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稳的看着段文康。
“把你送回于家并不是你妈心甘情愿的,那段时间,她有中度抑郁症。”
于声被段文康的话震的好大一会没回过神,她愣愣的,“抑郁症?”
段文康点点头,“可能是胡小凤的出现,让她患得患失,尤其离婚后,胡小凤尖酸刻薄,时常因为那套小房子打扰你妈妈,你外婆那边对她也过多指责。”
“刚到段家的时候,她Jing神状态很不好,看见你,脑子里就会浮现出于和光……”
于声像是被人扼制住了喉咙,整个人有些呆滞的听段文康讲着。
“加上那时候季修年纪小不懂事,对你的出现也很排斥,后来,你妈妈才提出要把你送到送回爸爸身边,她那段时间真的Jing力有限。”
段文康顿了下,“起初,和于家谈的很明确,给他们一笔抚养费,先由于和光抚养你两年,等你开始上小学再把你接回来。”
他顿了下,“不是你妈妈不想要你,也不是因为段家容不下你,而是你妈妈动了带你轻生的念头,我也是害怕。”
“过了两年,等到了约定好的日子,于家却不放人。”
于声心里像是被插于一把利刃,不断的在滴血,他拧紧了眉心,不解地问,“为什么?他们一向不喜欢我的。”
“于和光说,你从小生长在浆水,已经习惯了那里,那么小不利于来回搬家,新的环境不利于你成长。”
“那时候你妈经常是医院和家里两点一线,她状态时而好时而焦虑,所以也就顺了他们,但每个月都会按时打过去一笔费用。”
“这一拖就拖到了你小学,再想让你回来的时候,你已经有了自己的主见,拒绝了好几次。”
于声回想了一下,小学那段时间,妈妈甚至去学校找过她,可她那时候觉得自己是被抛弃的孩子,心里多加怨恨,确实拒绝过。
段文康叹口气,语重心长,“声声,你妈没有不要你,她也是无暇顾及,那几年她真的不好过。”
“她嫁到段家,没想过再要孩子,但我平时工作忙不能一直陪她,最后这才要了铛铛,转移她的注意力。”
提起铛铛,于声默默算了算,他们两相差十三岁的年纪,她以前从没想过杨柳为什么那么晚才生下铛铛,如今被段文康这么一说,她才恍然
心里最多的是苦涩,尤其想到一直以来对杨柳心存芥蒂,忽然觉得自己内心好丑陋,好自私。
于声压下心里涌起的愧意,嗓音干涸得像是荒芜凋敝的沙漠,“这些年每个月的抚养费……”
“你妈只知道一开始那笔钱,后面的,她不知情。”
她呆在原地,脑子里紧绷的弦忽然断了,半晌才悠悠回神,自嘲的勾了下嘴角,“叔叔,关于房子的事,您就当我没问过您。”
如果她早知道,肯定不会为于家打算一分一毫,幸好现在一切都不算晚。
段文康看着她,“声声,我告诉你这些没别的意思,只是想让你能有分辨善恶是非的能力。”
于声此刻心里对段文康只有感激,虽有千言万语却突然都卡在了喉咙,她点点头,只轻声道谢,“谢谢叔叔。”
段文康轻轻拍了拍她瘦弱的肩膀,“好了,关于要怎么做,你回去好好想想,不论你做什么决定,叔叔都支持你。”
她轻声“嗯”了下,人走到门口,忽然顿住,扭头一言难尽的看着段文康,“叔叔,我妈妈真不是破坏你和段季修妈妈的小三吗?”
段文康一愣,“你是不是对你妈妈有什么误解?”
“季修妈妈是产后大出血去世的,我和你妈妈是后来参加大学校庆才认识,不是同一届,之前也不认识。”
于声闻言心里松了口气,她扬起一抹微笑,“我知道了,谢谢叔叔。”
段文康看着小姑娘的背影暗暗叹口气,于和光夫妻两个贪得无厌得寸进尺他是深有体会,他担心这孩子一时心软,只会换来他们无底线的索求。
于声从书房出来后脚步顿了下,然后转身下楼,她站在楼梯最后一个台阶朝厨房看了眼,杨柳刚好端着炖好的汤从里面出来,于声抿了下嘴角,慢慢的踱到餐厅。
杨柳一转身就看到她站在那里,笑了笑,“去洗洗手,准备吃饭了。”
她牙齿咬着下唇瓣,低低的“嗯”了声,“我去楼上叫他们。”
不等她走到楼梯处,铛铛欢脱的跑了下来,杨柳拧眉训他,“慢点,下楼的时候不能跑。”
铛铛不以为常的做了个鬼脸,于声轻拍他的西瓜头,收起糟糕的情绪,“妈妈说的是为你好,万一摔着了呢?”
杨柳一怔,错愕的看向她。
话说出口后于声才感觉有点难为情,毕竟平时她和杨柳一直是比较疏离的状态,蓦地这么说,感觉气氛怪怪的,她有些无措,匆匆丢下一句“我上楼去叫叔叔”便逃也似的小跑着上了楼。
铛铛撇嘴,埋怨道,“妈妈偏心眼,姐姐在楼梯上跑上跑下的,你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