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御康等了好一会儿,身上的人却还是抱着他不动。端御康有些疑惑的偏头看去,恐怕是因为过度的疲惫,再加上药物作用的关系,端御清已经困倦的闭着眼,呼吸平稳,似乎是睡着了。
端御康苦笑,小心的抽出欲望,带出些浊白ye体。睡梦中的端御清动了一动,皱皱眉,似乎很不舒服,而后又偏偏头,抵紧端御康的脖子,而后抱紧了端御康继续睡着。
难得的幸福感受让端御康都舍不得放手,小心的抱着端御清好一会儿,才依依不舍轻轻放下人,蹑手蹑脚出门打了水来,亲自为端御清清洗。
端御清依旧是任他摆布,于是端御康又趁机恋恋不舍多抚摸了几下。等清洗干净一切清爽,端御康躺回床上,试探着将端御清的身体重新抱进怀里。
端御清不若平时睡下拿背对着他的冰冷,反而迷迷糊糊的压在他身上,与他脸庞相对,手臂收紧力度,宛如相爱的恋人一般。
端御康被紧紧抱着,痴痴的盯着很少见过的,端御清沉醉的睡颜,都舍不得眨眼,直到最后终于困的不行,才勉强合上眼。迷蒙中有种两人似乎已经冰释前嫌,彼此都成为对方唯一的幸福错觉。
天蒙蒙亮,端御康就已清醒。端御清还是温顺的依在他怀里,沉沉的睡着。
端御康小心的抱过端御清的身体想起床,端御清已经动了动,睡意朦胧的睁开眼,似乎有些茫然的看着他。
四目相对,端御清像猛的清醒了一般,表情立即变的难看至极,一手挥开抱着他的端御康,一手撑起身体就翻下床。
可惜可能因为前一晚纵欲过度的缘故,端御清腿一软踉跄了一下,差点摔倒在地,跌撞着用手撑住桌子,才站稳了脚跟。
桌子被手一推,加上身体的重量,晃动了一下,于是桌上放了燕窝粥的碗也跟着碗盖相撞,发出清脆的声响。
看着桌上端御康忘了收拾的碗,端御清表情就更加难看,显然是完全记起了前一夜的疯狂。
脸色由白转红,最终变成了铁青。端御清拿起碗,来回盯着看了半天,最后猛的扬手,重重砸在地上。
地上铺着Jing细柔软的地毯,碗盖与碗身相碰,也只是砸了个口子,于是让端御清更是恼怒,狠狠一脚踢去,将桌子踢翻在地。
端御康从来不曾见过这么明白表现怒气的端御清,呆呆半坐在床上,不知道该说什么。
端御清踢倒了桌子却依旧不解气,走到窗边用力扬手,把所有Jing制瓷器掼在地上。
瓷器纷纷落地发出沉闷声响,端御清一言不发蹲下身去,一手拿了一个瓷花瓶猛力相撞。
碎片四溅,端御清眼都不眨,继续捡着较为完整的残骸,一点点砸碎。锋利的碎片划过赤裸的脚,汨汨渗出血来,也恍若不觉。
端御康终于看不下去,光脚跃下床来。有碎片刺进脚心,却如同无感一般,狠狠掐住了端御清的手腕。
端御清用力抽回手,抬头看他,眼神通红带了恨意,猛然伸手,狠狠抓了一把地上的碎片。
手心被碎片纷纷刺到也开始渗血,端御康大惊,紧紧制住端御清的手臂,另一手将端御清打横抱起往床边走。
端御清挣扎无果,终于忍无可忍,奋力一拳,打上了端御康的脸。端御康被打的头偏向一边,而后听到端御清的冷笑声:“皇兄真是好气度,居然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
血痕映在端御康惨白的脸上,有一丝恐怖。端御康不答话,只是将端御清小心放在床上,把床头的衣服给他披好,而后自己也穿上外袍。
端御清又冷笑了一声:“其实皇兄本不用如此费心机,若是想看臣弟像荡妇一样曲艺承欢的样子,直接吩咐也就是了,臣弟也必然不敢违抗,犯不着下药吧?”
端御康避开不答,只是低低的开口:“把衣服整理一下,我去喊下人来收拾,还有包扎伤处。”
机灵的下人们对于皇上和王爷的纠葛很多也是心知肚明,自然当做没看到一般,匆匆过来打扫了,又匆匆行礼出去。
待太医过来为端御清包扎了伤处而后离去,端御清看着一直僵硬站在一边的端御康,声音冰冷,再也没了往日的客气:“你还不滚出去?”
端御康张张嘴,指了指桌上的药:“你要记得上药,我先出去了。”
走到门口,端御清淡淡的声音从后面传来,定住了端御康的脚步:“昨天晚上,臣弟的放荡,终于让皇兄满意了?”
端御康不回答,只是死咬住嘴唇,低下头继续往外走。脚上的伤好像还有点隐隐作痛,每走一步都很疼。
他用了这样的方式,拥有了终于无憾的一夜,却也逼着他恨他,逼他将他放在心上。只是完全不知道,自己到底做的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