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景纯带着灌肠器出来的时候,顾挺正在给椅子的扶手上缚带子。见林景纯过来,顾挺把椅子有靠背的一面放在床边,让林景纯跪趴在床上靠边的一侧。
卧室开了空调,光着身子并不冷,林景纯刚刚经历了一次高chao,现在浑身通红,那股热度缓缓降不下去。他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脚踝下意识地往后绷,紧张地等待着。
顾挺将装着生理盐水的袋子挂在椅子上,挤出软管里的空气,用夹子将管口紧紧夹住。然后他放下管子,仔细地观察林景纯后xue的隐秘处。
那里刚刚接受了肛塞,应该能容下一根手指头,但是此刻林景纯太紧张了,屁股绷得死紧,肛口紧紧闭住,不留一丝缝隙。
“放松”,顾挺往他tun上使劲一拍,肛口猛地一缩,然后打开来。顾挺趁势插进一根手指,他的手指修长,中指插入两个骨节,用指尖在林景纯内部画着圆圈。
林景纯觉得身体被撑开,圈圈越来越大,肛口的扩张感也更强烈,直到觉得差不多了,顾挺才把手指抽出来。
夹子拿开,顾挺把软管塞入林景纯体内,握着吸水球开始放水,林景纯只觉得水ye流入肠道,刚开始还能撑住,肚子却越来越涨,下腹升起隐隐的尿意,“嗯够、够了”他反手推拒顾挺的手掌,却被一掌拍开。
“今天吃六百毫升,忍着。”顾挺专注地看着水ye往下流,并不为林景纯的推拒所动,直到水ye滴完,他才不疾不徐地抽出软管,用肛塞把xue口堵住。
轻轻拍了拍他的屁股,顾挺说:“就这样,十五分钟。”然后起身收拾器具。
人做自己喜欢事情的时候总觉得时间特别快,但一分一秒地难受地撑着,却会感到度日如年。林景纯的下腹涨得难受,额间泌出汗珠,咬着牙忍着不发出声音,意识朦胧间,他心里想到,到底是在这里安稳地被玩弄痛苦一点,还是过着以前每天担惊受怕的日子时,更苦一点。
林景纯来到顾家不过两个星期。他原来住在一个东部的城市,生活得并不好。父亲嗜赌如命,母亲工作赚钱维持生计,每天早出晚归,回来时父亲还要和她吵架,吵得厉害了,母亲经常会被打得说不出话来,身上青一块紫一块。
那个时候林景纯总是躲在房间里,把头埋在被子里不敢出声,紧张地呼吸,怕吵架声一直不停止,也怕吵架声突然停止——他害怕妈妈被打死。但是他担心的事情总没有发生。
那个时候父亲虽然拿母亲出气,但总也不会真正下死手,每次他们吵完,妈妈总是会轻声到林景纯的房间里,轻轻抚摸他的额头,将他紧皱的眉抚平,然后一句话也不说地走出去。林景纯怕着、怕着,也就慢慢睡着了。
变故发生在那一天,刚开学一个星期,林景纯晚上放学回家,发现妈妈抵死往父亲身上扑打,竟然是一副要拼命的架势。说着:“你还有没有一点良心,你的心都被狗吃了,你要做这样的事!”
林父发狠将林母推开,拿着桌上的花瓶就往林母头上砸,“砰”地一声,后来的世界由吵闹到安静,也不过一瞬间的事。头上的灯晃得刺眼,林景纯呆呆地站在门口,大脑一片空白,只看见林母头上的血滴,缓缓地往下渗闭上眼睛,满眼都是那黑里带红的触目惊心的颜色。
从此林景纯害怕吵闹,只要听到噼里啪啦过于吵闹的声音,他的心里总会想起家里那天的兵荒马乱,那是让他一辈子也忘不了的嘈杂。
林父看到林母僵下去的身体吓坏了,转身夺门而出,就往楼下跑,他跑得太急,见路中央没有车就直往前冲,等他被车撞倒在地的时候,马路前方的红绿灯,转成了红色,林父当场身亡。
晚上的路上人并不多,肇事的车辆很快离开,接着不知道从哪里跑出一群人,将林父的尸体带走,把地上的血迹清理干净,匆匆离开。
林景纯在家里回过神来,赶紧拿起电话叫救护车,把林母送到了医院里。林母重度昏迷,进了急救室深夜才出来。他坐在床前一夜未睡,惊慌失措,焦急和害怕,还有隐隐的解脱感。
第二天清早,护士拿着单子让他出门交钱,他捏着单子踌躇不前,他身上没有钱,只得低着头,默默地盯着手里的单子,一个字也看不进去。
就在这时候顾挺出现了,他一身黑色西装,身材挺拔修长,长相斯文却眉峰深刻,好像一身狠厉都隐藏在眉间,举手投足带着上位者的气势。他扫了林景纯一眼,问道:“你是林景纯?”
“是是的”,林景纯没有跟这样的男人说过话,不自觉地颤了一音,并不知道自己家里会与这人有怎样的交集。
“嗯,你看看这个。”顾挺身后的助理递给林景纯一张纸,林景纯接过纸,好久不能明白上面的意思,每一个字他都认得,但是连在一起,却是让他不能理解也不敢理解的意思。
纸上明白如话,写着林景纯的监护权从此为顾挺所有,目光落到末尾,那赫然是林父的签名。
林景纯什么都明白了,他的父亲为了拿钱还赌债,把自己卖给顾挺,母亲知道这件事后情绪崩溃,公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