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商铺饭店,另一侧是面围墙,往前老远有个分叉口,开在围墙这边,拐进去是片民宅。
整条路都不宽,车子很少,施索确定没有危险,她果断松开手。
也就这么两秒,车头没人把控,腰间的手该搂还是搂着,施索熬不住,两秒一过立刻握住把手,手肘没好气地往后顶了一下。
舍严胳膊被碰了碰,像挠痒痒。他摸摸她的手肘,嘴角弯了一下,然后重新按住她的双手。
总算没再抱着她,腰上不痒了,施索自在了些,接着听舍严问:“之前是不是顶到手指了?”
“什么?”
舍严五指与她相贴,右手的食指,擦了擦她的食指:“我看见你敲玻璃,这里,是不是顶到了?”
“……嗯。”
过了这么久,应该也不疼了,舍严也就没问她疼不疼这种问题,他下巴又往施索头顶搁了一下,然后说:“我来吧。”下巴离开,他重新坐好,让施索放下手,他来开。
施索双手得到自由,扶住了身前的T字护栏。
几句话的功夫也就一会会儿,滑板车开得慢,这会儿才接近前方的岔路口。
施索指挥:“你弯进去,从那里抄近路,离地铁站近。”而且是真正的小路,不怕他们这样骑车,违反交规。
舍严来黎州至今才一个半月,对这座城市的道路自然没施索熟悉,他没发出疑问,直接拐弯开了进去,因为带着人,车速本来就慢,拐弯的时候更加慢,弯进岔路口时,他看见左手边的文化墙。
施索注意到滑板车又降速了,她回头看了眼舍严,再看向那面颇具复古特色的墙壁,说:“这面墙介绍的是黎州的历史,去年才新造的。”
又示意右手边的民宅,“那边也是去年重新休憩过的,本来是没什么特色的老房子,现在改造的古色古香。”
去年这片改建后,施索来这里做过采访,所以对这一带比较熟悉。
舍严把滑板车开到左侧,停下后打量墙壁:“浮雕。”
雕刻得很用心,时间线从革|命年代开始,一直延伸,不知道尽头是哪,舍严脚踩着地,慢慢挪动滑板车。
换种交通方式,看到的风景截然不同,施索有种豁然开朗的感觉,她仍扶着护栏,脚也依旧踩在滑板车上,指着墙壁上的浮雕慢慢给舍严做解说。
舍严就这么坐在车椅上,脚踩着地,推着施索往前。
从四十年代,到五十年代、六十年代,一直到两千年以后,施索指着一个时间说:“这一年,抗台救援抢险,当年也说是历年最强台风。”
舍严看着那串年份,说:“是你来黎州的第一年。”
“嗯,我运气还不错,实习没多久就能参与这场报道了。”
“我那个时候刚回去没多久。”舍严道。
施索回忆,那年她正式大学毕业,在拿毕业证书前,她就已经进入这里的新闻频道实习,也就在她拿了毕业证书后没多久,舍严来黎州找她玩。
他提前参加了高考,预估成绩不错,但还没填志愿,她本来还想帮他分析一下各所高校,但工作琐事实在烦心,直到舍严离开,她也就只陪他玩了这么一两天。
一想,中间四年没见过面,结果现在怎么就……
施索发现自己解说历史的这一路,还一直窝在舍严怀里。
她身上一热,正要下地,又听舍严开口:“你当年说要辞职,没想到这么快又去播报台风新闻了。”
“是么?忘了。”施索满不在乎地说。她只记得自己那段时间挺浮躁,但记不清自己有没有说过要辞职的话。
不过辞职的话从她嘴里说出来也不奇怪,她最近这两个月不也在想辞职这事,只是当年想辞职的原因一定不是现如今的原因。
这大概也算是种成长吧。
舍严正要说什么,手机刚巧来了电话,拿出一看,来电显示是他叔叔。
施索也看见了,她立刻锁紧嘴巴。
舍严接起,叫了声“叔叔”。
施索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想到她每次跟舍严打电话,舍严从不先开口,回回都是她先叫他一声,他才回应。
跑偏的思绪被手机那端的声音拉了回来,施索听见舍寒问:“你国庆有没有假?”
“没。”舍严答。
“开开呢?”
“也没。”
“我猜也是。”舍寒道,“我国庆准备跟你婶婶去旅游,你婶婶说来黎州,我说你们俩要是都上班,我们就不来了。”
“嗯,下次。”
“呵,”舍寒笑了笑,“难得,你居然还会客气了,我本来还以为你会说,‘嗯,别来了’。”
施索抿嘴笑。
舍严看见了,掐了掐她嘴角两边,施索朝他手上拍了一记。
“对了,开开最近怎么样了?”
不会又问她感情生活吧,施索心底嘀咕。
“很好。”舍严简单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