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巾柔软又滑腻,捏在指尖,还带着她颈上的温度,和若有若无的香气。
甜丝丝的。
姜觊看着还握在手上保持递出去的姿势的丝巾,在上一秒押款车到来之后,直接被人忽略过了。
他十分肯定,她是气鼓鼓的走的。
几秒前,她一双眼睛不服输的跟他对视着,樱红的唇咬得微紧,只露出半边水润的颜色,他清楚的看见她透白的双颊,在他的注视下泛起了淡淡的粉色,延着天鹅颈项,一路红到耳尖,唯有那微翘的下巴,依旧骄傲的冲他抬着。
丝巾被揉得都有些皱巴,看来,她是真的一点都不会系。
掌心的疤在丝巾下微微露了出来,他刚才突然朝她发难,勾起她下巴,那肌肤相触的柔腻,直到现在,都好似还在指尖徘徊。
姜觊收紧了手,转身朝外走去。
东城区支行今天的押款车,比平常迟了足足有五分多钟。
款车是直接开到营业厅的门口的,原本在大厅等候取号的客户也都暂时被请了出去,闲杂人员肃清,款车才会开门。
拿着警棍接款车,是闻心每天只要上班都得干的事。
押款车的司机各个都是漂移的好手,甭管路况角度有多刁钻,款车的后备箱屁股总能稳稳的对准大厅的门停下。
三个每天都装备的跟飞虎队似的押款员先后下车,其中两人抱着枪守到了车厢门两旁,押款队队长是个三十出头的男人,特种兵出身,说话嗓音细的跟他狂放的身形有点不成正比。
他每天早晨来,下车的第一句都是先喊一声闻主管,然后把后背箱的钥匙从防弹服的口袋里掏出来,直接递给闻心。
前两周的一天早晨,他临走前居然还从防弹服里掏出一支花递了出来。
双11光棍节,闻心也不知道他给她花干嘛?
当时他这个动作,还被几个同出去接款车的小姑娘调侃,像野兽拈花。
递钥匙拎箱子难免有些肢体接触,不过这些闻心也没放在心上,都9102年了,每天碰几下手她能说啥,换成其他小姑娘不还是一样吃亏,他既然非要把钥匙递给她,那她就拿着呗。
而且押款箱很重,有时候保安师傅看不下去了会上来搭把手,但每回都被一眼给瞪回去了。
这么一来,不让他贴身帮着拎箱子,就她和那些小姑娘的身板,还真拎不动。
尤其是在周末,连老戴他们这些男丁苦力都不在的时候,闻心也只能表现得很‘乐意’让他帮忙。
不过,今天押款队长有点傻眼,路上堵车,迟了几分钟,这会一下车,不光钥匙没人接,出来的人还瞪了他一眼,瞪他就算了,瞪他的枪干嘛?
“闻主管。”
闻心一听见这几个字头都疼,她没理会,回头看了眼内厅。
今天的晨会史无前例的开了将近半小时,款车一来,默认散会。
八点整就要准时开始营业,老戴和信贷经理们这会全都钻进办公室里补早餐,就只剩她带着几个小姑娘出来了。
作为东城区的中心支行,她们营业厅的现金流量还是很大的,那就意味着款箱不仅个数多,而且重。
所以,不是闻心不接钥匙,是她接了也拎不动,虽然,她也确实挺不想接的。
押款队队长的这张脸,她今天看着就十分不爽。
“闻心!”
又来了!又来了!
每回喊一声不理,他再就直接喊她名字,听得能掉一身鸡皮疙瘩。
闻心咬牙,转向站在门口的保安师傅,保安一看这么个情况,上前就想去接钥匙。岂料钥匙被押款队队长手一蜷收了起来,保安怎么上前的,又被怎么瞪了回去。
“闻心,你又不是不知道,明文规定银行工作人员和押款员以外的人是不准碰钱箱的。”
嗯!是有这么个规定,闻心也不好说什么,但她找保安师傅不是让他来拿钥匙取款箱的。
“师傅,你快进去喊戴叔他们出来搭把手。”
老戴比闻心大了十几岁,她不开玩笑的时候,还是尊称他一声戴叔的。
保安点头,转身往朝VIP区跑去。
款车停在这如果不及时取款箱,风险隐患十分大,闻心从业这么多年,轻急缓重的职业素养还是有的。
车停下来已经有半分多钟了,不管出于什么原因,她都必须抓紧时间打开车门取款箱了。
钥匙一改之前的直接递出,押款队队长现在把指环勾在指头上,还不停的晃悠着,看样子,是要叫她上前去取了。
“闻心……”
闻心实在不想跟这人废话,伸手朝钥匙抓去,而有一只手,比她更快。
闻心措手不及的呆了一下,为两个男人在半空中突然僵持住的手。
一个取,一个收。
姜副行不知什么时候把外套又重新套上,工作服被遮了个大半,再加上他今天第一天正式上班,押款员哪认得他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