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年轻女人的痛苦的叫声从破旧的茅草屋里传出,“用点劲啊!”一个中年妇女的声音从茅草屋里传出,声音里带着焦急。“小姐。用劲用劲,看见孩子的头了。”一个略显苍老的声音紧接着也跟随传出破旧的小屋。
屋内。
一个年轻女人弯曲着双腿痛苦的生孩子,原本清秀的脸蛋已因这强烈的痛苦而扭曲了,床边站着两个女人,一个中年一个老年。
“哎哟!”床边中年的那个女人用自己胖嘟嘟的手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看来真的是难产啊!到时候死了人可不要怪我张妈啊。”
“是是是。不怪不怪。”老妇人拿着热毛巾小心翼翼的帮年轻女子擦着脸上的汗“小姐,你这又是何苦呢?生下这个孽种,到现在还要受这等罪……哎!”年轻女人听到此话便努力止住痛苦的惨叫声,这使她的面孔更加扭曲,用尽全身力气从牙缝里挤出一句零零星星的话“我…要…啊!…给季家留后…不管付出多大…代价,啊!!”
瞬间。季骄莲感觉身体变轻了,好像要飞起来一样,生孩子时的痛苦完全感觉不到了。累也感觉不到。伤口似乎也愈合了,似全都回到生孩子前夕,她知道这是回光返照的现象。
一旁的张妈娴熟的剪断脐带,抱起婴儿拍打婴儿柔嫩的屁~~股直到婴儿洪亮的啼哭声响起,擦拭干净婴儿身上残留的血迹,“恭喜夫人是位公子。”把手上的婴儿抱给斜靠在床头的李骄莲,在盆里净了手,接过站立在床边老妇人递给的钱,冲冲忙忙推开已经严重破损的门。消失在夜色里。
老妇人坐在床头低头观察在李骄莲怀里安静睡觉的婴儿,良久的沉默。“小姐小少爷长的…。真像他,哎!小姐你明知道自己的体质,为何还偏要生下小少爷,眼下原有一年半的的命,要是好好调养的话。活个三四年是不成问题的,现在…哎”老妇人懊恼的叹了口气,眼中覆盖了一层薄薄的水雾。
轻轻抚~~摸着怀里正在安静睡觉的男婴,李骄莲心中一阵抽搐,抽得心甚是疼,到底是亲生的。轻轻的抚~~摸着,每抚~~摸一次,心便更加痛苦一分,不舍一分,李骄莲也清楚自己没有多少时间,开口用带着疲惫的声音说道:“衣麼麼,莲儿自知瞒不过您,没错,我就是想要让这个孩子长大后去刺杀他,抢回属于我们的东西,报灭门之仇”
清泪至李骄莲脸上滑落,滴落在婴儿脸上,那小小的婴儿无意识的抖动了下睫毛,接过衣麼麼给的水,抿了小口。接着说:“经过那次失败。莲儿的恐怕是…内力尽失手再也不能拿剑了吧,对于一个用剑的人来说手不能握剑这根废人有什么两样,所以想要他死,在这之间我必然是要付出什么的。”
衣麼麼惊讶的看着李骄莲,脸色苍白,“莲儿,你是怎么知道的?我明明”衣麼麼已激动连小姐都忘了叫,李骄莲看着站在床边神情紧张的衣麼麼,低下头闷闷的说:“就算当初衣麼麼有心隐瞒,莲儿还是从说漏了嘴的大夫那里逼问出来了…这不怪衣麼麼。莲儿知道衣麼麼是为了莲儿好,但是……莲儿辜负了衣麼麼的一片好心。”说完眼泪又出来了。毫无血色的小脸上挂满了泪痕。
“莲儿,我知道了”衣麼麼神色悲切的说到。“那么,以后就麻烦衣麼麼了”苍白的脸浮起一丝粉红,使她看起来终于有了点人气,“莲儿先在这里谢过了”脸上的微笑还未展开便已僵硬。
夜里正在绽放的花朵终是被突如其来的大风吹毁,那还未伸展开来的花瓣脱离花干,在空中转了几个圈悄然落入长满杂草的泥地里,没人知道这里曾长出过一朵花,鲜艳骄嫩的花,就如此刻,衣麼麼是梗咽着埋了李骄莲。
“莲儿,老奴一定会遵照莲儿的遗愿,讲小主抚养成人,莲儿,你就安心的去吧!”夏日的风呜呜的吹着。似是在回应衣麼麼此时说的话。空气中弥漫着悲伤……静静的。
第二日,那名叫张妈的接生婆连同她家上上下下十一开口人,死在自家屋里头,当时隔壁的老叟一大清早闻到从张妈家飘来的一股浓浓的血腥味,还以为是在杀鸡,没在意,后来坐在自家门口。看见一群小鬼不小心撞开从早上就一直紧闭的张家大门,看见平时痞惯了的小鬼们突然神情惊恐,大声尖叫,连滚带爬的跑开,觉得事情不对就起身过去看,结果发现张家人零散的躺在有着一摊一摊大量血迹的地上。老叟腿一软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立在村尾破旧的茅草屋里找一没了人的生气……
衣麼麼连夜赶路,她要找个那人找不到的地方生存,临走前,她没忘杀了那天唯一的见证小主出生的张妈,终究是老了,眼神不好使,悄悄在茅厕外杀完张妈,没看见的放在树下的罐子,踢翻了罐子。发出的声响惊动了张家的人,见事情败露了,一不做二不休,干脆全杀了。于是便有了先前的一幕。
骄阳似火,刺眼的阳光普散开来,推开山间的迷雾,简墓不信前世转世,但是这次他信了,睁开眼睛第一反应是饿,脑子还处于一片混乱中,撇开不想,挣扎的想要从地上起来站起来,却发现自己变成了如婴儿般的大小,这是怎么回事,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