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锦书。
陆斯年从里面拉开门,不知是不是拉的太急,有个蹲在门口的人往前扑了一下,差点扑到陆斯年身上。
门口的三个人,门里的一个人,大家面面相觑,一时谁都没开口。
陆锦书显然呆住了,他看着头发仍在滴水的陆斯年,眉心渐渐蹙了起来,站在他身边的是一个穿西装的男人,看着像物业的,见着门开了,和陆锦书说了两句便下楼了,开锁的人来回看了看,将视线转到陆锦书身上,问:“这锁还开吗?”
陆锦书脸色不好,但仍旧克制有礼的说:“不用了,麻烦您跑一趟,钱会如数转到您微信上。”
“哎,好,那我就先走了。”他收拾了工具,听见还有钱,一脸堆笑的离开了。
这下只剩下陆斯年和陆锦书了,门开着很冷,陆斯年又没穿衣服,他捏了一下耳朵,示意陆锦书进来。
房间里窗帘还拉着,带着一股淡淡的隔夜味道,陆锦书看了两眼,大概也明白了,“你刚起来?”
“嗯,给你发微信了没收到吗?”陆斯年澡洗了一半,这会儿没别人了,他直接拉起披着的浴巾开始擦头发。
陆锦书忽然不动了,视线落在陆斯年上身,眸光随着他的动作闪烁,陆斯年突然察觉到一丝危险,他不动声色的转了个弯,将自己重新遮住了,“问你呢?没收到微信?”
陆锦书敛了眼神,他叹了口气,拿出手机点开微信递给陆斯年看,就在看的片刻里,他的手机震了震,陆斯年的微信消息来了。
陆斯年:“......”
陆锦书也无语了,“你几点发的?”
“起来就发了,十二点多吧。”
现在一点二十,都过去一个多小时了。
陆锦书见着人放心了,身上的劲也卸了,开着门口的柜子看陆斯年。
陆斯年警觉的盯着他,“你找我有事儿?我上午睡觉手机静音了。”
陆锦书多少猜到了,要是不静音,陆斯年不至于一声儿都听不见。
“没什么事儿,本来想约你去爬山,现在估计时间不够了,下次吧。”
“哦。”陆斯年也不知道该和人说什么,钻进洗手间又洗澡去了。
洗完澡出来房间亮堂堂的,卧室的窗帘拉开了,被子叠起来了,扔在小地毯上的零食袋也收拾干净了,陆锦书穿着一件暗灰色的T恤正在洗水果,茶几上的饭菜热气腾腾的,即便是装在一次性塑料盒里,香气也止不住的往出冒,如果不是陆锦书在,陆斯年恐怕还要饿一个小时才能吃上饭。
陆锦书将洗好的草莓放在陆斯年跟前,一盆子颜色深红的草莓,不用凑近就能闻见清甜的气息。
“家里带过来的,不酸,吃吧。”上次的酸草莓给陆斯年留下了深刻印象,陆斯年好几次逛超市,有心想买,又怕重蹈覆辙,即便颜色和盆子里的一样红,陆斯年也总心存怀疑,但不知为何,陆锦书说不酸,他立刻就相信了。
他挑了一个最大的放进嘴里,一口咬下去,纯甜的汁ye瞬间溢满口腔,真的不酸,陆斯年兴奋的眨巴了眨巴眼睛,感觉自己的食欲被打开了。
桌上摆着两幅碗筷,陆斯年揪开一次性筷子的袋儿,先递给了陆锦书。
坐在他身侧的人愣了一下,不知为何又叹了一口气。
他接了陆斯年的筷子,却并没有将自己边上的那副递给陆斯年,而是自顾自的拆开了,才放到人手里。
陆斯年顿了一顿,和陆锦书在一起的时候,他总能感受到强烈的被照顾的感受,这大约就是双和同的不同,双因为喜欢过女生,所以对天生处于弱势群体的女性颇为照顾,久而久之,就将这种习惯带进了生活里,总想着多照顾对方一点,因为自己是男人,可陆斯年也是男人啊。
“陆锦书,你是怎么看待我的?”接过筷子的陆斯年忽然问。
陆锦书下意识去看陆斯年手里的筷子,对方却将它放在了米饭盒上。
陆锦书不解,对方的目的是什么,想要的答案又是什么呢?
正当陆锦书思忖着该如何回答,陆斯年再次开口了,“和你曾经喜欢的那些女孩子,一样吗?”
气氛陡然凝滞起来,本该发酸的一句话,却在来回间发挥了根本不一样的作用。
陆斯年不是在酸,他是真的在问,在质问。
“不一样。”陆锦书看着他的眼睛,“你是最特别的。”
陆斯年闻言笑了,这话他听过很多次了吧,暧昧的对象说过,炮/友说过,如今从陆锦书嘴里说出来,味道还是一样。
“性别特别,对吧?”他开始不看陆锦书,低着头看那一盒开了盖的米饭。
他忽然想起了学校门口的那家面馆,辣椒又香又辣,他和很多人去吃过,陆锦书是最后一个。
“不是,”陆锦书又叹了一口气,他知道这些事儿迟早都要说清楚的,只是没想到在这么个空隙里,他放下筷子靠在沙发靠背上,目光顺着陆锦书的眼睛一路游移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