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有人送你去吗?”
陆锦书盯着他没说话,半晌叹了口气,“有,我哥送我去,你别担心。”
对面的人点了点头,拨了拨眼前的菜,似乎并没有什么食欲,他放下筷子,拿起一边的饮料喝了一口,道:“那明天就不送你了,等闲下来就过去看你,你一个人在学校照顾好自己。”
陆锦书看得出对面的疲惫,虽没办法完全感同身受,但也知道陆斯年过得并不容易。
“我知道呢,你别担心,你也要好好照顾自己,按时吃饭,你都瘦了,抱着都没什么手感了。”
陆斯年忽然抬头看着他,目光里像是攒了一团火,但很快,这团火又被盖得严严实实,什么都看不见了。
“嗯,知道呢,放心吧。”
当晚,陆斯年意外的,失眠了。
他抱着手机翻来覆去的看,盯着陆锦书的头像打开又合上怎么都睡不着,他原本以为,短暂的分开不过和从前一样,只是身边少了个粘人的小朋友,照样该吃吃该喝喝,就和之前无数陆锦书被家人叫回去的夜晚一样,头一沾枕头就着了。
然而他那么累,累的头昏脑涨,却怎么都睡不着,他终于有点明白,这样的分开,和曾经多数的分别,都是不一样的。
早上六点多一点,陆锦书收到陆斯年的消息,对方告诉他,今天天气不错,可以少穿一点,回了学校不要随便勾搭女孩子,不然他就不要他了。
陆锦书摩挲着屏幕,堵了一夜的心终于剪出个口子。
——好,坚决听从组织安排。
上午十点,陆斯年像是感应一般停下了手里的工作,他划开手机,屏幕上清晰的显示着一条刚刚发来的消息。
——学长我走了,记得按时吃饭,我会想你的。
陆斯年忽然有种别样的感受,他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但他清楚,与陆锦书分别的这些日子,一定会在他生命里留下难以磨灭的印记,也是一段崭新的开始。
陆斯年原本想着,自己有双休,对方周末也不上课,找个机会见面再容易不过了,然而真要落实到行动上了,才发现处处都是阻力。
陆锦书从这学期开始,周六加训,训练安排和平时一样,也就是从早上七点到晚上九点半都有课,陆斯年则是跟了一个大项目,别说双休,半天休都没有,常常大半夜还要从公寓爬起来回公司拿资料,有些前辈家离得远,直接睡在公司里的比比皆是,见面忽成了遥不可及的事。
一拖就拖了一个多月,陆斯年那边总算松懈了些,可以勉强和陆锦书视个频了,然而对方因为训练强度的加大,好几次聊着聊着就睡着了,陆斯年就那样躺在床上看他,直至对面熄了灯,床变的一片黑暗,耳机也从对方耳朵里掉出来,他才恋恋不舍的关掉视频。
这样的日子很难熬,但也莫名的很有盼头。
一晃清明节了,陆锦书总算得了三天假,放假当晚就坐飞机跑回来了。
陆斯年照例加班到十点,披着外套一边解脖子上的工牌一边往大楼外走,他心里隐约惦记着什么事儿,却死活想不起来,想着赶快回家去,是不是忘记喂猫了?
然而刚出了大楼没走几步,熟悉的声音忽然响起在身后,陆斯年一时觉得自己幻听了,他顿了一下,继而僵硬的转过头,还没看清楚,一个坚硬又带着冷气的身体冲上来,一把将自己抱在了怀里。
陆斯年很长一段时间都是懵的,连路过的同事和他打招呼都没反应过来。
“学长你瘦了。”终于,在这一句之后,陆斯年神思回笼,看清了眼前人。
他惊喜的几乎想要掉泪,他终于想起那件被自己遗忘了的事,明天是清明节,他想问陆锦书回不回来。
大概是心有灵犀吧,还没来得及问,人已经出现在自己眼前。
“刚回来吗?”陆斯年声音有点抖。
“嗯。”对面的人头发长了,五官似乎更明朗了些,不知是不是穿着的原因,整个人的气质和一个多月前不大一样了。
陆斯年有些紧张,牵着人的手往家走,竟隐隐有些不好意思。
走到门口了,陆斯年才突然想起,“你没带行李吗?”
陆锦书从口袋里掏出钥匙,轻车熟路的打开门,房间里亮着灯,行李箱明晃晃的立在玄关处,陆斯年笑了,他边脱外套边准备换鞋,嘴里刚吐出个“我”字,就被一阵巨大的拉力扯了一下,继而整个人跌进熟悉的怀抱,就在抬头的瞬间,陆锦书吻住了他。
人言久别胜新婚,陆斯年从前体会的不深,突然分开一个多月,一朝重逢,当真切切实实体会了一把。
刚买的衬衫被扯坏,一路从客厅到卧室,空气仿佛烧起来一般噼里啪啦的响,陆锦书的力气似乎更大的些,抱着人的时候,蛮狠的让人恐慌,然而他又最是温柔,该有的步骤一个不少,像是吻着一件易碎的玻璃制品。
陆斯年本就敏感,到后来整个人已经完全浑浑噩噩,什么都不知道了。
一觉醒来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