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院了。”
薛卉愣了愣:“严、严重吗?”
季诚说:“脑中风,发现得及时,手术也做了,不过医生说他的情况不是很好,还在重症监护室里观察,能用的治疗方法都已经用了,能不能醒来就得看我外公自己了。”
季诚用几句话就把这一天所有收获到的信息给薛卉讲了。
昨天在听季弘说这些话的时候,他觉得季弘很平静,平静地有些可怕。现在轮到了他自己,他才发现这种平静并非是真正的平静,而是一种无能为力的陈述。
电话那头沉默了很久,薛卉轻轻地开口:“你别担心,外公一定会好起来的。”
“真的吗?”
“真的。”薛卉抱着手机点头,哪怕他看不到,她还是很认真地说,“我爸爸告诉我,我爷爷曾经也发生过一次差不多的事情,在医院住了好久好久,很多人都以为他醒不过来,连医生都觉得爷爷这辈子只能靠呼吸机维持生命了,可最后他还是醒过来了,现在也很健康,还能到处旅行,爷爷他去过好多地方呢。”
“那可真是太好了。”季诚笑了笑,只不过这个笑和以往比起来,似乎算不上一个真正的笑。
薛卉听出来了:“季诚,后天是周六,学校不上课,你告诉我外公住在哪个医院,我去看看他好不好?”
“不好。”季诚想都没想就说,“马上就要期末考试了,这次考试对你很重要。卉卉,你不要过来,等外公这里情况好转了,我马上就回去。”
薛卉想问他什么时候能好转呢,她记得她爷爷的病过了好几年才彻底好的。
他知道这次的考试对她很重要,可是对他自己,又何尝不重要呢。他努力了那么久,终于考进了年级前一百名,这一次考试,他可以考得更好的。
更好的成绩,更好的他。
季诚听不到她说话,柔声哄她:“卉卉,你听话,我在这里不仅仅是为了外公住院的事情,还有别的事情要处理,等我处理好了就回去,好不好?”
薛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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挂了电话,季诚回到重症监护室门外。
季弘在这里陪了两天,不久前才刚刚离开医院。除了季诚以外,留下来的还有季老爷子的司机和一位助理。
司机才来没多久,他也是季家的老人了,几十年来一直住在季家,对季老爷子很忠心。
至于这位助理,季诚虽然不熟,但是曾经季老爷子和他说过,假如将来有一天他管不动公司了,把季氏交给他,别人的建议他都可以不听,唯独这位助理给的建议,一定要深思。
既然是外公信得过的人,季诚当然也信得过。
“李叔,赵伯伯,关于我外公的病,我想和你们谈谈。”
三个人去了医院旁的一家咖啡厅。
季诚两天没有合眼了,给自己点了一杯浓咖啡,快要喝的时候,赵伟业按住他的手:“小小年纪,不要喝那么浓的咖啡,会有依赖。”
季诚说:“没关系的赵伯伯,我就喝这一次。”
赵伟业慢慢地收回手,叹了口气,有些自责地说:“你外公的身体不是这一次才突然出现的意外,两个月前他的身体就开始变得不太好了,时不时地头晕呕吐,我们劝他去医院看,他说不要紧,休息一下就会好。我们见他休息过后确实有好转,就也没当回事,哪里知道他这一病会病得这么严重。”
“赵伯伯,您是说我外公之前就有过类似的症状吗?”季诚记得那晚季弘也是这么跟他说的。
“是。”赵伟业点了点头,从衣服里拿出一瓶药,“你外公的药还是我给他配的,我一直都随身带着,每天都会提醒他吃。”
☆、第66章
白色小瓶子装的药,季诚打开看了看,又拧上瓶盖。
按照赵伟业的说法,季老爷子在两年前就体检出了有轻度的中风症状,一直靠药物预防。他吃的药也不是只有这一瓶,平时老爷子一般都是自己吃的,只是偶尔外出谈事情开会来不及回去吃药,赵伟业才会提醒他吃。
这药吃了两年,一直都没什么问题,也就是昨天早上贺言成突然出现之后,老爷子的病才彻底爆发了。
所以大家都觉得老爷子就是被贺言成气的。
当年要不是贺言成,老爷子的亲生女儿也不会偷偷和他领了证,还做出了私奔这种事情。要不是贺言成人面兽心,更不可能抛妻弃子去给别的女人入赘了,最后连前妻死了还有个儿子都不知道。
归根到底,这都是贺言成的错。
季老爷子在找回外孙以后,并没有刻意隐瞒他有外孙这件事情,B市有头有脸的人物也都知道季家多了一位小公子的事情,贺言成如果有心想认回这个儿子,应该不会等那么多年才回来。
那么他在这么个时候突然出现说要认季诚,转头又去找了他班主任和校长,还跑到季老爷子面前闹,到底是为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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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诚只在咖啡厅里坐了一小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