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将这张纸条绑在信鸽腿上早一刻钟放出。”
莫离眉心微微一拧,“主子,如今只不过才出晋城六十里路,需要如此谨慎吗?”
萧云逸没有回答莫离的话,而是走回桌边将棋盘内围在内圈的黑子,一枚枚收入手心,这才淡淡开口,“别说六十里,只怕我们还未出晋城就已经被人盯上了,现在按照本王说的去做。”
戌时刚过,绿拂抓了一只鸽子进来,“爷,三王爷果然写信给云国皇帝了。”
“哦?”
司空轻笑回身,走过去,伸手从鸽子腿上取下纸条展开:
皇兄,臣弟明日会继续赶往边关,只是恐路上不测,还望皇兄给臣弟一道手谕,让臣弟沿路可以调动各地城防军予以护送。
“爷,三王爷信中写了什么?”
司空收敛笑意,将纸条递给绿拂说道:“这三王爷明明知道他最在意的女人如今身死难测,却还能三日居于驿站不动声色,已然不凡,如今更是能够想到借助各地城防军护送,虽说一城之兵不多,可百川汇聚,却是不可小觑。”
“那爷打算如何?”
司空不答反问:“他们的信鸽可是全部都偷换成了我们的信鸽?”
“爷你放心,已经全部换成了我们的信鸽。”
“那,有没有可能区分的出来两者间的不同?”
绿拂略略一沉yin,“爷,应该不能。”
司空闻言,墨眉展了展,“你照着纸条上的笔迹模仿一条新的消息,就说一切安好,明日便继续赶路。”
绿拂应了声好,可很快就疑惑道:“可是爷,这样一来岂不是要暴露了信鸽有假?”
“信鸽的事,你以为能藏得住多久?与其最后被萧云逸发现,不如在暴露之前就好好利用一下,明日一战若是运得走那些粮草军饷也就罢了,若是运不走边一把火烧了,也算是爷为我国将士在后方减轻了一些负担。”
“爷,说的是,那明日要带上苏婉音前去吗?”
“这个自然,不仅要带去,爷还要亲自带去,她可是我们此次的重要筹码,哦对了,那个程倩依与薛长风的母亲安置在哪里了?”
“回禀爷,她们被安置在一处庄子里,只是能问出的有用消息不多,是否要...”绿拂说着双眉一横,用手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绿拂你倒是越发果决了,不过这两个人暂且给爷留着,爷有种感觉她们以后有大用。”
司空说着走到墙边,伸手将他特立独行的两米大砍刀抓在手里,轻轻松松的甩到了脖子上,稍稍一横,双只手分别搭在两侧,朝着门外走。
“爷,你去哪?”绿拂有些好奇的问。
“爷,自然是要去瞧瞧爷的压寨娘子。”
“爷,你不是说明日要...”
司空脚步顿住,站在门口声音软中带硬,“绿拂,你知道爷为什么选你留在爷身边吗?不是因为你够好看,而是你够聪明。”
“爷...”绿拂脸色有些惨白,看着司空的红衣背影,嘤/咛出声。
司空手指弹了弹肩头大砍刀的刀身,发出清脆敲击声,这才缓声吐字:“绿拂你记住,别将你这个优点弄丢了,否则,你也就没有必要留在爷的身边了。”
而在山上的一另一处房子内,苏婉音既来之则安之的坐在桌前,画着她这几日来到此处所看所见。
一旁已经叠了很多张,有人,有物,也有景。
这时,门被“吱呀”一声推开。
苏婉音抬起头就看到阿碧一脸的慌张,当即将桌上的一叠纸张揣进了怀里,“阿碧,可是有人过来了。”
“嗯,小姐是大当家司空。”
苏婉音柳眉微蹙,手上继续故作无事的继续画着画,一般低低安抚:“阿碧,放松。不怕他来,就怕他不来。”
她所言倒也出自真心,毕竟一个人对你有所企图的话自然就会找上门,只要他有所企图,那么她们就有了逃出去的希望。
“哟,娘子这是知道为夫要来,特地开门迎接吗?”
苏婉音手上动作一滞,偏头瞧向门口,就瞧见司空还是一贯的红衣,一头墨发松松垮垮的以一条红丝带系着,一双桃花眼颇有些自恋的斜睨着他肩头的大砍刀。
“不lun不类。”
苏婉音不客气吐出四个字,然后是以阿碧出去,这才将目光收回在眼前的画纸上,竟不知何时,有一滴墨滴在了画上。
一副画算是毁了。
司空眸色暗了暗,随意的将身上的砍刀一丢,踏进屋来。
等他将目光投向苏婉音面前的画上之时,嘴角的笑意停滞了几秒,不待她将画丢进纸篓,他抢先一步直接拿在了手里。
“月夜静谧,青柳河堤,一汪活水倾泻蜿蜒,河面莲花灯一盏盏随波逐流,倒是个不错的景致,不过就是还缺了点东西。”司空说话间,就已经伸手取过苏婉音手里握着的毛笔,在取笔的时候刻意捏了捏苏婉音的手,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