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的那把匕首,抵在了自己的喉咙上。
云姝脸色惊变,她随着哨声不受控制的起身转向慕容砚安,一步步的走了过去,像一只提线木偶,完全不受控制。匕首在脖颈处划开了一道伤口,血流出来渗进衣领之中。
这一突变让人始料未及,清远大祭司反应最快,他从地上一跃而起,落到云姝的面前,挥手就去夺刀。
慕容长卿亦是惊怒交加,他转头视线落到哨子上,挥剑去挑慕容砚安的手腕。后者侧身一避,哨声突然尖锐,云姝脖颈上的伤口顿时又深了几分,随时都有可能割断喉咙。
“还不住手,你在碰她一下,信不信下一瞬间我就让她身首异处!”慕容砚安满面Yin鸷的看着清远,“不信?那就试试到底是你的手快,还是刀快。”
云姝看着清远眼中的风云变化,最终慢慢的放下了手。
“这就对了。”慕容砚安满意的继续吹着哨子让云姝一步步向他走来。
岂料下一瞬间,清远大祭司刚刚垂落下来的手一转,飞速朝云姝的后颈砍了过去,云姝顿时身体一软,手臂垂落,匕首跌落在地。
清远将昏过去的云姝接在怀中,偏头看向慕容砚安,“谁更快?”
慕容砚安没想到他会来这么一下子,但蛊虫入体,并非人晕倒就不能Cao纵的。他冷冷的一笑,正打算再次吹响哨子,忽然一道凌厉的剑光飞速而来,直取他的命门,
身后就是重伤垂危的连荷!慕容砚安不退不避,微微眯着眼,拔剑相迎。慕容长卿招招狠戾,携着必胜之势,压的慕容砚安连连后退。
这边的战斗一触即发。
清远大祭司以防慕容砚安再次对云姝有所伤害,立即将她抱起,迅速离开了宅院,影卫寅虎与巳蛇随护在侧。
云姝在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两天之后。
此刻他们身处中州境内的一家客栈之中,窗外的天色大亮,温暖明亮的光线透过窗棂投入进客房之中,洒在床榻边侧首俯卧的一人身上。
云姝微微偏头,看着自己包扎着白布的那只手被他虚握着。她轻轻动了一下,他立即轻轻的蹙眉,满脸不安之色,云姝便不再动了,任由他那么握着。
客房很大,装饰的也极为奢华,房中却只有他们两人。这是云姝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的与他面对面,不由的仔细打量着他的五官。
较之储君册封大典之时看起来要瘦了许多,两腮都有些微微的凹陷,眼窝的轮廓也更深了一些。这段时间他都是怎么过的?才会把自己弄的这么狼狈?
云姝忽然心头一动,她缓缓的抬起另一只手,轻轻的覆盖在他握着她的那只手背上,微微闭上了眼睛。
脑海中先是一片的空白,紧接着,她的眼前浮现了一幕幕生动的画面。
东宫昼夜不息的烛火,他立于窗边望着夜色,背影孤单寂寥,一站就是半宿。
沙盘布局,算无遗策,亲自带领三千京卫军一举剿灭中州魔教的所有势力。其后披星戴月的赶往南川,一路不眠不休,Jing疲力竭,直到查到了慕容砚安的落脚之处。
云姝在这一段段零碎的记忆中,忽然看到了一幕意料之外的场景。披红挂彩的东宫,正是新婚的喜庆,京卫军却将太子寝殿围的水泄不通,气氛格外的紧张。
云瑶一身大红喜福倒在血泊之中,无人问津。
云瑶?云姝心头一悸,意识到这画面代表了什么,她竟有些害怕胆怯去触碰这段记忆。
可眼前的一幕还在不断的发生,她看见了自己死后不曾见过的一幕。在她眼中那位狠心绝性的太子长卿将她一剑穿膛之后,竟然抱着她的尸体撕声痛哭,悲痛欲绝,随后……便引剑自刎了。
忽然脑海中一阵针扎般的痛,云姝感觉到被一种无形的力量生生的逼退了出去,眼前的画面渐渐消散,只剩下两具倒在一处,却仍旧紧紧抱在一起的模糊身影。
云姝回过神来,睁开了眼睛。她看着近在咫尺的慕容长卿的睡颜,难过与悲伤铺天盖地般的袭来,让她一时承受不住。云姝感觉心口说不出来的难受,仿佛被人捏着心脏,一点点的收紧力度,要窒息了一般。
她无论如何也不会想到,他竟然会引剑自刎。为何……疑问刚刚浮起,紧接着他抱着他撕声痛苦的场景又浮现眼前,一切就都有了解释。
云姝轻轻的将手从他手背上撤开,转脸望着头顶,心底说不出是什么滋味。一滴滴的泪珠滑出眼眶,埋入鬓发之中,她控制不住的想要哭。
这世间到底是残忍还是慈悲,筑造了那样残酷的Yin差阳错之后,还想要补全,将两个异世的灵魂重新拼凑到一块,还能破镜重圆吗?
答案,是未知的。
温热的指腹忽然贴在了她的眼角处,轻轻的蹭了一下,抹去了泪痕。云姝偏头,对上了他温柔的目光,视线不自禁的就往他的脖颈处看去。
“你终于醒了。饿不饿?我让后厨时刻备了饭菜,要吃一些吗?”
云姝摇了摇头,她没什么胃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