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起身准备离开,王洲川把她叫住。
“你现在是不是还想着辞职?”
施索停下想了想,不知道该点头还是摇头。前段时间她辞职决心坚定,但现在又陷入了究竟要不要换工作的摇摆不定中。
王洲川了然:“职业迷茫期,是这样没错。你今天问我怎么做梁桥的新闻,倒让我想起你刚入这行的时候,那个时候,你就是堂吉诃德,我送给你的是托尔斯泰那句,过六遍水。”
虽然时间过去很久,但施索还记得当时听到“过六遍水”时的一头雾水,后来她才知道,托尔斯泰那句名言是,在清水里泡三次,在血水里浴三次,在碱水里煮三次。
王洲川表示浓缩一下节约说话时间。
“你现在倒像是过了六遍水了,不过我再想想——”王洲川说,“新闻人么,谁又不想做堂吉诃德呢。”
离开王洲川的办公室,施索慢吞吞地回到自己办公桌,一边工作,一边想着王洲川神神叨叨的那些话,半晌才发现舍严不在办公室,不知道他跑哪去了。
园区食堂边上的甜品店里有几张小桌子,这时间桌桌满人,舍严坐在一角,有女孩子过来搭讪,问能不能拼桌,他没说话,摇了下头,视线一直在手机上。
洗脸巾跟纸巾差不多,舍严下拉页面,各种详细介绍,他在一段文字上多停留了一会。
原来不用毛巾,是因为嫌毛巾不卫生。
舍严捻了捻手掌。
难怪他帮她擦脸的时候,她眼神有点古怪。
“看什么呢!”康友宝唬了声。
舍严抬头问:“喝什么?”
“我自己买。”康友宝点了两杯饮料,回头见舍严看着他,他解释了一句,“还有一杯给宁茹久带的,那白痴什么都吃不进。”
中午那场景让宁茹久受惊不小,到现在一粒米都没吃,可怜兮兮的跟她妈,也就是施索的妈打了半天电话,刚听说他要来甜品店,就让他帮忙带杯饮料,他再怎么烦她,也没法拒绝这种小事。
舍严划了几下手机,递给康友宝:“这个男人叫曹荣,估计是景园小区的业主,昨天早上他为了拆迁补偿闹过事,你查查他。”
康友宝一听,事关他家,他二话不说拍板:“没问题!”
忙了一天,今天下班早,明天他们休息,后天开始国庆长假,又有一场硬仗要打。
回去遇到大堵车,施索在车里坐得难受,把安全带解了,烦躁地用指甲敲着车窗。
她也没指甲,以前读书的时候她可以一周换一款美甲,现在工作图方便,指甲稍微长一点她就要剪了,敲玻璃敲到了指甲缝隙里的rou,她疼得龇牙。
舍严看了一圈路况回来,正好看到她挤眉弄眼,他点了两下车玻璃,施索揿下车窗。
舍严说:“一时半会通不了路。”
“怎么堵成这样?”
“交通事故,加上大车挤一道了。”
施索皱眉:“那我们只能干等了?”
舍严看出她的烦躁,说:“不用,我叫了代驾。”
施索诧异。
代驾就在附近,没两分钟就骑着辆电动滑板车赶到了,车子还是亲子双座款的。
代驾把自己的滑板车交给舍严,上了他们的轿车。舍严扶着滑板车,朝着施索:“开开,过来。”
作者有话要说:今晚十点,二更哦~但是明早就不更新了,我要去医院。
第40章只是落叶常飞(7)
施索噔噔噔绕过去,问:“我们骑这个走?”
“嗯。”
施索指着便携折叠款滑板车:“两个人怎么骑?”
“就是两个人骑的,”代驾突然钻出车窗,指点他们,“那个座位,就是坐两个人的。”
施索又仔细看了看滑板车,回头问代驾:“你确定?”
“当然,我带我儿子上街,成天骑这个。”
“你儿子几岁了?”施索问。
“刚过五岁生日。”
所以你在逗我吧……
施索没把心声说出来。
代驾为爱车说话:“我没唬你们,别看这就是辆滑板车,你看看这杠多结实,这轮子多宽!我这车承重两百公斤,前一阵我还带我老婆坐过,完全没问题,最多就是坐着辛苦了点。”
又打量施索:“小姑娘你挺瘦,在前面挤挤那绝对妥妥的。”
屁股得多小巧才能挤在这么个座椅上,施索看向舍严,严肃认真地说:“我不干。”
舍严一笑:“嗯,不挤,你一个人骑。”
“啊?那你呢?”
“我走。”
“我骑车,你走路?”
“你骑慢点。”舍严道。
施索想了想,说:“还是算了,我们走到地铁站吧,也不会太远。”
“骑到地铁站吧,”舍严说,“走过去也要二十几分钟,出了地铁走到公寓路也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