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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留任何情的,她再次关上了大门,离开了单煊的视线。
单煊无力得看着门口,对自己冷嗤一声。
难道被抛弃的,始终不是他一个人吗。
*
夏季的雨,闷热而使人焦躁。
单煊距离上次跟林舒芳联系,已经有好一段时间,两母子像是在赌气一般,谁先低头,谁就认输。
单煊拿起画本,用铅笔再纸张上摩擦作响,过了许久,他撒下了铅笔,一把撕掉了那一页,重新起笔,随后再次撕掉,一次比一次更加
季小凉去找单煊的时候,他正闭目养神,半阖着双眼。
季小凉看着桌上乱七八糟的书本,轻轻的伸手去整理,整理好之后准备回到位置上,让他多休息一会。
坐她隔壁的女生轻轻的喊了一声:“季小凉同学,那个…他好像心情不怎么好。”
说完之后怕季小凉误会,连忙道:“地下都是他上课时画画的废纸……”
季小凉微弯下了腰,将地面上几团被蹂.躏成一团的废纸捧在了怀里,朝她点了点头,用唇语道了一句谢谢。
她走回了自己的位置上,一张张的将纸团摊开抹平,在外行人的眼里里面的画属实是不错的,但至于为什么纸团的主人如此对待,也许是对自己不满吧。
季小凉叹了一口气,将纸张塞进了抽屉里,走去了李琪的办公室。
解铃人还需系铃人。
季小凉敲了敲李琪办公室的门,里面传了一声“请进”,她才走了进去。
“老师,我有事情想跟你谈谈。”季小凉有些踌躇不安地站在李琪面前。
李琪对于季小凉的过来,并不尴尬,她微笑着:“是关于单煊的事情吧。”
季小凉点了点头。
李琪道:“单煊这孩子吧,确实是块学美术的好料子,但是他并不希望我练习他的母亲,而他父亲似乎也常年在外。”
季小凉抿了抿嘴,斟酌道:“如果打给他的父亲呢?”
李琪拿出了单煊的学生档案递给了季小凉,季小凉看到父亲那栏填写:“已丧”时,瞪大了双眼,满脸的惊愕。
李琪拿回了学生档案,从便利贴下撕了一张给了季小凉,“这是我从学校拿到的电话,如果可以的话,希望你可以让他跟他父亲好好沟通一下。”
季小凉犹豫了一会,接过了纸条:“我考虑一下,谢谢老师。”
季小凉带着沉重的步伐走回了教室,经过后门的时候,单煊已经醒了,刚好与季小凉对视上。
季小凉下意识心虚的撇开了视线,看着地面快速的走回自己的位置上。
直到晚上两人一起散步的时候,季小凉的手还拽着兜里那张浸了汗的便利贴条。
“季小凉,你是不是做什么亏心事了。”单煊停下了脚步,往栏杆上靠去,神色带着探究。
季小凉僵在了原地,不敢抬头跟他对视。
“你去找李琪了吧。”
四五秒之后,季小凉才缓缓抬头与他对视。
摸不透他的情绪,摸不透他的想法,他的表情像是在诉说“今天下雨了”那般轻松。
“其实,我也没那么讨厌他。只是感觉自己好像从来没被在乎过。”
单煊自嘲的笑了笑,原先还想安抚下被惊吓的小白兔,却感受到了怀间一暖。
小姑娘将头埋在了自己的胸口,闷闷道:“笨蛋,我在乎你啊,我最在乎你了。”
☆、七十九个酸柚
单煊往她脑门弹了一下,轻笑道:“好了,赶紧回宿舍吧。”
第二天季小凉睡的十分沉,无论袁靖涵怎么拉扯她,她都醒不来。
袁靖涵往床尾拍了好几次,她喊道:“小凉啊,迟到了啊,赶紧起床了啊。”
季小凉邹了邹眉翻了一个身,“帮我,请假一节课……我不行了。”
季小凉是睡到了第三节课才彻底醒过来的,她冲冲洗漱完就往教学楼跑。
“同学,请问一下高二三班怎么去?”
季小凉停下了脚步,指了指前面的教学楼:“你好,我就是高二三班的,带你过去吧。”
那个男士朝她道了一句谢谢,季小凉也没顾得及看清他的样貌,“那个我们可能要快一点噢,我迟到了好久了。”说完之后步伐快了许多。
两人一路上都没有说话,但季小凉感受到两人的步伐始终保留在一个平面上。
到了班级之后,季小凉连忙打了一声报告,就溜进了自己的位置。
坐上位置之后,她心虚地从抽屉拿起书随便翻着一页,开始有模有样的做着题目。
“单煊,你出来一下,你父亲找你。”李琪朝单煊招了招手,轻声道。
季小凉听到这里,才猛地抬起头,跟那位自己带路的男士彻底对视上了,他朝自己微微一笑。
季小凉这才彻底看清楚了他的样貌,戴着一顶渔夫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