在上了轿子后,面上顿时露出了一抹嘲讽的微笑,静静地闭目养神起来。
一旁伺候的丫鬟见自家主子这陡然变脸的模样,面上也无任何惊奇,依旧安安静静的跪坐在一旁,垂着头等待着主子的吩咐,生怕发出半点声响惊扰了主子。
只不过心中却开始不由自主地想道,这一次主子的目标便是方才那位皎月县主了?丫鬟想起方才在大将军府见到的,那位既和善又端庄大方的县主小姐,原本如死水一般的眼波中划过一丝怜悯的光芒,转瞬又恢复了原本黯淡的眸光。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赵殷容又隔三差五地来将军府找过古月好几次,二人一道赏花品茶聊天,偶尔一起外出买买胭脂水粉,衣服饰品。
赵殷容彷佛真如那一日所说的那般,将古月当成了自己嫡嫡亲的姐妹一般,什么事都想要拉着古月一道去做,言谈举止也甚是亲密。
古月也仿佛是多了一个好姐妹一般,同赵殷容的关系也愈加亲密起来,原本只在亲近的人面前才表露出来的真实性子,也在同赵殷容的相处中不知不觉的暴露了出来。
一开始古月还有些放不开,后来见赵殷容对她愈发宠溺了起来,古月便又多了一个在她面前不必拘束的人了,这让古月这段时日的心情都是分外的愉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