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慌,刚要让司空松开,表明她自己能走,竟发现她根本说不出一个字。
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既沙哑又苍老。
哑药!
眼上方的司空,眉眼弯了弯,“娘子的这副好嗓音,为夫可舍不得毁了,别怕,这药的药效效只有三个时辰。”
苏婉音闻言,心头暂定。
“娘子抱紧了,我们要下山了。”
“啊?”
苏婉音惊疑了一声,下一刻人就被司空抱着快速朝着一个方向疾驰,苏婉音来不及去抗拒司空搂紧她的手,她睁大了眼睛,尽可能将她能看到的都刻进脑子里。
半个时辰后,他们终于到了山脚。
“娘子,看够山色了吗?”
苏婉音听到司空意有所指的话,心里一个咯噔。
这司空显然知道她的小心思,却不加阻止。
那么刚才这一路,他是笃定她即使看了一遍也逃不出去吗?
还是说下山的路还有别的路线,这次代表安全的路线,下回说不定就变成了陷阱重重的险路,是以他根本就不担心会被她记住?
亦或者说他有信心她根本就逃不掉?
司空似是根本就没有期待她能回答,说完就转头看向等在山下的一众人等,最后目光停在绿拂身上,“绿拂准备的如何了?”
绿拂走过来,目光再触及司空怀里的苏婉音时,目光闪了一下,随后收敛心神的回答道:“爷,已经准备妥当,他们正往我们布置的口袋阵前进。”
司空“嗯”了一声,抱着苏婉音直接踏上一旁的马车,再撩开车帘的档口,司空转头叮嘱道:“绿拂你先行赶过去,等会一切行动看我信号。”
“是,爷放心。”
绿拂说完当先跨坐上一匹快马,一拉缰绳双脚一夹马肚子,马匹就踏着尘土远遁。
司空收回目光吩咐驾车的刀疤脸出发后,就进了车厢。
他将苏婉音放在软榻上,指着桌子上的几盘点心,“娘子饿了吧,趁路上有时间吃点。”
苏婉音确实有些饿了,如今她也不担心司空会在点心里下毒,直接取了一块咬了一口,不管身边的司空如何一声比一声亲昵的唤她娘子,她都不予回应。
这样约莫过了半柱香,她也吃的差不多了,司空见她不再拿去点心。
忽的收起吊儿郎当的姿态,正了正身,有些严肃的道:“我给你讲一个故事吧。”
“二十三年前,一个婴儿呱呱坠地的那一刻起,他的母亲就因为难产去了,他虽然还有父亲,可父亲每日忙于公务,根本就无心照管他,家中庶子多是忌惮他的嫡子之位,自然不会真心待他,他能活下来真是个奇迹。”
苏婉音不由自主的看向司空,她不由得想起了自己的身世,她的母亲何尝不是生下她就去了,好在她有一个疼爱她的父亲,她虽没有母亲,却享受到了成倍的父爱。
司空微微叹了一口气,继续道:“如今他的父亲日益年迈,庶子觊觎家产,他的生活更是充满了尔虞吾诈,每走一步都有人看着,都有人盯着,都想要抓住他的把柄,好将他拉下马。”
静默了半晌,许是见她等着接下来的话,司空身体往车厢上靠了靠。
“他本不在意家产,若是可以他宁愿做一个平平凡凡的人,只是他还有着他的责任,母亲那边的人需要靠他,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他无权选择出生,也无从选择生活方式。”
似是酝酿了一下情绪,司空这才偏头正对上她的目光,低低的又道:“娘子,你说他为了别人绑缚自己,这么做对吗?”
苏婉音沉默了。
司空也沉默了。
直到马车停下,驾车的刀疤脸撩开车帘一角,“爷马车不能再往前走了,前面的一段路需要下车。”,
“嗯,你驾车回山寨,告诉寨子里的兄弟们,好好守着寨子,爷做完这把大的,就回去给兄弟们庆功。”
刀疤脸当即笑呵呵的抓了抓头皮,“爷放心吧,只管去收赎金。”
目送刀疤脸驾着马车走远,司空叹了一口气,若真是一个简简单单的山匪头头,该是多好。
总归都是假设,生活不会如愿的,司空收回目光时,随行的一名黑衣人自动让出一匹马,“爷,请上马。”
司空“嗯”了一声,当先跨上马背,伸手抓住苏婉音,轻轻一带,将苏婉音拉到了身后的马背上,“娘子抱住了。”
苏婉音本不想抱,可她更不想掉下去。
又在马上颠簸了半个时辰,她才随着司空躲进了山腰的一处密林之中。
就在藏身的山腰下是一汪山涧,山涧下流水潺潺,在山涧对面是一条官道。
其上站着一群黑衣人,为首的人一身绿衣,面容虽然遮盖,苏婉音却知道,她就是绿拂。
恰是这时,官道的另一头传来一阵阵脚步声,还有车撵声。
随后苏婉音就看到了骑在高头大马上的莫离,还有在莫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