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方位。”
清纭默然地望着尔冬,他并未让人取走尔冬的武器,绝尘化作银镯,仍旧戴在尔冬手腕上。
泽渊揣摩清纭的态度,知晓了师尊的选择,说:“弟子不知师尊因何等缘故总是对这妖魔手下留情,百年前,您已放过他一次,只将他困在归一阵里,但这次不同往昔。”
泽渊顿了顿,才继续开口,“我自幼承蒙您教诲,以天下苍生为己任,不可罔顾个人私情,误了大事。难不成今日,您要告诉弟子,往日教导都是空话?”
清纭转头,凝视泽渊。
泽渊深呼吸后,俯首道:“弟子失言,望师尊见谅。”
就在此刻,一直没有开过口的尔冬忽然抬起头。
“他就是你当年不惜背弃旧友也要救的人?”
那声音不大,却令清纭瞳孔骤缩。一贯克己的他竟不由上前一步,盯着尔冬,仪态尽失,“他还和你说了什么?”
尔冬却不再说话,只漠然地看着清纭失色的脸。
清纭望着囚龙塔里的尔冬,尔冬披散着白色长发,暗红色的眼睛逆着光,透着些许灰调,虽然身在牢笼,他却毫不在乎,与当年的那个人颇有几分相似。
清纭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对泽渊说,“你先回去,稍后我再和你详谈。”
泽渊看全了方才的那幕,自那妖魔一开口,师尊竟然面露些许慌张,这幅神态,泽渊从未在师尊脸上见过。他欲言又止,最终还是听取了清纭的话,告退了。
清纭意味深长地看着尔冬。当年,他见到尔冬之初,便感到惊诧,尔冬身上有那人的龙息,手握绝尘,又为龙族效命。
清纭确实猜测过尔冬是那人的私生子。
因此,在众人主张诛灭妖邪之际,他还是保下了尔冬,委托枕寒山将尔冬关押在山河归一阵。
如今看来,当时的揣测真是个笑话,但是清纭越发心存芥蒂,面前的兔妖究竟和那人有何瓜葛,竟继承了他的绝尘。
清纭满腹疑问,但上唇重若千钧,压得他张不开口。况且清纭知道,即便他问了,尔冬也不会回答他。
尔冬看他的眼神里带着冷漠,如果那人站在他面前,怕是也会用这相同的眼神。
看守囚龙塔的守卫回来,见清纭也在,慌乱地半跪,“清纭道长。”
清纭恢复了往常的姿态。
守卫起身后,见到囚龙塔里的尔冬漠然地看着清纭,斥责道,“你这妖物,如此大胆,见到清纭道长也不跪下!”
尔冬仍视若无睹,抱膝坐在地上。
“罢了,你看住他,别让旁人靠近,”清纭说。
守卫连声应诺。
清纭随即离开。
尔冬沉默地待在囚龙塔里,守卫的讽刺也罢,过往之人如针般的窥探也罢,他都当作没有看见。
旁人也不知道这个妖物在想些什么,往常困在囚龙塔里的妖物不是在破口大骂,就是扬言恢复自由身后要把所有人吃了,终于见到着安静本分的妖物,守卫竟感到不自在。
寂静的后山忽然传来喧嚷的人声。
声音由远及近,应是一行人逐渐靠近。
那行人衣着华美,衣袖边沿都压着金丝暗纹,与宗盟崇简的风气格格不入。
为首的两人,一人是那日在场的青年,名唤泽洲的修士,另一个身姿高挺,容姿华美,从头到脚佩戴着昂贵的配饰。
守卫窃窃私语,“禽族的人怎么来了?他们不是偏安一隅,鲜少离开都广吗?”
“据说是盟主邀来的,说是有要事商讨。”
“既然是盟主出面,来的必定是凤族的人了。”
“确实,听说是凤族的世子。”
两个守卫闲聊之时,囚龙塔里的尔冬忽然改了面色,他遥遥眺望那行人中为首的凤族世子,慢慢地站起身。
守卫察觉到尔冬的异常,“你做什么?”
尔冬却只看着那人,似乎想靠近一些,看得更加真切。然而他的手刚刚触碰到囚龙塔的栅栏,骤然间,一阵刺痛从手心传遍全身。
尔冬俯身缓解疼痛,纵然浑身剧痛,他也没有让呻yin冒出嘴唇,只顽固地直起身,想离那人更近一步。
“呵,妖物,我劝你安分点,囚龙塔设下的禁制可是专门针对你们这种妖怪的!”
或许是尔冬的凝视,惹来了那人的注意。那人回头,扫了一眼。
“世子,这边请,”泽洲发现炽锦停下了脚步,说道。
炽锦收回视线。泽洲问,“世子,可是有事?”炽锦矜持地说,“没什么,劳烦泽洲道长继续带路。”
那行人走远后,尔冬依旧看着炽锦背影远去的方向。
他唇色苍白,不知是因疼痛导致,还是因炽锦那冷漠的一眼。
记忆中那个鲜活的少年,突然间便有了距离,两人之间仿佛裂开一道不可逾越的鸿沟。
尔冬失魂落魄地站着。
那个分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