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
说着,苏文忠声音又沉了两分,“也罢,你们的婚事也是我苏家主动求得,如今也该给些补偿,我以我苏文忠的人格保证,只要今日拿到和离书,三个月内,你们薛家父子都将官升一级。”
薛劲松虽然生气,可自个儿子不争气,他这做老子的也没有法子。
好在苏家现在还肯低头相求,倒不如就顺水推舟,一来不用得罪苏家;二来,还能在仕途上更进一步,也算没有白搭上苏家这条线。
是以,薛劲松不等薛长风开口,直接就冲着苏文忠拱拱手,“苏太傅客气了,此事本就是我薛劲松教子无方,才令这孽子做出这等侮没门楣的事情,我薛家实在也不好拘着婉音,这和离的事,我这个做父亲的就替我这不孝的孽子应下了。”
薛长风听到自己父亲问也不问自己,直接就答应了,心里震惊之余,还有一股浓浓的失望,与紧迫感。
难受之余,薛长风不敢再有片刻迟疑,直接双膝跪到地上。
“岳父大人,小婿根本不认识这册子上的女人是谁,又谈何同她行了苟且,在这件事情没弄清楚之前,这和离书小婿断然不会签的。”
薛长风说完,当即就从地上站起来,脊背挺得笔直,转头就朝外走。
“孽子,你站住!”
薛劲松气怒不已,这事要怎么弄清楚,能弄得清楚吗?
如今已经是人尽皆知了,就算是清白也不白了。更何况苏文忠也言辞表了态,根本就没有回环的余地,倒不如现在主动和离,捞些实惠。
这孽子,怎么就这般不知好歹,不懂进退?
薛长风脚步非但没有停下,反而直接头也不回的朝着府门口跑起来,再也顾不得迁就一下屁股上刚刚结痂的伤口。
他一刻也不停的跑进了红文书馆,直接揪住书馆里掌柜的衣襟,将人都提离了地面,“说,这小册子里的插画到底是谁画的?”
“抱歉,这是本店的规矩不能透露卖主的信息,还请公子不要为难在下。”
薛长风心里恼极,气极,哪里听得进去这掌柜说的话,直接抡起拳头,目眦欲裂道:“你若是再要不说,我就揍到你说。”
不等掌柜开口告饶,围观的一人突然插话道:“啧啧啧,这自个跟哪个女人亲热过都不记得吗?还要找人家掌柜逼问,还真是少见啊!”
另一个围观的手里就拿着一本,同薛长风拿出来的一模一样的小册子,翻开比对的看了一眼,不怕事大的道:“还别说这画,画的真是像,这花魁姿态婀娜,薛副将又风姿卓然,还真是赏心悦目,今晚回去,我也找我家那娘们试试这上面的.......”
“说,你口中的花魁是谁?”
薛长风松开了掌柜,快到那个人还没有反应过来,人就被薛长风抓住了脖子。
那人对上薛长风吃人的目光,害怕的不行,当即就哆哆嗦嗦的道:“是...是...是怡春苑的花魁红香姑娘。”
薛长风甩开这人,踏出书院,外面天有些Yin沉,似是要下雨。
他行走的很快,很急,只半柱香,薛长风他就到了怡春苑门口。
因着秋日里天黑的早,这会怡春苑门口已经站满了迎客的女人,见着薛长风走过去,立刻就将薛长风给围了起来,一个个朝着薛长风就抛手绢,递媚眼。
其中一个长得还算比较出挑的女人似是认出了薛长风,当即笑道:“公子,你又来了啊?”
薛长风原本还因为自个对这里,没有半分印象而稍稍放下的心,在听了这句话后一下子就悬提了起来。
“你认识我?”
“呵呵,瞧公子说的,上一次公子喝醉了,算算也不过才几日光景,哪有不认得的?”
薛长风心又往下沉了几分,因为他记得自己是在酒馆一条街喝的酒,而从那条街过来只要拐一个弯就到了。
他是真的来过这里吗?
为何他竟一点也不记得。
薛长风伸手将说话的女人拉到一边,从怀里摸出一张银票,“你将那日的事情同我说清楚,这就是你的。”
女人伸手将银票一下抓到手里,满脸的喜色,再看见薛长风还等着她回答,这才继续道:“那日公子喝醉了,走到我们怡春苑就指明了要挑最漂亮的姑娘伺候,妈妈见公子穿着富贵,也就将我们的花魁红香姐姐叫进了公子房里,因着妈妈担心公子你酒醒了会不认账,就着人画了公子与红香姐姐羞羞的事。”
“后面呢?”薛长风双掌紧握,脸色已然煞白。
“后面啊,妈妈见公子一直没有来,又不想白瞎了红香姐姐一晚,就将那画卖给了红文书馆。”
“红香她人在哪?”
“红香姐姐啊,昨日被一个富商给赎了身,至于去哪了不知道,只是听说应该是下江南了。...喂...公子,你怎么走了?”
薛长风没有想到会是这个结果,亏他还信誓旦旦的要还自己一个清白。
不成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