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驶,一路走走停停,堵车赌的非常严重。
他们从早上出学校,中午在两城交际处找了个农家乐吃饭,一直到傍晚,才见到橙黄温暖的灯光。
唐晚病怏怏地从副驾驶抽身,裹了裹衣领,挡住口鼻,才肯打开车门,外面寒风飕飕地往衣袖的缝隙里惯。
她缩着肩,在原地等陆致去停车。
胃里面已经是翻江倒海,嘴唇也是病态的白。陆致扶着唐晚,一脸愧疚:“姐,我这不是没经验,车技不太好,你没事吧?”
唐晚摇摇头,捂着肚子就往家里跑,掠过三舅母和外婆的视线,终于找到马桶,她解放一般蹲下去吐。
外面围了一圈人:“怎么了这是?”
唐晚抹着眼泪出来,“没事,就是晕车。”
阮文雅怀疑地看了眼陆致:“你姐到底怎么了?”
陆致:“晕车啊,还能怎么的?”
晚上睡觉时,阮文雅跑进了唐晚的房间,讲了一堆她朋友们女儿的“故事”。
唐晚在黑夜里睁着眼睛,侧头去看身旁躺着的阮文雅:“三舅母,我们还没有那个……”
阮文雅:“哦,没有就好,女孩子要自爱。”
唐晚:“……好。”
外婆喜欢旗袍,她的衣柜中有各种颜色各种样式的旗袍,外公倒是傲娇,他说:“你外婆也就穿旗袍好看,我各种衣服都驾驭得了,房子按她的风格选。”
陆老太太:“……”
陆家只好选了一座四合院做宴会地点。
长巷两边摆满了玫瑰,跟古朴灰石板墙头上整齐的一堆雪碰撞成不同效果的视觉冲击。
刚好给这个素雅的地方点缀了足够多的浪漫。
按照老一辈人的喜好,是没有太多花里胡哨的饰物的。
唐晚看着自己用零花钱买下的冷饮车,粉嫩嫩的颜色,少女心满满,跟这边的风格格格不入。
陆致帮她把车开进来,“姐,没事,风格不一样而已,饮料好喝就行,来的宾客年龄有大有小,他们总不能一直喝热茶。”
唐晚抿抿唇,决定自己动手。
姐弟两人买来油漆和刷子,摆弄一下午,终于把粉色的冷饮车改成了符合当时那种风格的汽车。
宴会前夕,外婆把女孩们叫到身旁,挨个发旗袍:“这些都是我找人特意按照你们的尺寸定作的,明天陪我一块穿,也展示展示我们陆家女儿的风采。”
唐晚的旗袍是淡蓝色的,准确来说,是旗袍裙,下摆拢着一层轻纱,俏皮多过优雅,清清浅浅,很适合她这个年纪穿。
第二天一早,就被人叫醒去梳妆打扮,她眨巴着眼睛,打完哈欠,才收到裴延什么时候到的消息。
陆家在兴城就有很多至交,院内大门展开,便有络绎不绝的客人到来,他们显然是考究过的,把贺礼的包装都改成了古典风格。
唐晚扶在外婆身侧,维持着嘴角的弧度,一个一个地冲他们问好,她时不时抬手看眼手表,期待着裴延到来的时间。
外婆闺名叫知希,取自知我者希,择我者贵。原是书香世家的小姐,从小饱读诗书经文,后来不知怎么就嫁给了当年最混的外公,但应了名字所愿,生活富贵,宜室宜家一辈子,现在依然优雅。
她很少听到知希这个名字。此时外婆的老姐妹们一口一个知希,仿佛现在依然是当初青涩的少女时光。
“知希,小外孙女长的真是漂亮,有没有相中的好人选,我那可是有认识的青年才俊。”
外婆笑了笑,没来得及开口,就被突然走进来的外公打断:“老早就挑好了,我的眼光必须准呐。”
唐晚看向Jing神抖擞且收拾妥当的外公,透过他脸上的皱纹,依然能看出年轻时的风采。
满屋子笑出声来:“陆裕江啊陆裕江,真不知道知希是如何答应嫁你的……”
她依稀记得,外婆说过一句话,“瞎看对眼的呗,只见了一面,就匆匆定下了。”
依照唐晚的理解,她外婆年轻时可能也是个外貌协会的一员。
今天外公外婆是主场,她跟外婆另一边的表姐笑得脸都僵了,却还是没办法放松下来。
外公气魄依然在,话语不断:“我的孙女婿和外孙女婿,不能比当年的我差,总得胜于我,我才肯放心地把姑娘们嫁出去……”
明明他们是主角,但调侃的却是小辈,唐晚脸红红的,不经意地看着窗外。
阿姨忙忙活活地在外面招呼着,她摘下套袖,去关大门,只到一个缝隙的时刻,左边那扇复被推开。
暗蓝色的袖扣折射着阳光,晃了一瞬,唐晚眨眨眼,目光追随着矜贵自持的男人。
这或许是第一次见他穿的这么正式。在众多贵气斐然的人士中,第一眼就能认出来,他身侧是裴叔叔和阿姨,手中搀扶着的,或许是他爷爷。
裴延嘴角留有一丝淡笑,礼貌的同时又存在着疏离,更多的是疏离,让人不敢靠近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