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端御康下旨,将江南封地交给端御德,即刻上任。江南土地肥沃,贸易繁华,接手江南,已经是很优厚的待遇。
端御德再有不满,这会儿也只能忍气吞声,收拾了东西启程江南。而端御清,则与王妃雅兰,移居新的清王府。
端御清与雅兰成亲三载,却一直未有子嗣,只是夫妻二人共住。端御康舍不得给端御清分派任务,于是端御清基本上就是个闲散王爷,成日里看书养花,无所事事。
端御清从小是众人眼中的太子人选,论雄才伟略,论治国抱负,其实并不亚于端御康。只是这会儿所有的才智都不能予以发挥,让端御清只能暗自恼怒,却又实在不想跟端御康多打交道。
邑祗之前由端离治理的井井有条,国事安稳,其实并无太多棘手的事。于是端御康相对而言的空闲时间也就愈发增多。
端御清自从那日之后,就不再来主动找端御康。端御康想人想的发疯,本来地处边塞,也就罢了,如今最爱的人近在咫尺,却不能亲近,是何等的残忍。
当初兵行险招,夺下这个皇位,目的也无非是为了一个端御清而已。如果已经成了高高在上的皇上,天下尽在掌控,却握不住最想要的人,那这个帝皇之位,还有什么意义?
日子一天天过去,虽然端御康贵为一国之主,已经低三下四去端御清的府邸拜访了好几趟,可是端御清对他始终是冷冷的,让他找不到任何的理由可以亲近。
想了半天法子,却还是无果。这日正是中秋佳节,端御康去清赐宫探望母亲回来,看着冷清的天一殿叹了口气。
宫外的老百姓们,想必这时候正在合家团圆,品茶赏月,可他一个九五之尊的皇帝,却只能一个人呆在这个冷冰冰的宫殿里,用回忆了无数次,已经渐感寒冷的,与端御清相处的点滴,来支撑着自己。
鸳鸯瓦冷霜华重,翡翠衾寒无人与共。端御康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最后起了身来,取了宫里的桂花酿,到后花园的亭子里自顾自的饮酒。
从端离开始,整个后宫其实就已经相当冷清。到了端御康,基本除了些随侍的,其余都已经被遣返回乡。所以夜晚的皇宫,其实也就格外清静。
拿起酒壶蓦然灌下一大口酒,有些茫然的看向西北的方向。那里熟悉的亭台楼阁,就是他念念不忘的,端御清的居所。
到底要怎么样,才能得到那人呢?端御康一口接一口的喝着酒,心情不快,加上桂花酿的后劲十足,让他很快就带上了醉意。
头因为醉意有些沉重,勉强起身,端御康踉踉跄跄,步履都有些不稳的想往回走。只是本来想去的是天一殿,却不知道怎么的,迷迷糊糊已经来到了曾经最常的去处,如今端御清的居处:清王府。
闷着头就往进冲,似乎有门口的侍卫也向他行了礼,但是没什么印象。端御康跌跌撞撞来到正厅,有些迷茫的打量着与自己的宫殿完全不同的装饰。
随即手臂被握住,端御康耳边熟悉的念兹不忘的声音响起:“皇兄,你怎么来了?”
端御康大脑轰的一声,有些困难的对上扶住他的人的眼。无数过去突然在大脑里排山倒海:他和他的亲密相处,他带着甜甜笑容说要一直在一起,他为了一个女人对他的冰冷,还有他临走时冷冷丢下的一句恶心。
纷乱的画面最后定格在那人成亲一夜,一身鲜艳喜气的红衣,就这么从他面前走过,丝毫不带感情。
顿时有些头痛欲裂,天旋地转似乎都站不稳。端御康一把死死抱住了眼前人支撑重量,迷迷糊糊的也不知道自己念叨了些什么,随即在熟悉的味道里失去了意识。
醒来的时候是陌生的床,修长的身影背对着他站在窗边。见他有动静回过身来:“皇兄。”
端御康一个激灵:“御清?我……我昨晚?”
“没什么。”端御清神色平静:“皇兄想必是喝醉了酒找错了路,我就让您在此歇了一晚。”
端御康按了按额角,忍住头疼起身,勉强道谢:“麻烦了。”
“皇兄客气了。”端御清平平道:“皇兄能来臣弟府上,是臣弟的荣幸。哪还……”话还未说完,端御清猛的瞪大了眼,惊恐的看着眼前封住了他嘴唇的人。
真的无法再忍受了,这个人如斯冷漠与客气的态度。刚醒来本来就有些意识不清,端御康冲动之下,已经狠狠把人拉进怀里,吸吮着他的气息。
本来只是想让他别再说下去,可是当嘴唇相碰,柔软温热的触感,让渴望太久早已躁动不安的心跃跃欲试。于是端御康用力搂紧了怀里人,轻舔着他的嘴唇,然后伸舌长驱直入。
端御清立时就傻了,也完全想不到自己的皇兄会做出这样的事来。被端御康占了半天的便宜,端御清才猛的回神,开始用力挣扎。
可端御清虽然武学不弱,可一向居于皇宫,论身板论力气又哪里比得上经历了边关风霜的端御康。纵使用了全力,想推开端御康,却仍然无能为力,只能被端御康连搂带拖的,压在了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