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誉安帝浅浅笑道。
“不是我聪明,而是燕国陛下您身边的人过于圆滑,能站在朝堂之上的,哪个不是人Jing,说到笨,不可能!”说着,秦暮羽摇了摇头,站起来朝誉安帝走近了几步,“还是那句话,我既在你们燕国为质,有何差遣,您宣我即可,何必亲自上我这里?”
誉安帝听着秦暮羽所言,面上冷冷地静了一会,随后幽幽而道:“我是想宣你,但也得宣得着,所以,想见你,还是亲自前来的好!”
秦暮羽蓦然一怔,愣了片刻,“陛下恕罪!您什么时候知道的?”
见秦暮羽瞬间把燕国陛下改成了陛下,顿时显得亲近不少,也让誉安帝感觉秦暮羽的小心,于是,侧过身来,直直地看着秦暮羽:“这种事情,如果我不是第一眼就认出来,那我也太不自危了,在这个步步为营的世道,我定然活不过一载!”说着,笑了笑,看起来很温和,“你听我说,仿佛并不害怕?欺君之罪啊!”
“怕?对于死了无数次,早将生死置之度外的人,恐怕早就不记得怕字怎么写了!”秦暮羽摇了摇头,提议,“不如走走吧,我这府邸还真没有什么拿得出手招待陛下的,也不能干坐着,还不如边走边聊?”
“嗯!”誉安帝应着,率先朝前走,秦暮羽跟在一边,也是垂着头,虽有些话想说,但就目前的状况,还是不能僭越,还不如等誉安帝先说。
“你自己是不怕,但你牵挂太多,没有你,皇甫少桦会怎么样?……”
“你不会!”誉安帝话还没有完,便被秦暮羽急切抢道,说话间语气有点急促,并不像他一贯作风,誉安帝捕捉到这丝微妙,嘴角勾起一抹得意,“你怎么这么确定?!”
“没有他,谁给你打江山?你不止满足于这东北一隅的!不知道我说的对否?”
秦暮羽如此露骨的话并没有惹来誉安帝的不悦,他思忖了片刻,递给秦暮羽一张Jing致的素笺,只见上面写着,“如约开战,我佯败,赠尔五城。”通篇虽未署名,秦暮羽却认得这笔迹,这是殷安泽所书!
“他始终是忍不住了!”秦暮羽将素笺还给誉安帝,“陛下既然来了,定不是想在此亲自杀我,对吧!”
“亲自杀人?这种事,朕早就不干了!”说着,见前方不远有一处亭子,誉安帝便指了指,“去那坐会?”
秦暮羽犹豫着,还是闷闷应了一声,尾随着誉安帝朝亭子走去……
“你还是怕朕?”誉安帝回头看着跟进来,微底垂着头的秦暮羽。
“您是陛下,我是太子而且还是人质,如今的状况,你我之战一触即发,我能不惧怕陛下吗?”说着,又自嘲地笑了笑,“其实我也不用那么担心,既然陛下来此见我,还把这个想要害我的证据拿给我看,那就是不准备伤害我,对吧!所以,我并不需要担心!”
“没错,你很聪明!你既不想得罪我又不想自己遭罪,所以你把若尘找来替你!不过,你也应该想得到,做得再好的皮,也没有触感,我和他并不是高高在上,而是……”誉安帝说着,又是“呵呵……”地轻笑一声,随之抬手轻轻抚了抚秦暮羽的脸颊,在手触及的那一刻,秦暮羽下意识地微微偏了偏头,却听见誉安帝淡淡而道:“你不要命了?想想皇甫少桦!你死,他定会不奉诏而回,要坐实欺君之罪简直易如反掌!”声音很轻,很淡,仿佛在说着今天天气真好一般!但在秦暮羽听来,却如五雷轰顶,他不禁僵直了脊背,硬生生地把头转了过来,眼神却是失魂一般茫然!
誉安帝很清楚他的不情愿,却是惹有所思,就这样过了片刻,誉安帝突然停止了动作,抿了抿嘴,滑出一丝不可琢磨的笑意,“去那坐吧!”
誉安帝的变化让秦暮羽突地一愣,“嗯?”的一声脱口而出。
“你想什么?”这时一阵风吹过,撩起他额前的几缕碎发随风飘舞,入鬓的长眉下,凤眼带笑,虽浸着一层邪魅却又让人感觉很温和,就像他的人,很复杂的个体。
“我没有……我只是觉得意外!”秦暮羽倒是直接,把自己的想法不回掩饰地说了出来。
“你不和意外,也不必担心!完全是因为若尘,他……是个特别的人,至少,比你有意思许多!”誉安帝说着,抬眉看了秦暮羽一眼,又道:“我选择你和我同盟,那不久之后,你将是齐国君上,和朕平起平坐,如今,朕该尊重你,那样我们才能成为真正的朋友,你说呢?”
“那是自然,而且,陛下一直对我照顾有加,想必早已将我当成朋友,不是吗?”秦暮羽说着,脸上带着温顺的笑意,这让誉安帝很是满意。
“那陛下接下来准备如何应对?”看誉安帝略带笑颜,虽不夸张,但却很和煦,想必心情不错,秦暮羽便直接而道。
“你心思敏捷,依你之见,应该如何应对?……”
……
誉安帝从齐王质子府离开,天已泛白,但秦暮羽却并不显困乏,不为别的,单单是因为这是自己期待已久的时刻,就让他兴奋不能自己,不管誉安帝是怎样的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