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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一开闸,便如泄洪一般,想止都止不住,马车里的秦暮羽听着,心中蓦然一紧,下意识地攥紧江若尘的手,却被江若尘强行掰开,“殿下,该说的话,若尘已跟您说了,此生能与殿下相交,能得殿下如此疼惜,若尘心中无憾!”说完,江若尘也不等秦暮羽说话,猛然推开车门,一跃而下,与此同时,一阵冷风穿过门泂扑面而来,吹得秦暮羽蓦然一个激灵……
江若尘刚跳下马车,便被候在马车旁边的苑硕芳反缚双手押上点领台。
看到“齐国太子”被押上来,现场顿时一阵sao动,喊杀之声更甚,起伏不断。
站在点将台中间的马东明看着“齐国太子”被押上台,嘴角滑出一抹钳制不住的笑意,随后朗声而道:“齐国与尔在会丘结盟,至今已俞十八载,一直以来我等与齐国都是相安无事,今我与匈奴刚刚摈弃前隙休兵按甲,会盟共约永世修好,如此,我燕地初定,本应休养生息之时,尔齐国却独自撕毁盟约,引兵攻我交城,我国不料,以致措手不及交城失守,更有甚之,尔齐国不念在会丘所约和十数年来的情谊,在交城大肆屠城劫掠,加之齐国毁约伐我之初,已将我国质于齐国的雒王杀害祭旗,如此种种行径,我燕国上下恕难隐忍!如今,为平民愤激励士气,按会丘所约,当诛杀齐国质子太子殷宸宇以祭旗,报齐国毁约伐我、屠城之恨!……”
马东明说到这,抬眼看着被缚在前方的“齐国太子”只见他背脊挺直,略显倨傲,于是,一步上前而道:“没错!齐国背信弃义之举我燕国恕难容忍,现在,我以此次伐齐统帅之令,诛杀齐国太子殷宸宇,以其血祭旗!此征不收复交城,一雪前耻决不罢休!”
马东明话音刚落,校场内外顿时山呼:“收复交城!一雪前耻!”
看着几乎所有人群情激昂,马东明点点头,抬手示意所有人禁声,随后,眸光一冷,突然上前,厉声而道:“松绑!”
随声,两个禁军一左一右摁着“齐国太子”的肩膀,而马东明亲自松开缚着江若尘双手的绳子,抓着“齐国太子”的右手,“得罪了!”随声,一把匕首划开他的右手手腕,鲜血也随之“啵啵……”而出,滴在他的素白衣袍之上……
江若尘看着手腕狰狞的豁口,绝望地闭上眼睛,黑暗中,江若尘感觉有人撩起自己的大袖,随即听到鲜血滴入其他ye体的声音,清脆而刺耳!
在江若尘的前方,马东明接过血酒,一饮而尽,随后把碗摔在地上,喝到:“祭旗!”说着,接过旁边副将递过来的军旗,用力甩开,从新交给副将,之间在缨红的朝霞映照下,军旗烈烈生风,巨大的“燕”字迎风飞舞……
见状,旁边的副将又递过一碗鲜血,马东明接过,面容肃穆冰冷,同时大声喊道:“不报此仇,死不罢休!”说话间,猩红的鲜血被全部甩到军旗之上,突兀的狰狞!
做完这一切,马东明退后一步,转身看着“齐国太子”,眼神里似乎有一抹怜惜滑过,一瞬之间,又摇了摇头,“以我陛下之意,念在尔居云京十余载一直循规蹈矩,从未行差踏错,如今,尔等与我刀戎相见,想必不是尔之意,尔齐国不仁,我等却不可无义,所以,陛下曾嘱咐我,让我问您,毒酒、缢死和割喉断气,殿下您选哪样?”
听罢,“齐国太子”兀自冷笑了一声,安静了片刻,幽幽而道:“天不佑我,一切都是天意!也罢,毒酒、缢死和割喉断气三选一,看似仁义,实则这三样没有一样是干净利索的!哎!”说着,轻叹了一口气,又道:“毒酒吧,再怎么说,饮鸠而死相对来说,死相也不至于那么难看!”
“齐国太子”话音刚落,候在点将台一侧的,手捧酒壶酒具的一个太监便疾步上台,半跪在“齐国太子”面前。
“殿下得罪了,请用吧!你不死不足以平民愤,要怪就怪你们齐国太不把你当回事了!认命吧!来世投个好人家,……嘿嘿,也不负这一身好皮像!”说话间,冷冷的笑意写在马东明脸上,显得怪异而又嘲讽!
看着,“齐国太子”冷哼一声,没有接话,不管已经倒好的酒,而是拿过酒壶猛然灌了几口,顿时,辛辣的琼浆穿过喉腔撕裂而下,顿时,江若尘腹部一阵绞痛,双腿一软跪倒在地!与此同时,一股猩咸猛然上涌,从口中喷出,“齐国太子”一手支撑着身体,一手紧捂着腹部,痛苦的脸上五官也近乎扭曲……
看着“齐国太子”的身子渐渐瘫软,一直站在点将台旁边的周公公疾步上台,道:“皇上口谕,齐国不义,我等不可放任,着即将齐国太子殷宸宇笼之,悬挂辕门三日,以儆效尤!”
“喏!”马东明应声让开,周公公见状,示意随行禁卫军将“齐国太子”抬下点将台,装入事先准备好的囚笼之中……
“等等!”见禁卫军要把囚笼的门关上,周公公一步上前,道:“陛下有言,齐国虽不义,齐国太子殷宸宇为形势所迫,殒命于此,但看在其在云京为质期间,恭敬谨慎,行无差错,别让他死得过于难看!所以,就给他身上伤口包扎一下吧。省得血口外露,过乎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