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你能留得住?”
季栩伸手缓缓解开衬衣第三颗纽扣。
倪思微语气一顿,“你……你干嘛。”
季栩轻飘飘的口吻,“美色/诱|惑。”
倪思微:“……”
事实证明,季栩是个很务实的人。
说干就干。
说美色/诱|惑就美色/诱|惑。
衬衣扣子一颗颗往下解开,很快,看起来结实有力的胸膛出现在倪思微面前。
肌rou线条没有那么明显和硬朗,但整体看起来十分协调和舒服。
典型的倒三|角形,宽肩窄腰。
再往下……
最后一颗纽扣落了后,季栩把衬衣随手仍在一旁的沙发上,动作继续。
倪思微身子往后退了一步,原本白皙的脸颊不知何时泛了红晕,“你,耍流|氓。”
细细的嗓音尾调略有些拖,听起来颇有些撒娇的语气。
季栩依旧慢条斯理的继续手中动作,脱衣服也满是靳贵的气息,没有丝毫下流或是龌蹉之感,甚至还会觉得苏感十足。
倪思微面前所呈现出来的画面,越来越血脉喷张。
她不仅脸红,说话都开始有些结巴,“季栩,你……就这么……”
季栩脱下裤子,轻飘飘看向她,“这么什么,无耻吗,还是饥|渴。没错,我看到你,就无法控制自己的情感以及从心底深处冒出来的欲|望。”
明明那样不正经的一句话,从他嘴里说出来倒是显得有几分清新脱俗。
倪思微此时也不知自己是个什么心情,起初觉得他很无耻,但看到面前美好的rou|体,心口像是有蚂蚁再咬,痒痒的。
所以,他美□□|惑,很成功。
虽然她很不想承认。
倪思微故意冷着脸,“你倒是理直气壮。”
季栩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眼神幽深,“今晚别走了,嗯?”
倪思微不答。
季栩指尖轻轻从她脸上滑过,先是额头,眉眼,再是鼻尖,红|唇,然后从颊畔到耳后。
仅仅只是个指尖那细微的触碰,倪思微心里最后一道防线被攻破。
“不说话,可就是默认。”话落,倪思微整个身子一轻,再然后被压住。
……
从房间出来的宁洲,没有马上离开,而是驻足良久。
房门隔音效果很好,关上门的那刻,里面什么声音便再也听不到。
但他耳边,却似乎能听到两个声音,浓情蜜语。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唇边浮现一丝笑,这笑,看起来很有些苦涩,和那张往常在人前自信十足游刃有余的气质判若两人。
刚才他在里面说的那句,“差不多”是真心话。
在和倪思微相亲的那天,在坐在倪思微对面的那天,在第一次在会所看到她的那天,在直播视频里看到她和歹徒周旋的那天,他身上每一根神经,每一处血ye,每一个细胞,都好像重新活了一次。
他很清楚的知道,他自己想要的是什么。
没错,他喜欢她。
所以那天在会所,他感觉到季栩对倪思微的不正常,很是在意,他急于想知道季栩和倪思微之间的关系。
可弄清楚的那天,他身上的细胞,神经,血ye,又都重新死了一次。
他很清楚的知道他喜欢她,同样也很清楚的知道,他无法得到她。
这种清楚的认真,让他感觉有些讽刺。
从小身处的环境,身上赋予的责任和希望,他一直都比同龄人要成熟,也常常是别人父母口中别人的孩子。
他一直都拿这种高要求来要求自己,不容许出错,不能犯糊涂。
可他这些日子以来,却又很痛恨自己的理智。
如果他稍微不么理智一点,冲动一点,结果,会是怎样呢?
显而易见。
也罢。
楼下几个佣人正在打扫,看到宁洲,佣人停下手中动作,毕恭毕敬的口吻,“宁少爷。”
宁洲淡淡点头,走到沙发上坐下。
这里,是刚才倪思微坐的地方。
尽管这个沙发在她之后,不知道再被几个人坐过,可坐垫上的温度,和空气里蔓延的气息,似还残留着她些许气息。
佣人打扫完,走到宁洲面前,“已经全都打扫完了,不知您还有没有别的什么吩咐。”
宁洲:“留下两人份的宵夜和早餐,你们就可以离开了。”
“好的。”
忙完宁洲交代的事情后,佣人便都离开,整个客餐厅很快只剩下宁洲一人。
他坐了没多久,也从沙发起身。
走到别墅外面时,他抬头,往二楼主卧的方向看了一眼。
窗帘拉上,只剩下角落里的一丝缝隙,微弱的灯光透了出来。
他转身,夜色下的人影,看上去显得有几分落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