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已下意识的去寻人,而透过车窗,她第一眼就看见了外套的主人。
正是一天中灯光最潋滟的时候,波光粼粼的护城河仿佛倒映了整个城市的烟火,男人清俊挺拔的身形立在河边,似夜色中繁华又孤独的一抹。
闻心也说不上来为什么,意外的,她就这样安静的看着他,没有出声。
最喧嚣的夜市里,流淌着最寂寞的歌声。
今晚的河坝上,一个抱着吉他的男孩不知在深情的唱着什么歌。
男人似乎听得很专注,他身体半伏在护栏上,上身只穿了件白衬衫,单薄的衣料贴着他腰脊拉出一道好看的弧线。
三分钟还是五分钟过去了,他一动也未动,任指尖猩点火光在风中明明灭灭。
一支烟点完,男人终于转回身,闻心手不自觉的抓紧了膝上的外套,这时候低头装没看见未免显得太刻意了,她梗着脖子,保持扭头看他的姿势没动。
谁知男人回头一眼也没看她,径直朝车厢走来,上车,系安全带,全程面无表情。
闻心讪讪的把外套递给他,他接过去随手扔在了后排,连带着从车外带进的寒气,整个人显得异常的冷漠。
她睡了一觉惹他不高兴了?
她不会说梦话骂他了吧?
闻心有点窘,想想这里离她家已经很近了,她过个马路就到了,不需要他再送了,她拎上小包,正准备跟男人道谢,却突然听见他开口,嗓音很低,好似在自言自语,却带了丝不易觉察的孤寂。
“我在英国留学的时候也常常这样在街头卖唱,运气好的话,几个月下来也能攒下一笔学费。”
作者有话要说: 今晚迟了一小时,下一章提前,零点一过就发
☆、一更
听男人平静无波的说着,闻心原本要去解安全带的手,不由自主的放下了。
车厢狭仄的空间里,暖风吹得人嗓子发干,女孩的声音又小又轻。
“很难熬么?”
闻心看着他准备启动汽车的手顿了一下,接着问:“你在英国留学的那几年,很难熬么?”
这样的话,她也不知道怎么就问出了口,她说完就看见男人喉骨锋利的轮廓猛烈的滚动了一下,他转头看着她,没说话。
刀雕墨刻般的眉眼,被他身后的夜色衬得越发沉峻,直到汽车引擎发出的沉闷的低吼声,闻心才听见他重重的“嗯”了一声。
汽车启动,街灯昏黄的光线在车窗上筛过,闻心出神的看着男人的侧脸,喉头无端有些发哽。
那样曾为钱发愁的日子,没人比她更清楚。
闻心原本的家庭条件可以说是很优渥,至少在她大二之前,过的都是公主一样的生活。
直到19岁那年,父母突然离婚,那是她至今都无法释怀的痛。
她母亲当年就因为ru腺癌病逝,隔年外公检查出尿毒症,当时,她那个父亲刚再婚,可谓事业爱情风光无限。
闻心倔强的没去找那个男人,原本母亲留给她出国留学的钱也被她取了出来,拿去医院排队给外公换肾。
她最缺钱的时候曾同时打过四份工,在别的女孩还在校园纠结参加什么兴趣小组时,她已经开始接触这形形色色的社会了。
在几乎所有兼职都做过之后,她发现做车险推销最赚钱,所以后来专业课时紧张的时候,她就只做车险推销。
既然是推销车险,金主肯定都是有车的,所以那段时间她经常被各种豪车送回学校。
于是,关于她被包养的风言风语开始在大学城传得沸沸扬扬。
有人甚至给她起外号叫‘公交车’,就是什么人都能‘上’的意思。
露骨的桃色越传越夸张,到最后,连辅导员都找她谈话,但闻心自问期末学分绝对拿得下一等奖奖学金,也实在没什么好解释的。
就这样,谣言传了一段时间,也不知怎么的,突然消停下去了。
闻心后来才知道,最初给她起那个外号的人是她以前拒绝过的一个男生,她当时气得简直想把人吊起来打一顿。
结果没多久,她就听说那男生被人打得在床上躺了半年,她不知道是哪个A爆了的小哥哥出的手,不然一定去给他送花……
*
奔驰在小区门口停下,姜觊在看路,闻心看他那样子是打算把车开到楼下了,可她住的这个小区是老式小区,最高才六楼,连电梯都没有,老旧的路况可想而知,他这车开进去,估计连头都掉不过来。
“谢谢姜副行,我自己进去就行了。”
闻心说着解开安全带准备下车,她拉了一下车门却没拉动,这才想起来刚才靠在车窗上想事情的时候,好像听见车锁响了一下。
她当时没在意,现在看,是他怕她碰到开关,所以锁车门了?
闻心回头,男人像是早就在等着她了。
“闻主管可不可以不要给我一种我还在加班的感觉。”
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