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钧钧,谁知道钧钧出去了。”袁沅道,手里拿着一个刚从抽屉里取出来的首饰盒。
霍律看了眼那盒子,笑了一下,没说话,只是道:“其实不应当出去,最近夏先生麻烦事情多,待在家里反而安心。”
袁沅点头称是。
霍律道:“那你收拾,我去楼下喝杯咖啡就走。”
“好,再见。”袁沅见他真的转身离去,才松一口气。细细琢磨他的话,待在家里安心——袁沅站在床边愣了愣,家里有保安,也许还不止——
她拿着首饰,跟静阿姨匆匆道别,甚至都没有摸到夏钧的房间去。
夏家这么大,最近事情这么多,在公共区域装监控实在是太正常不过了。
只是袁沅多年来一直在这个家里,从来没有留心过这些事,如今这一个猛回头想起来,才感觉自己差点干了件蠢事。
她在车上思量怎么行事最合适,现在关键已经不是夏钧,而是她自己被好奇心给笼罩住了。
在强大的疑虑Yin云下,原本开回家的车直接拐了个弯,开向了正康路。
路上她顺便给了一个电话找刘权。
刘权一听她来要夏克安的DNA检测报告,“你要这东西,做什么?”
“刘警官,帮个忙?”
“不帮了。你要是违法犯罪,我不成了帮凶?”
袁沅想了想,“那这样,等我两天,等我这边有消息了再找你。”
“这还差不多。”刘权那边电话就挂了,真是一个有原则的人。
袁沅没法,只能先一步一步地验证自己的猜测。
医院很快就到,这已经是本周第二次来医院见夏可苓,袁沅下车前在车里将长发打散搞乱,左右开弓在自己的脸上来了几巴掌,对着后视镜一照,她皮肤本就白,稍稍用力就红了。
她的眼药水就在车载置物箱里,找出来猛滴了几滴眼药水,等到眼睛自己受不了直接飙泪才罢休。
就这样,袁沅擦干脸上的痕迹,将墨镜抽出来带上,冲上了楼。
依旧是上次来的那几个保安,来势汹汹的袁沅夹着墨镜,要不是她这腿,他们还不好认人,两人对视了一眼,“袁小姐?”
“夏可苓呢?我来找夏可苓。”袁沅将墨镜摘下来,露出一双“哭红”的眼睛,“在里面吧?”
其中一人点头,但有些犹豫,“您这是?”
“开门,让我进去。”
两人再度对视,“那您先等一下。”一人闪进去,很快就出来道,“夏小姐说请您进去。”他将门拉开。
袁沅几乎是以闯的姿态推开一个人进去,夏可苓坐在沙发上,其他人都在角落坐着,夏老太太不见踪影。
“你又来干什么?”夏可苓抬头也看到了袁沅的不正常,一种鲜少出现的不正常。
袁沅完全是扑上去的姿态,直接抓住了夏可苓的满头长发——她比夏可苓高几分,但后者太瘦,在重量上不是她的对手,于是乎被轻易地压在了沙发上,“我妈给我的首饰是不是你拿的?我问你是不是!”
“神经病啊!”夏可苓扑腾着完全没有反抗之力,龇牙咧嘴地叫嚷,“快帮我推开她!”
袁沅红着眼睛控诉:“那是我妈唯一的遗物!”
“我没见过没见过!”夏可苓怒吼,也揪住了袁沅的头发,两个女人从沙发上扭打到地毯上。
冲过来的人估计了下形式,一人扣着袁沅的手臂,一人捞起夏可苓的手臂,将两人往反方向掰。
门口的保镖听到动静进来一看,惊呆了。
两人就算被人分开,还在用脚不断踢对方,完全是泼妇打架的节奏,袁沅那还是假肢——还挺灵活。
两人气喘吁吁,夏可苓暴躁地回骂:“你什么破东西你自己不放好,来找我的茬?”她指了指保镖,“把她给我扔出去,以后再来就别让进!”见两人不动手,她气得跳脚,“快点啊!”
袁沅擦了把眼泪,仔细捏着好不容易拽来的头发,对着保镖厉声道:“不用,我自己会走。”
保镖没动,她果真含恨看了一眼夏可苓就走了。
走到门外还听到夏可苓在气急败坏地骂人。
回到车上,袁沅才将五指摊开,几根头发绕在手指间,立刻将其整理好。
她靠在椅背上,呼出一口气,找出一片shi巾轻轻擦拭了下脸,才驱车扬长而去。
童修丽的电话在中午时分又打来,只是袁沅还没见到夏钧,她转而问道:“嫂子,家里除了门厅之外,二楼三楼是不是都装了监控吗?”
对方迟疑了一下,“之前是没有的,后来他出事前,有人来装了。”
果真是这样。
袁沅谨慎地说:“晚点,我拿到了给你电话吧。”
童修丽想来也是无计可施,只能说好。
袁沅联系了王志——她仍旧记得王志当时提醒她童修丽身体不适的事情,想来想去他应当立场更为中立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