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门外布满了灰尘,上面躺着一只调皮的猴子王,一群的猴子将木屋当成了居所,墨竹一头黑线的站在原地,不知道要如何是好。
“呵呵!真是受欢迎。”段陨笑看着一只猴子倒立起来,另一只则是不知从哪里出来,和前一只装在一起,两只猴子抱着滚成一地,“去延城住吧,也方便些。”
墨竹无奈的点点头,于是,转移的目的地。
墨竹在延城的永源街买了一个院子,于是,两人便在那儿过起了平常的日子。
“我就不留了,有什么事,你就放鹰,我会帮你的。”段陨安顿好墨竹两人,微笑着离开,出门前,墨竹还能听见段陨的嘟囔,“不知道,廷儿有没有想我,回去一定要很多的奖励才行……”之类的……
墨竹笑着摇摇头,谁能想到,影杀楼的楼主,会这般孩子气。
第二天,一大清早,墨竹便醒了过来,去后院打了盆水,一如往常的替叶倾城擦洗。
“城,段陨和二哥过的很好,我也就放心了,只是不知道,小安现在是生是死,怪让我担心的,问段陨,他也不肯说,非得让我拿银子买消息。”墨竹扭干毛巾,细细的擦拭,“明知道,目下我俩生活拮据,还来打趣。”
“今天,我要到外面去找点活干,买这个院子,目下没什么银子周转了,你一个人在家里,不知道会不会寂寞。”墨竹擦完叶倾城的脸,继而将叶倾城的手指擦拭,很仔细,很认真,仿佛对待一个至宝,五年来,没有一天例外。
“上次我和你说了么?洛茴和冷如谒要成亲了,算算时日,也就在三天后。”墨竹放下叶倾城的左手,拿起他的右手,接着擦拭。
“他们很讨厌,那般算计你我,我不想参加他们的婚宴。”墨竹蹙起眉宇,不悦的说着,“要是城会不会讨厌?”
“还有啊,你之前说的那个叫华烨的碧水国皇子,被迫嫁给了药王谷的云殍,云殍这人很和善,华烨不会被亏待的。”墨竹笑着,伸手敲敲叶倾城的额角,“当年还认错人!真是个坏胚子!”
然而,不论墨竹怎么拉家常,永远都只有他一个人的声音,没有人回应他,没有人给予他答案,否定或肯定,这就是,墨竹五年来的生活。
“好了,擦好了。”墨竹放下毛巾,立起了身子,将水倒掉,出门前,还细细的把叶倾城的背角捻了捻,“我出门了,我会小心的。”
“要是不放心,就快点醒过来,知道么?”说罢,俯身在叶倾城的脸颊印上一吻。
一出院子,有些刺眼的太阳光令墨竹微微眯起了墨绿色的眸子,嘴角勾起一抹笑意,看来今天有的忙了。
墨竹走在熟悉的延城里,却是物是人非,戎蒙国的标志早已更换成了天伽国的标志,一路上来,遍城的天伽国士兵,整齐的队列,颇有些吓人。
战争过后,天下是一片混乱,天伽国从一年前就开始了大力整顿,但是对于整个大陆来说,也还有更长的时间。
洛茴和冷如谒的婚宴相比也是利益里的一笔交易吧,想洛茴,这么个女孩儿,五年后,还是那般天真,还真的愿意嫁给完全是利用她的冷如谒。
墨竹摇了摇头,不知道该恨她,还是该同情他。
走着走着,来到了一家医馆,医馆有些破败,但是,里面却站满了人,伤的伤,病的病,这就是战争的残酷,受苦的最终还是百姓,他这些年一直身居滇南国的密雨林里,倒也算是过的清闲,跟着辰京倒是学了些医术。
一步如医馆,有些拥挤,那些衣着破烂的百姓浑身散发着淡淡的腥臭,不知道是长期不洗漱造成的,还是因为血迹的味道。
“大夫!”一声一声的叫唤,让原本就紧张的氛围更加的紧张,老大夫本就因为上了年纪,动作不利索,被这么一吼,一哆嗦,整个人就这样跌在了地方。
“师傅!”一个十三、四岁的孩童惊呼一声,放下手里称药的撑杆急忙,挤开人群,将老大夫扶起来,颇有些怒火地,冲着百姓吼道,“挤什么挤!想看病的,排队!不排队,一个都不治!”
被小童这样一吼,医馆里顿时一片安静,但是,片刻后,一声婴儿的啼哭乍响,那般撕心裂肺,哭得医者心的老大夫,胡子一颤一颤的,一脸褶皱的脸,一抽一抽,一副好不心疼的模样。
“来来来,娃娃先看!”老大夫缓缓的说了一句,只见人群里挤出一个抱着襁褓里的孩儿的少妇,那少妇见着老大夫,当场就跪下了,“大夫!求您救救我的孩子,做牛做马,我都愿意!”少妇哽咽着,却倔强的忍住即将滑落的泪水。
“快起来!”老大夫没有丝毫嫌弃少女破烂的衣着,急忙弯腰将少女从地上扶起来,“来,让老朽看看这娃娃。”
“大夫。”就在老大夫即将为婴儿诊治时,一个轻柔的声音在医馆响起,老大夫顺着声音看去,只见一名衣着朴素的俊美少年含笑的看着他。
“这位公子有何事?”
那青年笑着,“在下不才,学了些许医术,见老人家这儿人多,不知,在下能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