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见一见这个霍律师了。”袁沅道,“刘队,行个方便?”她给他倒茶。
刘权没有直接回答她,盯着服务员的手上了第二盘子菜,毛血旺。
袁沅眼瞅着这辣子红油,实在是没那个勇气吃,见对方一顿稀里哗啦吃得尽兴。
“我跟你说,吃辣就跟过日子一样,一睁眼一闭眼就下去了,吃完就觉得,还不错。没想的那么难。”刘权满足了。
袁沅自己点了一盘子薄切牛rou,五香味,吃得也挺合适,“这种歪理,就算了。日子都是自己的,该怎么过怎么过。”
刘权看她,似乎要洞察她每一个细微的表情和每一个不经意的眼神,末了又摇摇头,跳开话题突兀地道:“没用的,夏家的势力太大了。你查得到什么?就算你样样证据摆出来,最后还不是不了了之?”
袁沅抱着双臂看着他,她不相信这是他作为一个警察的真实想法。
“行,吃人嘴软。我不说了。”刘权很爽快地道,“这顿吃的我开心。”
袁沅盯着他。
“得,霍律师是吧?”刘权从夹克衫里面抽出一支签字笔,找了餐巾纸给她签在上面,“在这个私人疗养所,有专门的陪护。”
袁沅拿过来扫了一眼,接好。
“说真的,袁小姐,你这样了解下去不是办法,不如把你知道的统统告诉我,我帮你查。”刘权叹道。
“可以的,等过阵子?”袁沅笑了,起身去买单。
刘权看着她的背影,毛衣加外套,看上去倒是比之前厚实了点,他在想,这女人怎么就这么不依不饶呢?
原本袁沅来见刘权就不单纯是为了霍律师的地址,她跟他一前一后出去的时候,问道:“慈善城那个案件,刘队有进展吗?”
刘队走前面,一听这个,摇头,“没有。”
餐馆外面挂起一阵冷风,他缩了缩脖子,“这里面的事情就跟眼前这风啊。”他慨叹着,伸出手捞了个空,回过头对袁沅道,“你可以说这里面有东西,但又什么都没有。摸不着看不见,虚啊。”
袁沅觉得他这话才虚,没接这个茬。“我听说,刘晓成已经代李庆昌负责一些慈善分会的要事,看来也是有些人脉关系才能上的去这个位置。”
车就在不远处,刘队边走边道:“你要是坐在我这个位置,出去办事儿你就知道了,一只脚踩出去,分分钟有人给你打回来。叫你知道什么叫社会。”
“你可是人民警察。如果你们都这样——那这社会岂不是都乱套了。”袁沅不假辞色的道。
刘队等她打开车,自己跟着坐上去,车里暖和点,他抖了抖肩膀,“是啊。袁小姐你真的说的太对了。至理名言。”
“……”袁沅没话讲,平白感觉身边的人有股子苦哈哈的气息。
“走吧,前面转出去,直走就到了。”刘队摆开架势指挥道。
*
袁沅回到公司,没想到办公室有个意外之人。
童修丽。
确切的说,是一个等得焦虑的童修丽。
袁沅觉得奇怪,她手机明明开机着,为何不先联系她而是直奔公司?但她吞下了这疑问,并没有说出口。
“阿沅你回来了。”童修丽站起身拉住她的手。
两双手都凉丝丝的,透着冷意。
袁沅想问夏钧的检查结果出来了吗?但不知如何开口,没主动提。
“阿沅,你得帮我这个忙。”童修丽是真的着急了,“把钧钧帮我带出来好不好?”
果真还是夏钧的事情。
“嫂子,你能先告诉我为什么吗?”袁沅眼神复杂地看着她,尽管已经大概知道了原有,但还得跟当事人确认下。
童修丽似乎也不愿意提起旧事,潦草地说自己当年和男友分开,一度伤心同意跟夏克铭交往,没多久就怀孕了,自己也没多想,再说嫁进夏家也是一件风光的事,她顺理成章地成了夏太太生下夏钧。
“阿沅,他肯定知道夏钧不是他亲生的——”童修丽的手用力拽紧了袁沅。
袁沅总觉得这事儿有些一言难尽,也不知道该怎么应答,只是问:“那你现在见不到钧钧吗?”
“都怪我太心急了,他一进去我就想走——当时还放了狠话,说钱不要孩子也给他,我就只要得一个自由身。”
“……”袁沅发现自己今天失语的时间还真多。
“我昨天回去了,但门口的保安不让进,静阿姨也说没办法,他吩咐的,不让我进。没一会儿,霍律师就来了,说让我自己看着办。这怎么看着办?夏钧是我亲生儿子,也不是他亲生的,我想要回我的孩子就这么难吗?”
“走法律途径呢?”袁沅问。
童修丽气得五官都拧巴了,“我说了打官司要回孩子。霍律师说,夏克铭可以要求我Jing神赔偿,而且这个数额可能会大到我想象不到。不管是不是能胜诉,光这个时间就可以拖上几年,而且新闻出去对孩子影响太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