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恰逢端御康的二十五生辰,端御康未有子嗣,后宫冷清,所以也并未举行狩猎大会,只是在宫里大宴群臣。
觥筹交错,气氛热烈。众臣纷纷举杯,敬祝当朝天子万寿无疆。端御康心不在焉的回礼,心里却有隐隐不安。
前一夜太耗体力,早晨起床时,端御清就已不在身侧。之后忙于宴请群臣,而身为弟弟的端御清却始终未曾出现,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照理说,即使出于礼数,即使端御清对他生辰无所表示,也该象征性的现身,而不至于如此,连踪影都不见。
草草应付了大臣,端御康一个人从后殿离开,心事重重的在后宫中闲逛。
走着走着不知不觉好像就自我意识般走到了以前端御清与端御德的府邸,端御康站在门口,回忆起曾经,突然就有些恍惚。
视线里,好像模模糊糊的,出现了曾经在脑海里回旋无数的画面。
那个幼小的他,还有幼小的端御清,在温暖的微风里笑着,打闹着。而后端御清一个不稳摔到地上,拉着他也一同倒地,索性就并肩躺在草坪上,看着天上的艳红慢慢退去的夕阳。
那时的端御清手枕在头后面,声音稚嫩却坚定:“康哥哥,他们都说,我以后能像父皇一样,成为一个好皇帝。你觉得呢?”
那时的他,侧过头,看着身边人虽然稚气未脱但已经容貌俊美的侧脸,也极其认真的应:“会的,你一定会像皇上一样,当个明君。”
端御清转过脸笑了,笑容明媚而真诚,令人惊艳不敢直视:“康哥哥,如果我当了皇上,我一定让你当御前侍卫,让所有人都不敢欺负你。”
……
这种令人怀念的日子,好像只持续了六年。那是真正似乎亲密的关系,毫不设防,毫无间隙。
现在虽然占有了他,虽然无数个夜里身体紧紧相连,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两人似乎越来越远,交谈的话题除了国事,几乎都少得可怜。
想到如此,眼里不自觉的发酸。端御康抬手,抹了抹眼睛。
算了,那种曾经,回不去了。命运总是不按人的意愿行事,就像那时,他从未想过,会抢了弟弟的皇位。就像那时,他从未想过,一时冲动会害死雅兰和孩子。就像那时,他从未想过,端御清会像如今如此顺从的服帖于他,两人会有身体上的紧密纠缠。
还是知足吧,能有现在这样的亲近,已经是难能可贵的幸福。
端御康这么自我安慰着,却不料看到府里竟然走出一个人。
端御清搬至漠王府,端御德又接任江南封地,这座府宅早已经荒废,怎么会有人走出来?
端御康满脸疑惑,上前一步拦住来人。
来人是端御康培养的御前十二侍卫之一,唤名巳六。巳六见是他,满脸惊慌之色,腿一软就跪下,声音都在发抖:“属……属下……参见皇上……”
端御康本来不甚在意,可是这会儿见巳六显然害怕至极,不禁有些莫名其妙,沉下了脸:“你怎么会在这里?”
巳六面如土色,拼命磕头:“禀皇上,属下……属下是被王爷叫来……属下,属下一无所知,属下……”
说到最后都脸色惨白说不下去,端御康突然有了不妙的预感,一把推开他,直接冲进府里。
走进府里,端御康只觉得手脚冰凉,却还是硬着头皮往端御清以前的房间一步步的走。
推开门,眼前的景象让端御康瞬间就丧失了所有说话的力气,脑中一片空白,只是呆呆的看着。
房里床铺凌乱,端御清不着一缕,发丝散乱,双腿大张的躺在床上。白皙的肌肤与大红的丝被相衬,魅惑至极,美的惊心动魄。
可是让人难以忽略的,是端御清微微喘息的,红晕未褪的脸庞,光滑白嫩肌肤上处处可见的红色印记,以及显然才发泄过的这会儿已经平静的欲望,还有床铺上,以艳红为底衬托得格外清晰的浊白ye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