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怎样回应都了如指掌。
薛清如抱着手笑问:“小秋是知道你大哥要说什么了。”
陈荣秋说:“大哥大嫂想不到两处去,大嫂这不是已经告诉我了么。”
“那么我明白了。”薛清如把鬓发别到耳后,扬眉道,“小秋的答案就应该是晏教授的答案。”
另一侧包厢中,晏西槐道:“他的选择决定我的选择。”
陈巍道:“我以为晏教授一直以来都坚持不为他人所动的原则。”
“学者和老师的身份如果非要说出一些优点,那么胡说八道和若无其事当仁不让。”晏西槐道,“何况荣秋与我同心一体,选择所对应的结果,我都能够承担。”
陈巍点点头,顿了一下,道:“小秋一直以来都很懂事,我们作为家人没别的期望,不过一个平安,一个开心,他很清楚这一点,对家里也是报喜不报忧。
“但他是真的开心还是装开心,家里人不可能看不出来。你回来之后他没再勉强自己笑过,单凭这一点,就算他今天带来的是另一个人,我也不会摇头。”
他的话说得很直白,但晏西槐的表情并没有太大变化,反而点点头,表示理解。陈巍对陈荣秋身边人的期望确实很简单,但对象如果不是晏西槐,他甚至不会多此一举要求单独见面。
然而晏西槐虽然表示理解,却并非认同。
“荣秋的事情我负全部责任。”他说,“也始终只是我的责任。”
如果陈荣秋不曾因为晏西槐而产生情绪上的问题,那么包括陈巍在内的家人对他的担心也不会达到陈巍所说的程度;反之,令陈巍生出这样程度担忧的情况,其唯一解只属于晏西槐。
陈巍听懂他的意思,沉默片刻后,手指在桌面轻轻敲了敲,松了口。
“我明白了。”他说。
正如另一侧陈荣秋对薛清如所说,甚至可以说晏西槐的答案已经超出了陈巍的心理预期,兄长身份的谈话到此为止,剩下的就是只属于陈荣秋和晏西槐两个人之间的事情了。
达成共识,晏西槐和陈巍同时起身,转道隔壁,进门就见陈荣秋笑眯眯地抬眼望过来,而后侧过脸对门口的服务生示意可以传菜了,陈巍在薛清如身边坐下,轻“哼”了一声,没说话,晏西槐坐在陈荣秋身边,对看过来的薛清如笑了笑,说:“大嫂。”
薛清如很自然地应了声,陈荣秋心情愉悦,回去的路上打趣道:“从前的同学变成了大嫂,晏教授有什么感想。”
晏西槐丝毫没有意外他会知道这回事:“时间长了,倒不存在什么障碍,只记得那束百合很好看,你选得不错。”
陈荣秋乐不可支,瞟了一眼前方的信号灯,直接变换车道调头。
刚才薛清如和陈荣秋闲聊,提到了她和晏西槐初中同班的关系,只不过时间实在太长,加之当时两人虽然同班,却并没有太多接触,直到两年前的毕业周年聚会,薛清如才在同学信息栏里,看到了未到场的晏西槐的名字。
她是知道晏西槐的,除去与陈荣秋的关系,却没有更多印象了。借由这个机会,薛清如保存了晏西槐的联系方式,双方有过几次联系,只不过大多是在近期,晏西槐回国之后,薛清如也成为了晏西槐微信通讯录中的一员。
陈荣秋自语道:“怪不得那天突然换了称呼,原来是看见大嫂的动态了。”
与陈巍和薛清如吃饭那天陈荣秋替大嫂拍的照片被她直接上传,配文“小秋送的花”,晏西槐问他是否还在使用fb之前,陈荣秋给自己大嫂点了个赞,恰好被晏西槐看见,于是才有了这一问。
晏西槐听见了,倒没否认,说:“你好像不怎么更新动态。”
陈荣秋还在Y大的时候,fb动态更新得比谁都更勤,有时单纯征求对某本书的意见,隔两天就能看见他的书评,有时更新一段论点,然后直接在评论区开启讨论模式,或者单纯上传一张照片,有Y大风景,有午餐咖啡,也有书桌窗外的夕阳。
他的学习生活在社交网络上近乎透明,但知道他有恋人的人根本不多。
“以前情况特殊,也没什么不能说的,还能在教授面前刷刷存在感。”他父亲大哥身居高位,有人关注他是情理之中的事。
陈荣秋的语气漫不经心,带了点笑意,接着说:“当然现在情况也比较特殊,另外我可能还没有很适应晏大教授存在于我微信通讯录的感觉。”
意思是他的动态大部分还是为了在某位教授面前刷存在感。
车在路边停下,陈荣秋说完,让晏西槐稍等一会,就自己下了车。晏西槐透过车窗看过去,见他进了一间花店,同店员说了两句,没过多久就抱着一束火红鲜嫩的玫瑰,不紧不慢地走了回来。
晏西槐不由失笑,他降下车窗,含笑看着陈荣秋抱着花走到他这一侧,单手打开了门。
“我觉得这束会更好看一些。”陈荣秋笑眯眯地把玫瑰送到晏西槐面前,眨了眨眼,“你觉得呢。”
晏西槐唇边的弧度显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