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长,不好了!船队右侧遭到袭击。”一名水手慌慌张张的冲进了船舱,风吹日晒形成的黝黑脸庞上满是焦虑。
“涅普顿号上的船员,遇事应该沉着冷静。”血红的眸子一抬,语气淡淡之余是稳如泰山的沉着。在水手来报告之前,凭借他的耳力已经听到打斗的嘈杂声音。“敌人是谁?数量?现在战斗情况?”
“是……是狼战大……”水手终究没有叫出“大人”二字,像他这样的一名普通海盗,或许不懂什么大道理,看不清什么局势,甚至有可能并不聪明,但是起码的对错还是能看明白。不管怎么看,狼战的反叛已经是铁打的事实。
意孤行所问的问题还剩下两个,水手将情绪稍作整理,尽量让自己的回答准确清晰,“狼战带领的,应该就是冬季劫掠出发后,分配前往汉舒的那部分海盗。现在我方船队右侧损失严重。”
“怎么会这样?”眼看极京岛在望,在急速行船之下能跟随到现在的都是原极京岛所属,论及战斗力绝不可能在如此短的时间内受到严重损失。
“船长,”水手悲愤的声音都发起抖来,“狼战船队用的都是天雷劫火!火力太猛,根本抵挡不住!”
“去将轩墨、十雨叫来——”话到一半已不用再说下去,两人也都已经被声响惊动,双双赶来,匆忙行了一礼,“船长。”
时间不等人,意孤行也不多做废话,“怎么看。”
“狼战那厮八成疯了!”十雨气的直想骂娘,本来就与狼战十足不对盘,这一回他真恨不得将那个叛徒当场撕碎。“现在明明是谁先回答极京岛,谁就有可能夺回主动权,那厮居然还有闲工夫在这里打一仗。”在十雨看来,狼战这时偷袭,八成是怀着将焰皇截杀在此的想法。
意孤行身为最顶尖的那个海盗,除了君临整个海盗世界以外,又有谁敢说所有的海盗都是发自内心的景仰和崇拜?崇尚强者的世界中,又有谁不希望自己成为那个被所有人崇尚的强者?狼战此人,平心而论也算是兼具实力与威望的强者,野心勃勃的他自然不可能永远甘愿屈居人下。能够截杀焰皇,对于他这种人来说,本来就是一个无法抗拒的诱-惑。
十雨的想法也算合理,不过轩墨却不能赞同。狼战有野心,但同时也有耐心,不然他不会多年如一日的跟随在焰皇的身边,惟命是从。只等待这样一个可以一举得胜的机会。不是要放弃截杀焰皇的机会,而是眼前最重要的却是平定极京岛局势,狼战这样一个心机深沉的人,不会在这样的关键时刻分不清主次。
“狼战没有疯。”轩墨语调缓慢,像是借着说话的空隙在整理思路,“现在对双方而言最要紧的都是尽快回到极京岛,狼战这么做是不是想要拖延我们的脚步?”
“眼下正和我们交战的很有可能只是一个幌子,而狼战已经不在此处了。”意孤行下了定论,“凭借天雷劫火的威力,要想达到拖延的目的也不是不可能。”
十雨与轩墨对视一眼,原来雷一鸣死后,天雷劫火的配方竟然落在了狼战的手上。难道当初雷一鸣在受到严刑拷打之时,努力维护的那个人竟然是狼战?而海盗大会上授意将展陌荻掳走的幕后之人也是狼战?
“不管天雷劫火威力如何,我们都不能留在这里。留下断后人员,其他船队尽快赶回极京岛。”
“船长,断后当然由我负责。”十雨嘻嘻一笑,一脸的不在乎。即使任谁都明白,这种时候留下断后往往承担着极大的危险和压力,十雨却像是毫不知情一般维持着脸上不可一世的表情。就连说出的理由都是平淡至极,“死老头在极京岛上,我才不想心急火燎的跑回去见他。”
本想要说些什么,或者调侃几句,意孤行终是什么也没有多说,“自己小心。狼战不在此也是我的猜测,如果他还在,千万不要硬拼。”如果时间能够再充裕一点,自然可以调查清楚狼战此刻的行踪,但偏偏他们现今最缺乏的就是时间。
“遇上才好,我早就恨不得揍烂那家伙的一张脸!”
———————传——说——中——的——分——割——线———————
明日,回到极京岛后会有一场可以想见的恶战,眼前明明是最需要休息的时候,但这会想要入睡无疑是相当艰难的事情。索性,意孤行和轩墨站到了涅普顿号的船头上。初冬夜间的海风冰冷彻骨,不过也没人在意。相反,冷一点,思路也更加清晰起来。
“在担心?”不用侧身去看,意孤行也能感觉轩墨脸色的忧愁。在极京岛上,素来是他与十雨关系亲厚,如今留了十雨一人断后,情况不明生死未卜,他会担忧也是正常。“放心吧,那小子命大的很,会没事的。”
轩墨摇摇头,“我担心的,不仅仅是十雨。”
“还有别的什么吗?你不会在担心明天的战况吧?”意孤行浅笑,正因为知道没这可能,语气中才充满了调侃。
“船长,说笑了。”被对方这么一打岔,心情倒是缓和了不少,至少表面开来已经没有先前那般凝重。“当年我们没有在极京岛争霸之前,人手比现在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