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言说着,自去寻了些较为粗壮的青萝藤条,将多余的枝叶摘掉而只留主jing,这样三两根像麻花似的拧在一处,便更加结实,莫说是承载他二人的重量,就算再多几个也绝无问题。
越言将藤条紧紧拴在一颗粗大的树干上,又用力拉了拉,道:“这样就可以了。知景,我先入洞内看看,若无危险时再唤你下来。”
云知景满脸担忧,欲言又止,最后只道:“好,你千万小心!”
那越言点头应了,收拾好包袱行装,顺着藤条从洞口慢慢的降下。只觉四周漆黑,气氛压抑,仿佛洞中真有不可预见的危险在等待着他们。这样一想,反而愈加紧张起来,右手攀住藤条,左手则暗暗的把那乾坤如意袋自腰间取出,攥在掌心。
他运起真气,口里默念天元诀,脚下升起一朵祥云,慢慢的向上扩散,逐渐将他身子笼住,护他不受外力伤害。越言借着头顶处射入的微光观察洞中情形:只见黑沉沉的河水汩汩作响,朝着洞中深处流淌而去。河的一侧紧贴山壁,另一侧却有窄窄的小道,可供人沿河行走。而从水流声及河面泛起的浪花来看,这地下河应有数米深,若从此时的高度落入水中,想必是不会受伤的。
越言想了想,仰头朝洞顶微光处喊道:“知景,洞中平安无事,你也顺着藤条下来吧。”
停了一时,却无回应。
越言心下诧异,又试探性的喊了几声,总是无人应答。他双手攀住藤条,脚下用力刚要往上爬时,忽觉洞顶的微光闪了一闪,似乎有什么东西遮住了出口,伴随着这样的认知,便有个人影从天而降,正撞进他怀里。力道之大,竟将他整个从藤条上砸下,两人一同掉入河中。幸亏他以天元诀护住身体,并没有受到损伤,却也弄得浑身shi透、狼狈不堪。
越言扑腾几下,从河心处冒出头来,顺手扯着那人游到岸边空地。此刻他在洞里已待了一段时间,眼睛渐渐适应了周遭的黑暗,越言定睛瞧时,这人果然就是本应在洞外等候的云知景!
只见云知景仍闭着双眼,左手扶住后脑,嘴角微微的抽动一下,露出疼痛难忍的神色。
“知景!知景!快醒醒啊!你这是怎么了?”越言急道,一面将他的身子揽在怀里,轻轻晃动着他的肩头。
云知景缓慢的睁开眼来,闷哼一声,道:“我、我也不晓得。方才我在洞外本想看看里面的情况,可又怕……挡住洞口处的光亮,反而于你不便,所以就想着,不如再去找些藤条将这绳子加固加固。我……”云知景紧锁住双眉,仿佛在努力的回忆适才的情景,“我正在挑选藤蔓,不妨却被人从身后打晕,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只隐约觉得撞在哪里,浑身疼痛……”
越言听了这话,心中已有些计较。抬头望时,那从洞顶垂下的藤条早不见了踪影,想来是被人斩断抛下,沉入了河底。
“果然!”
“你知道了什么?”
越言不答,只将云知景小心翼翼的扶起,替他草草做了检查,幸而身上并无严重的伤处。
“既然藤条已断,我们也就再无退路了。”越言站起身,道,“我观此地甚为诡异,想来是有些机缘的,不如就沿着河畔往里走走吧,说不定另有出路呢。”
作者闲话: