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不需要。”Reid强硬地说,把杯子往桌边一砸,“我很好,没有任何问题,好吗?你们都没事干吗?”
Morgan的拳头攥紧了,似乎随时可以把Reid拎起来揍一顿。可是Reid突然呻yin一声,充满歉意道:“对不起,我……最近不在状态,不是故意的。”
Morgan想起他们小天使的悲惨遭遇,决定放他一马。
Emily却问:“你很冷?怎么还戴着手套?暖气明明很足啊。”
Reid欲盖弥彰地把手藏到桌子底下:“有点冷而已,没事。”
他的三个同事交换了一个饱含深意的眼神,最后默契地离开,给他留下足够的私人空间。
Gideon正好下楼,敲了敲Griffith的办公桌,顺便看了Reid一眼。
他们组的两个小年轻一个杀了人,一个差点被人杀,都不让人省心。
Griffith被Gideon领回办公室。他们从亚特兰大回来已经有三四天了,JJ暂时没有任何任务,因为Griffith射杀犯罪嫌疑人的心理咨询还没过去,Reid的Jing神状态评估结果也没出来。但是所有人都相信这些破事一旦解决,等待他们的肯定是一波案件。
Gideon关上办公室的门。百叶窗被拉起来,日光一道道地投影到地板上,有一条甚至落在Griffith身上,留下冬日为数不多的暖意。
“你的心理咨询报告出来了。”Gideon递来一份文件,“和你以前的结果没有什么区别,你可以继续上班。”
Griffith翻开迅速扫了一眼,松了口气。
“但是,你我都知道报告说明不了什么。”Gideon说。
Griffith默默把报告压在腿上。
“告诉我,”他们的老前辈说,“你感觉怎么样?”
Griffith的肩膀立刻耸起,像一只炸毛的猫。
感觉怎么样?你杀了人,感觉怎么样呢?
古代还需要将利器捅进血rou之躯,□□发明后,杀戮简化成动动手指的过程。枪械、□□……这些远远凌驾于人类生命之上的武器削弱了对生命的尊重感,跨越底线似乎是眨眼间的事。
Griffith第一次站到施害者的角度,并且在梦里无数次重复那个场景。从他的视角,Tobias的视角,或者上帝视角,这让他辗转反侧。
可是他不是一个开诚布公的人,他说不出口。
Griffith苍白地说:“我没事。”
“你救了Reid,他很感谢你,这没有错。”Gideon说,“我知道,第一次杀人很困难,并且我希望你记住这种感觉。杀人,不管对方是不是嫌疑人,都需要慎重。”
Griffith在躲避Gideon的视线。
“如果你还放不下,找Reid谈谈。我第一次杀人之后保留了受害者的照片。我救了她,一个十岁的女孩,这给了我动力。Reid可比照片方便多了,你刚刚还给他倒了杯水。”Gideon建议道。
Griffith迟疑了一下,点头:“我会的。”
Gideon笑了:“好,我期待你们两个年轻人的友谊,毕竟没有代沟。去工作吧,报告你可以留着,那是备份。”
“谢谢。”Griffith迫不及待地逃出这间办公室。他站在二楼向下看,Reid颓然地趴在办公桌上,棕色脑袋边是一小盆防辐射的盆栽——Elle的,自从她走了,Reid就收留了可怜的小家伙,虽然浇水的任务在Andrew身上,那个送Elle回家却没保护好她的同事。
他们已经失去一个伙伴了。
Reid的脑袋突然抬起来,对上了Griffith发怔的眼神。Reid不懂他的梦中常客在思考什么,只好报以微笑。
像一个萌动的秘密。
作者有话要说: 文中的诗句摘自席慕容先生的《一棵开花的树》
第55章
最极端的仇恨往往来自于最深刻的欲望。——苏格拉底
房间没有开灯,女孩借着路灯微弱的光给自己上了妆。她Jing心挑选了裙子,穿着她唯一的一双高跟鞋站在窗边。
她确定父母都睡了,他们工作了一天,又累又困,每天确保孩子们都乖乖躺上床后也会睡下。可是以防万一,她还是屏息听了一会儿,没有动静。
夜太安静,好像危机也睡熟了。
女孩自信满满地翻出窗户。她第一次做这种事,可是妹妹以前做过很多次,她知道还怎么翻才不会弄花自己的妆容。
她早早到了约定的地点,路灯像聚光灯一样,照亮了青春期的美丽,如同梦境一样。
Griffith从梦中惊醒,才凌晨两点半。他捂着额头,颤抖着打开床头灯,柔和的黄色灯光点亮了房间的一角。
他用被子裹住自己,假装这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