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就擒了?
谋士想不透水溶的一系列举措,便只能先以“我王圣明”敷衍过去。
疑窦在他的心内越来越大。
北静王见谋士下去了,扭头看向被黄沙掩盖的东边。
皇上建行宫,王爷建王府,本来郁郁葱葱的陇西,红色的地表渐渐裸露。
河水浑浊奔腾,风乍过,黄沙遮蔽天地。
——但是。
北静王笑意柔和,想着。
贾宝玉,至纯至善,听到这消息后,定会心生哀悼,和贾政请去。
既然他自己愿意来,堂堂荣国府公子哥,谁又能拦着?
……
谁都能拦着。
贾政尖叫着,质问贾宝玉何处招惹了这个逆王。
贾宝玉头一次听见他父亲尖叫,被吓了个半死,一眼不敢发,缩在床榻上,像是刚被办事的可怜样。
贾政见着他那柔柔弱弱,颇类小倌的样子,更想直接拿板子揍了!
兀那逆子!给家惹灾!
王夫人忙抱住贾宝玉,哭叫道:“我就这一个儿子了,你要打死他,先打死我!”
贾政怒吼道:“他勾结反贼,该死!!”
王夫人也吼回去:“分明是那逆贼之前在京中的时候就对宝玉有非分之想,这都要怪我儿?”
贾政怒急,当即举起板子,喘着气道:“如果不是他去眉目传情,逆王什么人得不到,宁愿放了俘虏,也要让他去陇西?!如果我不拦着先打死,他一定已经说自己要去了!”
屋里乱糟糟的,贾宝玉哪见过这阵仗?又有心思被戳破,更是吓的脸都白了。
他本心有不忍,想俘虏过的不好,朝廷无意去救,更听闻有好官已经被凌迟了(被百姓分吃rou的那个),的确想过去陇西。
至于其他……
云雨之事他知道一点,还是看书时胡乱知道的,哪知道“眉目传情”?哪知道“勾结”?
王夫人见着贾宝玉煞白的脸,却以为他的确和北静王有过,万念俱灰,跌坐到地上,只最后一口气撑着,哭喊道:“宝玉还没十岁!你用这么龌龊的想法去想宝玉!”
仆从恨不得捂住自己的耳朵!
有的忙乱出去,说要寻盆子给主子净脸;有的挤出去说要去寻贾母……
贾母被贾赦扶着来了。
后头还跟着秦氏和秦钟。
秦氏好声好气的先扶王夫人坐在床榻上,让母亲和儿子坐一块,再接过接了水的盆来,一点点给王夫人擦脸。
秦钟也爬上榻,抱着贾宝玉好生安慰。
内事已定。
贾赦瞅着贾政冷笑,斥责道:“好弟弟,一个八岁小孩,哪里知道什么勾结外王?你我八岁的时候,还蹲在地上玩泥巴呢!
“你要是再这般浑说,那指使宝玉去联系水溶那贼?你倒是说一个人出来!”
贾政梗着脖子,就要说些贾宝玉不孝痴呆之类的昏话了。
贾母哪不知道贾政想说什么?幽幽叹口气,一下子苍老了十岁,枯眼看着得志的贾赦。
“宝玉还小,我们只当怪给了这要求的逆贼,”贾母先给事件定性,然后再点中心,“现在只要等圣上的旨意就行,圣上都没说什么,你就乱嚷杀贼的,让人笑话。”
作者有话要说: 早被笑话几百年了。
第53章北静王秦钟柳湘莲蒋玉菡(3)
贾母的话,贾政还是听的,当即低头道:“是。”
只是手还握着板子,不肯松开。
贾赦又冷笑道:“宁国府被查出来,和水溶那反贼有勾结,已经全府下狱了,你再嚷嚷宝玉这个八岁的小孩勾结贼敌,那你就可以和他们作伴了!”
贾政脑子昏昏然,只迷糊知道,他在这事上,不能逞一家之主的威风……
贾母叹道:“唇亡齿寒啊……宁府既没,秦氏是新嫁妻,又有个正当入学的弟弟。老身看着可怜,打算把她们接来荣府里住。”
贾政当即道:“不行!宁府既然涉嫌谋逆,那宗妇又如何能接来?岂不是说不清了?”
贾赦不耐烦道:“既然她能接进府来,就说明这堆破事没她的事!贾珍估计是和水溶喝了几次酒,贾蔷是白身,哪会有什么大事?顶多夺爵,以后要接济的时候多着呢!”
贾政更道:“这怎么行!”他想到一大家子哭唧唧的挤在荣国府里住,就头皮发麻。
“怎么不行?不要小家子气,我们家好歹是荣府!”贾赦道。
开玩笑!他们家可是连甄家该被抄没的财产都敢存着的,区区穷亲戚,到时候往庄子上一扔,全了面子也不缺里子,有什么好“不行”的?
贾政却想不明白,还在纠结公库钱财不够,救济钱不够,这类的问题。
贾母却已经来宣告,她过来的第二个事。
“政儿,你赶快写个奏折,就说心疼儿子,希望最好不要把他送去陇西,但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