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询。”
众人一片附和。
李诫笑道:“我看去大堂更好,正好叫老百姓看看怎么审贪官。”说罢,大踏步走向大堂。
温钧竹冷哼一声,紧随其后。
众人面面相觑,却也只能跟着过去。
大堂上,李诫和温钧竹分左右高居上首,下面分坐扬知府等人。
外头的老百姓何曾见过这等架势,目不转睛盯着大堂,生恐漏过什么。
李诫从袖子里掏出一份小折子,“大到金银珠宝,小到针头线脑,我所有的家底儿都在上头,还有我媳妇儿的,所有均标明来处。”
温钧竹去接,他却转手递给别人,“袁大,展开挨个儿念出来,让堂下的老百姓也听听。”
“黄金五十两,三月御赐;白银三百五十六两八钱,二百两为岳母贴补,一百五十六两八钱为历年积蓄;白玉扳指一枚,御赐;镶金嵌宝马鞭两条,齐王所赠;杭绸十匹……”
不消一刻钟,袁大就念完了,堂上堂下一片寂静,谁也不曾想,李诫毫无遮拦,写得这般详细。
更为夸张的是,每一样东西他都能说出来历。
而且堂堂二品大员,名下竟然一座宅院、一亩田地、一个铺面都没有,这叫贪?简直不能更清!
只怕堂上坐着的官儿,哪一个都比巡抚大人的家底儿厚实。
李诫扫一眼面色各异的众人,“我知道诸位都是大忙人,干脆想了这个自报家私的法子,照单核对即可。”
温钧竹脸色很不好看,他不愿让李诫掌握主动,遂道:“你倒会做表面功夫,只怕有些东西你不敢往上写。”
李诫不以为意,“你待要如何?”
“我要核对实物!”
“温大人,你想好了,皇上还没罢我的官呢,进我后宅翻捡,您逾越了!”
见他露怯,温钧竹笃定他心中有鬼,更加坚定自己的主意,“只有单子谁信得过,必须查。”
“若你什么也查不到呢?”
温钧竹本想说“我一力承担后果”,却见杨知府冲他微微摇头,一个警醒冷静下来,“这也是为还李大人一个清白。”
“核对实物可以!”李诫一笑,答得干脆,“诸位,听温大人的,走吧!”
温钧竹顿觉生疑,但他来不及阻止,一群人乌云滚滚,呼啦啦来到二门前。
只见二门前的空地上,整整齐齐摆满了大大小小的箱子柜子,后面站着十几个丫鬟婆子。
这是干什么?
人们渐渐安静下来。
莲心上前一步,朗声道:“我家太太说了,后宅不便外男进入,就将东西都搬了出来。请查案的人睁大眼睛仔细看着,我们只翻一次。闲杂人等后退,查案的人上来,开箱!”
温钧竹忽然看到一张瑶琴,下意识就想起自己送她的那张琴,然手刚出去,就被李诫攥住了,“温大人,我娘子的东西,你少碰!”
温钧竹一时气恼,甩开他的手,“我说过要清查你的库房,让开!”
“温大人是要抄家吗?”李诫冷笑道,“二门,你进不去!”
“我奉旨查你,你阻扰我,就是抗旨!”
“放屁,我有会同之权,不是你一个人说了算的。”李诫讥讽说,“我同意你核对实物,但没答应你进后宅翻捡,我看你是要公报私仇,借查案之名,暗中给我栽赃!”
温钧竹不肯示弱,“你带了这么多兵勇过来,不就是监视我的人手吗?你若没做亏心事,别人怎么查你都不怕,让开!”
李诫挡在门前,巍然不动,冷然道:“温钧竹,你用脑子想想,还没确定贪墨的罪名,就行抄家之举,往后再有此类案子,若人人效仿,只怕朝廷律法都要乱了。”
他越阻拦,温钧竹越认定他藏有实证,说不得就是金矿的私账,遂一挥手,下令道:“来人,请李大人去偏房歇息。”
他带的人立即涌过来。
袁大不待吩咐,带人团团护住李诫。
杨知府暗叫糟糕,这俩人年轻气盛,若是打起来可是天大一桩丑闻,忙上前阻止:“两位钦差,有话好说。”
李诫冷哼一声,“还说个屁,这都要抄我家了!温钧竹,你以权谋私,打压异己,这官司就是打到御前,我也得找个公道。”
温钧竹猛然醒悟,这是说他结党营私。
这个李诫,竟然扯到党争上头!若是查到他贪腐,他也能借此减轻罪名。
温钧竹额上青筋蹦蹦直跳,眼中暗闪火光,咬牙道:“好你个李诫,今天我若不查你个底儿掉,我就不姓温!”
李诫看他双目通红,火光四射,心情大好,脸上却隐隐透出焦急,大声喝道:“袁大,给老子看好喽,谁敢踏前一步,就打断谁的狗腿!”
温钧竹迎着他就冲过去。
阻拦的,横闯的,劝架的,站干岸的,一团混乱之中,二门不知怎么开了,赵瑀按品大妆,抱着李实,身边站着乔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