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木嚼着嘴里的饼干愣住了，过了好一会儿，他转过头，躲闪着的视线。
乔木抿着嘴，似乎是不知道该怎么回应他。
“我差点以为你就要死掉了，你有见过你刚刚的样子吗？你一直不停的在发抖，浑身冒汗，但脸又是冰凉冰凉的——”
乔木淡淡的回答，但这样的答案却让愣住了。
乔木抬起眼，看着坐在自己身旁的，黑蓝色的眼睛闪烁着，张了张嘴，却什么话都没说。
“桌上的那个漂亮的盒子是给我的礼物吗？”
“挺合适的，屋子里太冷了，直接围上好了。”
“很暖和。”
这一句话却让有些为难了起来，乔木抬起头，看着顾软似乎是有些不好意思地扬了扬嘴角。
顾软看着这样的乔木，脸红了，他转过头，躲开了的眼神。
乔木愣愣的盯着那条灰色的围巾，指尖轻轻的抚过上面的针脚。
“我很少收到礼物。”
“没什么。”
“当当当当！”
他随口这样问道。
“是甜的，很甜，很甜。”
乔木小声的说到，脑袋往围巾里缩了缩，那双漂亮的黑色眼睛看着面前的。
“怎么样，喜欢吗？”
“而又不把这些好看的装饰弄坏。”
看着他，似乎正在努力的分辨着此时此刻的表情，究竟是悲伤，还是愤怒，还是别的什么。
“你是咽
“啊，我刚才说错了。”
“我不知道该怎么样拆开它——”
紧接着，他看到了一旁放着的饼干和一个好看的像是装着什么礼物的袋子。
顾软看着认真嚼着饼干的乔木，对方点了点头，一边仔仔细细的观察着那个漂亮的盒子。
“看上去真好看，我可以现在看看吗？”
顾软被乔木的回答哽住了，他盯着面前脸色苍白的，显然不相信对方的说辞。
“谢谢。”
他说着一边嚼着嘴里的饼干，明明只吃了一小片，却一直在嘴里嚼着，没有咽下去。
“好吃，咸饼干我还是第一次吃。”
“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双黑色的眼睛泛着一丝清透的蓝，笑吟吟的看着身旁的顾软。
“不是什么大问题。”
顾软叹了口气，站起身，将一旁的饼干和礼物盒子拿了过来，递给了乔木。
“好吃吗？”
看了好一会儿，乔木似乎是放弃了，他默默地移开了视线。
“这还不算什么大问题吗？”
他似乎没有想到顾软会送这个礼物给自己，脸颊，眼睛都变红了。
“盒子是随便弄的，没必要这么珍惜啦。”
他迅速伸手拿了一块饼干扔进嘴里嚼了起来。
身，但身体软塌塌的没有力气，最终还是顾软将他扶了起来，靠着坐好。
他说着，语调轻轻的，就和平常一样，如果不是他的声音还是有些虚弱，顾软差一点都要觉得刚刚发生的一切都是他的臆想了。
乔木伸出手，他的手背上的皮肤白的透明，可以看见皮肤下面青色的血管，手背上还贴着一块创口贴，用来止血用的。
指尖轻轻的抚摸过盒子上漂亮的卡纸。
转过头，眼睛亮闪闪的，一副很兴奋很高兴的模样，因为生病他的脸颊有些泛红，在这时候，看起来就像是因为收到礼物兴奋高兴而脸红的样子。
顾软问道，语调有些发颤，他这次是真的被乔木吓到了。
顾软看着乔木，看着对方那么高兴的模样，也微笑了起来。
“你烤了饼干吗？看上去很好吃。”
“是的，你不要转移话题，我问你——”
乔木盯着手中用漂亮的卡纸封装好的盒子，“谢谢。”
“欸，奇怪了。”
顾软没想到对方会这样说，他闭了闭眼睛，想将快要流出的泪水憋回去。
“我做的明明是甜甜的牛奶饼干，都快甜掉牙了，怎么，怎么会是咸的呢？”
顾软微笑着，从盒子里拿出了一条长长的灰色围巾，伸手给乔木围上，并小心没有弄疼乔木脖颈上的伤口。
“你不拆开看看吗？”
他故作轻巧的笑着，伸手将乔木拿着的盒子拆开。
他盯着乔木，眼角又红了，泪水在眼眶打颤。
顾软转过头，盯着乔木，语调都开始打颤了。
他抬起头认真的看着顾软说到。
就在顾软以为他要哭了的时候，对方似乎渐渐的平静了下来。
顾软笑着问道，等他将实现扫到乔木的脸上的时候，他发现对方看着那条灰色的围巾愣住了。
他拿了一块饼干扔进嘴里嚼了起来，发出卡擦卡擦的声音。
他小声问道。
“饼干好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