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众人迫于他的yIn威敢怒而不敢言,现在他已殁,更不会有人支持他的子嗣,而隆虑公主虽是女辈,却是天澈可汗唯一血脉,匈奴虽男权当道,却不反对公主所出的血脉,如此,乔安登基为新可汗而隆虑公主监国是此时匈奴众人心中默认的结果。
大局已定,溪玥接到密报隆虑公主携新可汗乔安已经从九曲城启程返回,于是换了衣衫便要离开,刚到寝殿门口,却见纪修宁匆匆而至,见溪玥已经换回男装,知道她要离开,而自己已没有挽留的理由,于是心弦微动,仿佛被薄刃划了一刀,心痛难奈却不见伤痕……
“你有话说?”溪玥看出纪修宁的犹豫,于是而道。
纪修宁点点头,“此时夕阳将至,站在城墙上看远处沙海别是一翻滋味,迎风面沙坡似水,背风面流沙如泻具都尽收眼眸之中,王爷不如一同前往,感觉一下这匈奴独特的野性?!”
“嗯!”溪玥没有拒绝,和纪修宁一起离开公主府朝临近的南平门走去……
“修宁哥哥,你刚才有话要说,是什么话?”两人只是静静地走着,溪玥也觉得略显尴尬,于是而道。
听着,纪修宁转过身,挡在溪玥前面,眼神清亮如鹰般锐利静静地凝视着溪玥,目光中如熊熊燃烧着什么,“你这一走,是不是就不会再来了?……”似乎注入了过分的感情,声线都略显颤抖,“我知道,无论是以前也好,以后也好,你都只是把当我哥哥,但是,我却很满足,只要能够常常看见你,知道你很好,我就心满意足了,而如今,这个小小的愿望也都不可能了,那么远……是啊,那么远……”纪修宁说着,眼里盛满了泪水,转目已徐徐而下……
“还记得你刚来的时候,我曾问过你太阳和云京,哪里才更远吗?”沉默了片刻,纪修宁定了定神,又问道。
“记得,还记得修宁哥哥你说得有道理,让我记忆犹深!”
“嗯!”纪修宁低低地应着,静静地看着溪玥,眼眸深邃带着无限深情,“其实,在我的心里,雲京更远,比太阳还远……”
“可我记得,那时修宁哥哥你说的是太阳远啊!”溪玥心中一震,隐约觉得纪修宁的话似乎另有所指,沉yin片刻,点了点头,疑惑也不禁而出。
“那时候,你来了,在这里我就可以看见你,而现在,你要走了,你回了云京,我们可能此生再见无望!”纪修宁说着,又摇了摇头,继续而道:“王爷,在这里,你看见太阳吗?”
“嗯!”
“那你看得见云京吗?”
溪玥感觉自己被一股痛楚骤然间击中,她能够感受到纪修宁心里深处重重的哀伤,但却说不出半点安慰的话,在这里举目无亲,远离故土,那种哀伤又企是语言能够形容,想着,溪玥轻轻拍了拍纪修宁的手臂,眼睛静静地看向他,嘴角动了动,却终究没再说出半个字……
两个人就这样静静地站着,远远看去,少年意气风发,如一幅绝美的画。
“王爷,现在能告诉我,嫪海俊力都已经死了,接下来,你们还会不会攻打匈奴边境五城或是王城吗?”纪修宁犹豫着,还是问了出来,“我虽是燕国人,但在匈奴这些年,除了嫪海舞扬的救命和包容之恩,其它人对我也甚是友善,我很清楚,我不能为已之私求你什么,但我真的希望,匈奴和我们燕国的战争会随着嫪海俊力的死而彻底结束……”
“谁不希望呢?此事的决定权在于匈奴而不是我!”纪修宁还未说完,溪玥便把话接了过来,“虽说白鹿关一役,我们和匈奴积怨颇深,但如果能偃旗息兵,我想,没有人会不高兴,所以,如果匈奴能主动示好,和我们缔结盟约,我们便不会攻你,如若还如以往那般,我亦没有办法,战是必然!”溪玥说着,抬眸看着上方的蓝天,旷达的蓝,慑人心魄,看着,心情也明亮了许多,“不管战是不战,都是两国的选择,修宁哥哥,这不是你该背负的心理负担。我只希望,从今以后,修宁哥哥为自己而活,毕竟,你也说过,今生和我无望,既已想通了,为何不让自己快乐一点呢?”
纪修宁怔了怔,心也瞬间柔软起来,忍不住想伸手握住溪玥的手,刚伸出来半路却又收了回去,只柔声而道:“王爷说的没错,快乐是一天,伤心也是一天,既然知道王爷你安好,何不放松自己?倒是王爷你,南征北战的,要小心谨慎为是,战场上从来都是刀剑无眼,暗箭难防!”说着,伸手给溪玥理了理衣服,将腰带上的一层褶皱抚平,“还是像以前一样,不知道花点心思给自己打理一下!”
听着,溪玥并不反驳,也没有拒绝,而是默默地让纪修宁做着一切,时光又仿佛回到数年前的那个早晨:纪修宁为溪玥将朝服前襟和腰间的褶皱抚平,而站在旁边的纪文忠略显不悦……
“修宁哥哥可知纪丞相为了你的死几乎一夜白头?他没有接到圣旨之前,便按着纪府的嫡出之礼祭奠你,说到底,你和纪丞相只是长久以来的隔阂,谁都孤傲地不愿底头,他心里对你的爱,想必不比纪修德少!”知道纪修宁心心念念是自己庶出而不受待见,现在分别在即,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