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智的家离皇宫是可远可近的距离,在家门口能看见皇宫恢宏建筑的黄色琉璃瓦,阳光好的时候甚至能感觉到那金碧辉煌的景象,但是若要走过去又是要花费许多时间的。
秦智慢悠悠来到皇宫时已经是巳时了,远处的朱红大门前站满了侍卫,各个手持大刀,一脸警惕,这样的地方百姓自然是不能随便进入的,秦智想起邵琦说的话,没有急于闯进去,而是绕在一边隐藏起来,远远看着。
今天似乎不同寻常,除了侍卫,宫门口还聚集了一支装扮Jing良的部队,一身铠甲在门口显得威风凛凛,秦智看了看天,已经半个时辰了,这宫门怎么一个人也没有进去?而他自己一身粗布衣裳,就算有邵琦的腰牌估计也保不住命的。
正在这时,一对班车缓缓驶了过来,班车上放着几个一人高的木桶,驾着马匹的车夫远远的就下了马,牵着那马来到宫门口对侍卫说道:“官爷,小的是来处理潲水的。”说着将腰间的一枚腰牌给那侍卫。
侍卫看了一眼说:“闲杂人等今日不得从德武门入宫,这个你不知道吗?”
那车夫一听,惶恐地摇摇头,“小的不知,真是罪过。”他皱皱眉,为难地说:“但是这车总是要运进宫里的,不然若是宫里的贵人怪罪下来,小的担当不起啊。”
那侍卫听了将腰牌仍给他说:“上边早就有令,办事的宫人只能从其他门入内,现在时辰还早,你可以从其他门进宫,不会耽搁什么的。”
“那真是谢谢您了。”车夫舒展眉头,调转马头像另外的宫门走去。
远处一直观察的秦智露出一个狡黠的笑容,悄悄跟了上去。
他在无人的地方,身体轻巧地跳上班车,而车夫竟然没有察觉到,秦智小心地打开那木桶,虽然是用来盛潲水的木桶,但是由于每天都会清理,现在倒也干净。
秦智深吸一口气,跳进了木桶里,盖上盖子。
班车颠簸了片刻来到另外的宫门口,车夫很顺利地进了宫,借着木桶的空隙秦智看着皇宫里的景物,瞥了瞥嘴,怎么这宫里竟是高墙啊,高高得压得人人真是受不了。
班车在一处小道上突然停了下来,秦智趴在细缝前,看到一个身着华丽的贵妇走了过来,那车夫整个人都趴在了地上。贵妇自然不会注意到那个跪着的人,她一身华衣,身上透着不同外面女人的脂粉香,倒是有种恰到好处的香气。
“怎么好端端就抓了他?”那贵妇行色有些焦急,边走便问身旁的人。
她身旁的侍女在她身后,轻声说道:“今早三殿下回宫时范太师已经在宫门口等着了,说是皇上手谕要捉拿三殿下还有二皇子呢。”
“荒谬。”贵妇说话的声音很轻,却透着让人不敢侵犯的贵气,“崎儿才多大,平日里最黏的就是琰儿了,怎么会和不熟的二皇子掠走琰儿呢,且不说这些,就是皇上如今也不在宫中连那个手谕是真是假都还不确定,范太师怎么就将人给抓了。”贵妇的语气严厉,面上却是一脸平淡从容。
秦智感叹之余也听见了她们的谈话,三殿下不就是三皇子么,那邵琦倒还真没骗自己。秦智想着在班车再次前进的时候离开了。
皇宫中没有什么可以隐藏的地方,秦智想要躲藏起来基本是不可能了,还好这时经过一个内侍,秦智抖着手将那人敲晕,自己换上了那内侍的衣服,拉着那内侍塞在一处墙缝,自己小心翼翼地跟在贵妇身后。
那贵妇一路来到离宫门口不远的房子前,那房子不同其他宫殿豪华,有些朴实的过分,且透着些让人不寒而栗的气息,贵妇站在门口,面色变了变有些不敢相信,“怎么将他关在这种地方。”身旁的侍女见她摇摇欲坠的样子上去扶着她,贵妇一手挣脱她,大步进入那房子。
秦智上前几步,还好这房子的人对自己的防御非常自信,门口竟然没有守卫,他悄悄上前,看着那贵妇站在守卫面前。
“给本宫开门。”贵妇声音清冷,透着让人无法拒绝的强硬。
守卫知道她的身份不敢怠慢,却也不敢轻易开门,“娘娘赎罪,天牢规矩没有皇上的手谕任何人不得入内。”
“放肆!”贵妇身旁的侍女叫道:“这是德妃娘娘,三殿下的母亲,你也要拦吗?”
“奴才不敢。”守卫这么说着却仍没有开门的意思。
德妃微蹙着眉头,“你这是让本宫难堪吗?”
守卫惶恐地跪在地上,“娘娘赎罪,小的只是奉命行事,娘娘请放心三殿下在这里小的会好生伺候的。”
“谁要你说这些。”德妃打断他的话,稳了稳神才问:“我今天是一定要见到崎儿的,你若要阻拦本宫尽管来阻止就是。”她说着推开那虚掩的门迈开步子走了进去。
守卫跟在她身后,急了一头的汗,却也不敢强拦,只好说:“请娘娘尽快。”
德妃看向他说:“多谢了。”
“小的不敢。”守卫退在一旁一脸惶恐。
德妃不予理会,经过一个个的牢房,终于在中间的牢房里看见了面色憔悴的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